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戚少溟眉心一擰,覺得不可思議。
“人家可是為了你,那時候我是打算回到法國跟他結(jié)婚的,大概是張管家不希望看到你一個人太難過,然后就有了這個下下之策,卻不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沐晗音娓娓道來事情的原委。
戚少溟把沐晗音拉到自己面前抬起她的臉:“寶貝兒,這可不是演電視劇啊,太離譜了吧。”
“是你缺心眼吧。”顧舒揚(yáng)不爽的冒了一句,這個男人竟然還不知道,靠,太過分了。
戚少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再理會了,他好像是聽缺心眼的,這下張管家失了身,虧大發(fā)了。
“你也真是的,明明就是個誤會你有必要真的把人家吃干抹凈嘛!現(xiàn)在還感情這么糾結(jié)。”戚少溟不悅捋起了事情的思路,想想都是這個男人的錯。
沐晗音石化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都在怪對方的錯啊。
“戚少溟,你別太過分了,是她自己爬上我的床的。”顧舒揚(yáng)恨自己的沖動,全然不知道樓梯上安靜站著的詹尼佛。
“你是這樣認(rèn)為的啊!”詹尼佛目光幽冷,可也沒有生氣,男人總是把自己的面子看的那么重要,真不知道那到底有什么用。
“詹尼佛?”顧舒揚(yáng)一回頭就看見詹尼佛站在樓梯上注視著他,太平靜,連憤怒都沒有。
“別叫我詹尼佛,回到這個地方,我只是個姓張的女人,就是沒有名字,我也不是詹尼佛。”詹尼佛冷冷的說道,下樓梯的步子還有些虛軟無力,可也沒有倒下。
顧舒揚(yáng)心頭猛的一震,看到她眼里的決絕,他的心猶如千刀萬剮一般的疼痛著。
“詹尼佛,別這樣。”
“別哪樣啊,現(xiàn)在就是勞倫斯不在這里,她也一樣會死,只要我活著,她就會死,顧舒揚(yáng)別以為自己的本事真的有天大,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好比救了我性命的這個人。”詹尼佛冷的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張管家的樣子。#@$&
戚少溟好久沉默著沒有說話,這張管家跟顧舒揚(yáng)關(guān)系有點(diǎn)讓人琢磨不透啊。
“晗音,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點(diǎn)什么?”戚少溟問旁邊的沐晗音。
“張管家愛上顧舒揚(yáng)了,很簡單啊,你沒看出來,我都聽出來了。”沐晗音搖搖頭,一副你反應(yīng)遲鈍的樣子。
“哦!”戚少溟然后很配合的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詹尼佛都雷壞了,沐晗音剛剛在說什么。%&(&
“太太你?”
“別叫我太太我現(xiàn)在還沒跟他結(jié)婚呢,我們只是同居。”沐晗音細(xì)心的糾正。
“我們結(jié)婚證都有了,怎么還沒有結(jié)婚。”戚少溟立馬就不高興了。
“不是還沒有舉行婚禮嗎?你想這么草率,我還不想這么草率呢?”沐晗音難得表現(xiàn)的活潑一點(diǎn),戚少溟自然是高興的。
“好好好,等你眼睛好了以后我們就舉行婚禮好不好?”戚少溟攬住她的腰輕聲的說道,十分寵溺。
顧舒揚(yáng)被沐晗音的那一句話給驚到了,他怎么不知道詹尼佛愛上他了。
詹尼佛轉(zhuǎn)身慌張的回到樓上的房間里,顧舒揚(yáng)也沒有追上去,沐晗音剛剛的那一句真的徹底的取悅了他。
戚少溟無奈,她這一句話準(zhǔn)確的點(diǎn)燃了這個男人的斗志啊,女人啊,你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們過去坐坐,這么站著真的不太好。”戚少溟一種我是主人的姿態(tài)遭到顧舒揚(yáng)強(qiáng)烈的鄙視。
“別坐了,讓你去我房間,帶著姐姐去。”沐晗曦一頭亂七八糟的鳥窩頭出現(xiàn)在樓梯口,邊走邊說,完全是被人給叫醒的。
沐晗音還想跟晗曦說兩句話,結(jié)果還沒開口就被戚少溟攔腰抱在懷里,下意識的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以防自己一不小心從他懷里摔下去。
仲修就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沙發(fā)很小卻能容納三四個人,戚少溟抱著沐晗音過去直接把她放在了沙發(fā)上靠著仲修坐著。
“師父。”他禮貌且認(rèn)真的對仲修行禮。
“這個地方就不用那么多禮了,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diǎn),你這也是急壞了還是怎么回事,居然沒有來找我,哪里用得著那么麻煩。”仲修責(zé)備的看他一眼,這個徒弟一向自持穩(wěn)重,怎么這一次到亂了方寸了。
“對不起,讓師父擔(dān)心了。”戚少溟淡淡的笑了笑道。
仲修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姑娘眼中有幾分喜歡,果然是徒弟的眼光很不錯啊,沐晗曦本來就長得美,但是性格卻不好,這個沐晗音就不一樣了,不僅美麗溫柔,一看性格那是相當(dāng)?shù)暮茫推萆黉橐餐ο嗯涞模?
