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媚心無奈的把希望放在凱瑞那里,凱瑞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你二姐說的對,你應該去道歉才是。”凱瑞的目光落在媚顏的身上,他忽然明白了媚顏是什么意思了。
“爸,我不敢。”媚心一激動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到處說的時候也沒有不敢啊,既然做了,就要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我這樣根本不算是懲罰你,要懲罰你也得是小雅得女兒來。”凱瑞嚴肅冷酷,媚心不敢說話了,她膽小如鼠,很多事情都不敢做。
只是因為她說了不該說的話,這輩子就非要用這么痛苦的方式來活著也不知道是對的還是錯的。
媚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笑,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個道理。
媚影無奈,媚顏做事比她狠,一直都是這樣,她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下去,真是沒有辦法了。
“你確定你能讓那孩子回心轉意嗎?”
家庭會議結束以后,跟媚顏單獨相處的時候,媚影才問。
“姐姐剛剛怎么不問。”
“問了,爸爸可能就會做出別的決定。”
媚顏輕輕一笑:“看來姐姐也是認同我的想法的。”
“那么對媚心是不是太過分了,她也知道是自己錯了,何必做的這么絕。”媚影覺得媚顏這一次有點過了。
“如果她沒有那么做,是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那不是一句我知道了錯了就可以化解的問題。”媚顏搖搖頭,很多事情想著很簡單,可是做起來無比的復雜,這就是人類的世界。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爸爸也是有錯的,如果她對小雅好一點,媚心就是提更過分的建議,他也不會拋棄小雅,他本身就有想要拋棄小雅得沖動,雖然他后悔了,根本的錯卻在于他自己,我們做女兒不好說,我想他是明白的。”媚影覺得他同意媚心也去的原因不過是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對那孩子道歉。
撐著欄桿,媚顏輕輕的笑了:“你說的對,爸爸是有錯,可我們什么都不能說,如果媚心沒有跟爸爸提那樣的建議,那還好說,可是她偏偏就提了啊!問題自然而然的都歸到她身上去了,委屈又怎么了,都怪自己不謹慎。”
“你對媚心又那么大的意見啊!”
媚顏搖搖頭:“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她的那種行為,都是姐妹怎么可以有妒忌之心。”
“我們那時候好像有一種從眾心理和討好爸爸的心理,年輕的我們沒有做人母親,不知道長輩對晚輩是怎樣一種愛,那時候你我也真糊涂不是嗎?”
媚影想起以前她們對小雅談不上多好,也談不上多壞,反正就是自命清高的樣子。
但是善良的小雅從來不會計較,她總是姐姐前姐姐后的叫著,不想讓她跟著,她也沒眼色的跟著。
二十多年過去了,等到自己經歷風霜后,才明白,那時候的小妹不過是想跟她們在一起,就算是不跟她玩也沒有關系,只要在她們中間就好。
就是那么小小的愿望,她們也沒能幫她實現。
“是啊,我們怎么那么傻,現在后悔,真晚了,只希望所有的彌補能到她的孩子身上。”媚顏眼眶有些發紅,很多年不曾想起的往事,突然之間想起來,知道那人不在了,就會有種莫名的傷感。
“別想了,時間安排好了嗎?”媚影拍拍她的肩,她怎么還多愁善感起來了。
“還沒有,我會讓克麗斯汀準備的,不用擔心。”
提到克麗斯汀,媚影忍不住的就又想說幾句了。
媚顏連忙打住:“別一提到克麗斯汀你就沒完沒了好不好,有這嘮叨的時間還不如去催催史蒂芬趕快找個女朋友。”
媚影很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啊,我養成習慣了。”
媚顏甩頭就要走人。
“對她好點吧,怎么說也是你的女兒,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姐姐,你站在我的立場想想,不是我的錯。”
“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你何必呢!當年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這樣對克麗斯汀很不公平。”媚影一直看在眼里,媚顏有時候真的太過分了。
“需要查什么,拋棄了就是拋棄了,若她長得像我多一點可能就不是這樣了。”媚顏說的振振有詞,仿佛自己沒有錯一樣。
媚影嘆息,每次都是這樣,談到這個問題她都激動。
“你回去吧,我覺得再說下去,你可能會吃了我。”
媚顏沒忍住噗嗤一聲的笑出來,抱了抱親愛的姐姐然后轉身就走了。
媚影無奈的笑了笑,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看起來就像三十多歲的熟女,豐滿美麗自信。
這個時候再去找一個也不會差勁啊,這丫頭到底怎么想的。
A市
安琪看著網上的八卦新聞,心里一陣涼意,這么快就要結婚了嗎?她差點就要責備他負心漢了。
這才想起來,他們已經離婚了,啊,原來已經離婚了,她還在想什么呢。
“在看什么?”安諾走進房間笑著問她。
安琪輕輕的合上電腦:“沒什么,一點亂七八糟的新聞而已。”
安諾看了一眼電腦,笑意不減,她一直這樣偷偷的關注了簡寅尚的一切,而他總是希望她能看到他的心,但是這么久了她都無動于衷。
在他身邊,也無非是為了父母而已,如果那兩個植物人不在了,她可能也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我父母的藥準備的怎么樣了?”聽說有種能讓他們清醒的藥,安諾說能弄過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安琪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應該更近一步了?”安諾握住她的手,沒有給她掙脫的機會。
安琪看向他的臉:“你希望我們能怎么進展,上床嗎?”
