虞不離聲音有些發澀,“你給我這個做什么?我又不能……”
不能單獨出門收集物資,因為實力不夠,單獨出門只會惹禍。
更不能代替念念幫他交易藥品,人家原本井井有條,自己橫插一杠,與奪權無異。
甚至日常用品的采買都省了,有洛笙的人定期送貨上門。
哦,對了,如今他們就住在洛河基地,連送貨上門也可以省了……
她實在想不出自己拿著這么一份家當,到底能干些什么。
白稷辰卻不懂她心里的卑微和糾結,只微微皺著眉,不解道:“我不給你給誰?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想娶你?如今結婚證也沒處領,八抬大轎也沒人會打造了,我也只能先給這個了吧?”
“可是……”虞不離捏著明細的手有些發白,那厚厚一疊紙仿佛又萬斤重,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上。
“你要是想請大家吃個飯,讓大家做個見證,那就先讓金大海操辦吧?”白稷辰見她聲音發沉,還隱有鼻音,以為她是因為沒有婚宴而覺得委屈,于是連忙解釋道,“我先前認識一個厲害的廚子,據說祖上還是御廚,末世后行蹤不定,偶爾會來洛河基地掛靠一段時間。我本來是想請他操辦的,但消息發出去好一段日子了,還沒找著人。金大海就金大海吧,我……不嫌棄!”
說是不嫌棄,可他臉上的遺憾之情卻溢于言表。
雖說這段時間吃的都是金大海的手藝,但白稷辰對他的評價也就是能吃而已。
他不是個重視口腹之欲的人,實驗室里沒滋沒味的營養膏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可,與阿離的婚宴,他卻還是想給她最好的。
虞不離看著他那頗有些“忍辱負重”的表情,忽然覺得一縷清風吹散了心中的陰霾。
她用力捏了捏手中的明細,鄭重地問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也幫不了你什么,還有可能把你的秘密,你的底牌泄露出去,這樣的我,你還愿意事無巨細地讓我知道一切嗎?”
白稷辰挑了挑眉,反問道:“所以我就應該娶個管家,比如說……何旭,而不是你?”
虞不離忍不住嘴角抽搐,一腦門子黑線冒出來。
何旭?
虧他想得出來!
就算是娶何副首領,那也該是洛笙去娶啊!
啊呸!
虞不離發現自己竟被這家伙徹底拐偏了!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隨身將那疊明細塞回了隨身空間,一跺腳,扭頭就往門外走,“我!我不跟你說了!”
白稷辰笑瞇瞇地看著她的背影,害羞了嘛?
他也沒再喚她回來幫自己穿上衣服什么的,腹肌還沒練出來呢,再等幾天也不遲。
白稷辰心情極好地掀開被子,撈起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了起來。
話已經挑得不能再明了,這丫頭卻沒將那疊家當明細甩在自己臉上,而是又收了回去,那答案還不是顯而易見了嗎?
虞不離回到客廳的時候,大家已經吃完早餐,各自散去。
只有重傷未愈的洛笙和神情懨懨的虞不棄各自坐在沙發的兩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見她出來,虞不棄立馬停住了話頭,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她的臉色,見她沒有什么揍人的預兆,這才諂笑著說道:“姐,大家都去忙著基地建設了,金大海給你和白姐夫留了早飯,我給你去熱熱?”
事實上,金大海和宋清臨走前就把粥和肉都溫在了鍋里,根本不需要再加熱。
只不過虞不棄碼不準自家姐姐的心思,總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古怪,這才找個借口鉆進了廚房,反正還有洛笙在,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洛笙也不在意虞不棄開溜,在他心中虞不離不過就是個沒爪子的金絲雀,半點殺傷力都沒有的那種。
沒有外人在場,他反而更加自在。
“嫂子,我大哥起來了吧?他有說什么時候去接念念嗎?你能不能讓妖……虞大人派兩只厲害的異獸去接人?小弟感激不盡!”
他十分清楚自己傷得有多重,等他傷好了再去接人,只怕黃花菜都要涼了!
“啊?哦,你說辰哥啊,他……他應該很快就起了吧?你問他,直接問他吧!”虞不離磕磕絆絆地回答道,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笙狐疑地看著她,難道白稷辰昨晚吃干抹凈,這會兒一起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洛笙頓時苦了臉。
一邊是不能得罪的大舅哥,一邊卻有妖王大人撐腰,他還指望搭上虞不離的關系,免費蹭兩只高階異獸使使呢!
猶豫了一會兒,他才期期艾艾地開口道:“嫂子,你別難過啊,大哥要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等接回念念,我讓念念替你教訓大哥哈……你不知道,大哥平時最怕念念生氣了。你跟念念的關系那么好,念念一定會……唉喲!”
洛笙話還沒說完,就痛呼一聲。
回頭一看,卻見白稷辰黑著臉,似笑非笑地倚在臥室的門框上,手里還提著一只枕頭。
他十分清楚自己傷得有多重,等他傷好了再去接人,只怕黃花菜都要涼了!
“啊?哦,你說辰哥啊,他……他應該很快就起了吧?你問他,直接問他吧!”虞不離磕磕絆絆地回答道,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笙狐疑地看著她,難道白稷辰昨晚吃干抹凈,這會兒一起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洛笙頓時苦了臉。
一邊是不能得罪的大舅哥,一邊卻有妖王大人撐腰,他還指望搭上虞不離的關系,免費蹭兩只高階異獸使使呢!
猶豫了一會兒,他才期期艾艾地開口道:“嫂子,你別難過啊,大哥要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等接回念念,我讓念念替你教訓大哥哈……你不知道,大哥平時最怕念念生氣了。你跟念念的關系那么好,念念一定會……唉喲!”
洛笙話還沒說完,就痛呼一聲。
回頭一看,卻見白稷辰黑著臉,似笑非笑地倚在臥室的門框上,手里還提著一只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