“姑娘別緊張,我只是看一下你的眼睛。”他渾厚有力的聲音全然聽不出來已經(jīng)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了。
沐晗音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放松了一下,仲修伸手搭脈,表情沒有什么變化,戚少溟也看不出來是好是壞,只能任由自己師父把脈。
“師父?”
“沒什么,有些心理因素也有身體原因。”仲修笑了笑,拿過自己的銀針讓她背對著他,仲修對準(zhǔn)穴位施針,戚少溟眼睛也不眨一下,雖然是師父,可是腦袋上的穴位真的很讓人擔(dān)心,一不小心命都玩完。
“別跟她說話。”仲修看出來他的意圖,冷聲喝道,戚少溟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剛剛差點(diǎn)魂都嚇沒了。
沐晗音閉著眼睛,表情平靜似乎沒有什么痛苦,戚少溟心里盡管有些擔(dān)心但也知道若是打擾了師父治療,說不定沐晗音真的就玩完了。
一道扎針工序結(jié)束以后,靜候了十分鐘左右,仲修開始拔針,看著滿腦袋的銀針,戚少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真的一點(diǎn)都不疼嗎?
拔完最后一根針的時候,沐晗音眉心一擰,一口淤血吐了出來,戚少溟嚇了一跳,連忙替她把嘴角擦干凈,接著她倒在他懷里便沒有了動靜。
“師父,她怎么了。”戚少溟抱住她,眼睛十分慌張的望著仲修。
仲修愣了一下,想去摸摸胡子,才意識到自己這假臉是沒有胡子的。
“這么慌張的表情我可是有些年沒有見到了,少溟吶,她注定是你的軟肋了。”仲修搖搖頭,他這輩子一個人度過,沒有親人,一直都是一個人,他無法理解那些被愛情折騰的死去活來的人為什么還要愛,不能懂,也不想懂。
“我。”
“沒事,讓她休息一下,醒來應(yīng)該就能看得清事物了,你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也真不容易,能在一起除了天意,也是自己的造化。”仲修起身負(fù)手而立在窗前,語氣有些朦朧。
戚少溟將沐晗音放在沐晗曦的床上,才走過去。
“師父在擔(dān)心什么?”
“晗曦啊,她的性子剛烈,遲早有一天會出大事的,更何況她現(xiàn)在迷戀的那個男人,哎。”仲修搖搖頭,仿佛自己遇到了無能為力的事情。
“威廉有什么問題嗎?他對晗曦一直挺好的啊,師父為什么會這么想?”戚少溟一頭霧水對自己的師父他是一知半解,有很多他都不了解。
“沒什么問題,只是人各有命,我縱然是說了,晗曦未必會聽,就讓她這樣吧,你也不用太管她,總有一天她會漸漸的變得成熟起來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瘋狂過。”仲修淡聲淡語的,仿佛又能懂得年輕人的心思。
戚少溟知道師父不會再多說什么,也就不問了,迎合的點(diǎn)點(diǎn)頭。
“對了,您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呢!”戚少溟一直好奇幾十年不出山的師父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說到這個問題,仲修就有些惱怒,那個臭丫頭那么多天纏著他,他都快煩死了。
“那個丫頭,讓我來偷東西,你說可笑不可笑,為師怎么可以此等猥瑣的事情。”仲修搖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喜歡做這種猥瑣的事情。
戚少溟汗顏,你做過的猥瑣的事情那是講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啊。
“想什么呢!”仲修看著一臉表情怪異的戚少溟,冷冷的問了一句。
“啊,沒有,就是想沐晗曦的事情。”戚少溟想起來那天她在他的辦公室里說的要演什么江洋大盜的戲碼,原來是讓師父做江洋大盜啊。
師父要是知道這個雷人的劇本名,表情得多么的豐富多彩。
仲修冷哼,鬼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陽奉陰違,討厭。
“懶得跟你糾纏,我去看看詹尼佛。”仲修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戚少溟輕輕的笑了笑,看了看床上沉睡的沐晗音,一種幸福完完全全的將她包圍。
只要眼睛看得見了,她也許就不會那么胡思亂想了。
他在想是不是應(yīng)該讓沐晗音去師父的山上療養(yǎng)一段時間,說不定那里純凈的空氣會讓她恢復(fù)的更快,在這里盡管每天照顧的很好,但是空氣不好,吃的東西沒有哪個是綠色食物,身體恢復(fù)的自然也就慢了。
等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就帶她去。
“我先去看看張管家,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就什么都能看見了。”他疼惜的撫上她的臉,輕聲的自言自語,然后才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