安諾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握住她的手的力道也加重了。
“安琪,我覺得你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安琪淡笑:“那就是了,你想要我嘛,你自己不要求我又不是不給你。”
安琪笑著帶著幾分嫵媚,從椅子上站起來,勾住他的脖子,儼然一副勾引的模樣。
安諾吞了吞口水,她第一次這樣,可是他的生理反應已經迫切的需要她了。
扣住她的腰小心的把她壓在桌上呼吸急促:“安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你以為我還會在這里?”她冷笑,沒一點情感,她說服自己,她不過是在滿足他的獸欲,僅此而已。
安諾很不喜歡她沒有感情的樣子,分明就是不愿意,可是卻強迫自己愿意。
興致一下子就被打擾到了,拉開一段距離之后,甩開了她。
“我不是要心里想著別的男人的你,什么時候能忘了簡寅尚,我什么時候就給你父母用藥,不然,你只能看著他們去死。”安諾冷聲的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安琪狼狽的跌在地上,忘記簡寅尚?真是可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遺忘吧,那個人她可是全身心愛的徹徹底底。
那種愛在分開以后表現的尤為明顯,但是能怎么辦,理想和現實。她只能選擇一個,這樣的現實很殘忍卻不得不選擇。
“干什么?”
“看看他們。”安琪沒有看到客廳里的安諾,嚇了一跳。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用去看他們了,一個星期以后我們需要去一趟法國。”安諾心里想著別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驚異。
“法國?去法國做什么?”她的心里一陣慌張的不知所措,為什么突然之間要去法國。
安諾回頭看著驚慌的她笑了,冰涼刺骨:“參加你前夫的婚禮,順便看看我們的兒子,你一直不肯把他接過來,只好我去接他了,對了,這個可是你前夫邀請的,不是我要去的。”
安琪覺得自己快要失聰了,什么都聽不到,好像世界末日一般,是他邀請的嗎?為什么那么做,為了報復她嗎?
“你的臉色不太好,這個星期好好的整理你自己,別到時候見到他就方寸大亂了。”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許久安琪才回過神來,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后轉身上樓,有太多的悲傷聚集在胸口怎么都不能化開。
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安諾看向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心如刀絞,就那么痛嗎,聽到那個男人要結婚了,就那么痛是不是,更痛的還在后面呢,安琪,既然你不愿意把心交給我。
我何必還要浪費這么多的時間。
在婚禮前夕,安諾帶著安琪到了法國,安諾要求看到泰勒,但是安琪不肯,她是不會把她的兒子給安諾的。
“你不讓我見他,我總有辦法見到,簡寅尚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想必照顧的也不會那么周到,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有了未婚妻。”
安琪慌忙的抓住他:“不要,等到明天婚禮結束以后我會去跟簡寅尚談的,那孩子畢竟是我的兒子,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撫養權,我只是暫時寄養在他那里而已。”
安諾回頭看著她,溫柔的撥弄著她的長發,淡淡的笑了笑。
“這樣就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