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哥,我沒有,你不能相信別人。”海倫慌張的抓住他的手搖著頭。
戚少溟看著她緊握住自己的顫抖的手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騙他。
“我是念及舊情才一直這么寬容你,看來我的寬容到是一種錯誤,讓你犯了不該犯的錯誤!”
海倫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萬萬想不到戚少溟有一天會自我懷疑。
“我知道以前的我肯定不愛你,因為此刻我無比的討厭你,感覺無論怎么樣都不會改變的,就像我會再一次愛上沐晗音一樣,相對于你,她似乎更加值得我去愛不是嗎?”戚少溟冷笑,他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里。
戚少溟甩開她的手,冷冷的注視著她。
“我們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吧,出了醫(yī)院,戚氏集團跟你不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你只能得到你應得的股份,至于麟兒,我想你不會讓你的孩子受苦的。”戚少溟一向絕情,能這么平靜的跟海倫講已經(jīng)很不容易,不管怎么說,那孩子是他的。
“大哥,你不可以,孩子他需要一個家,那不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焙愑X得自己再也看不到光芒了,這個男人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狠。
“我從小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我依然長到這么大,如果你教育的對,他也一樣!
轉(zhuǎn)身一步步的離開了病房里,海倫眼神空洞的望著門口的方向,她愛了這么多年的人就這樣一次次的在她的手中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真是瀟灑啊。
她笑了起來,卻滿含淚水,心該有多痛,不言而喻。
戚少溟越來越確信自己的心,他愛上了沐晗音,可能一開始就是深愛著她的,只是他有些可能忘記了,可能記憶錯亂了。
于是沐晗音還沒有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著安穩(wěn)的日子的時候,戚少溟又闖進了別墅里,她正準備去樓上睡覺,這個男人瘋了一樣的沖了進來,下了她一跳。
“喂,戚少溟,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家里,跑到我家里來做什么?”她整個人都呆掉了,戚少溟現(xiàn)在這是什么表情,深情款款嗎?
“沐晗音,你真的只想跟我做陌生人嗎?”他一步步的走近她,將她桎梏在懷中。
他渾身冰冷的氣息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想掙扎著,奈何他力大如牛自己哪里是他的對手。
“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沐晗音覺得自己要瘋了,每次都是自己的心稍微平靜一點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有能力讓她心煩意亂。
“多少次我都不想明白,沐晗音,是我錯了,你打算一點機會都不給是嗎?”聲音柔和下來,沐晗音驚得半天沒有反應。
“戚少溟,我不想做你的玩物,你已經(jīng)有了你想要的一切,放過我,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你的世界!便尻弦敉崎_了他,轉(zhuǎn)身就要上樓。
戚少溟一把拉住她的手,猝不及防的撞在他的胸膛上,一陣頭暈。
“我沒有想過把你當成是我的玩物,那天是因為沐晗曦挑釁我上了她的當,因為一些事情她似乎非常的不喜歡我跟你再繼續(xù)在一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他很愧疚,對于那天的事情,他其實很想解釋的,可是自己始終沒有。
“戚少溟,我們結(jié)束了,我累了,累了,你懂不懂!彼娴挠X得自己已經(jīng)是身心俱疲了,她沒有任何的心情再去探究這個男人的心思。
戚少溟心里一沉,沐晗音這種消極的狀態(tài)讓他心疼不已,那是最真實的感受,跟她在一起,她的一舉一動一直牽動著他的心。
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住她蒼白的唇,沐晗音愣了一下,忘記了掙扎,他又想羞辱她是嗎?
戚少溟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是什么反應,反扣著她的手,沒有讓她痛,卻也掙扎不了。
“我說我病了,你信嗎?”放開她潮紅的臉,沐晗音后退了一步,剛剛她還真的推不開他。
“別無理取鬧了,很晚了,我需要休息。”沐晗音轉(zhuǎn)身蹬蹬瞪的跑上樓。
“我患上了忘記你的病,你難道都沒有感覺到奇怪嗎?”
沐晗音停了下來,卻沒回頭,患上了忘記她的病,難道是醫(yī)生說的阿滋海默癥嗎?不會的,如果是那樣,為什么只是忘記了她一個人。
可是她也察覺了他的奇怪不假。
“今晚就睡客廳吧。”說完回了房間,連一個轉(zhuǎn)身都沒有。
戚少溟坐在客廳里,想努力的想起來些什么,可是記憶里全都是沐晗音帶給他傷痛的記憶,一點別的記憶都沒有,為什么會這樣。
“沐晗曦,你告訴我,戚少溟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都不告訴我?”沐晗音回到放假抓起電話瘋了一樣的打給沐晗曦,說話語氣很急切。
沐晗曦接著電話,沉默了很久,到底該不該說,不說吧,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吧,沐晗音該怎么接受。
“別想著怎么瞞我,戚少溟很不正常,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了,你打算瞞著我多久?”沐晗音有些生氣,沐晗曦做事隨心所欲慣了,覺得這樣也無所謂是不是。
“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而且戚少溟真的太讓人生氣了,所以我想以后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
“他怎么了?”她就像沒聽見她的解釋一樣,只是關(guān)心這個問題。
“被人下了巫術(shù),不用想你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便尻详責o奈的嘆了嘆氣,為什么呀。
“你……說什么?”沐晗音很不可置信,她剛剛聽到了什么,什么巫術(shù)。
“你現(xiàn)在的驚訝我完全能理解,我在知道的時候也下了一大跳,這世界上還真是什么離譜的事情都有!便尻详匦α诵,又覺得不妥收起自己的笑。
“怎么會?”沐晗音捂住自己的嘴,是驚嚇,也是心痛,這么長的時間里,她自己痛苦的快要死掉,殊不知,有那么一個人也正在矛盾的活著。
“他如果在懷疑自己那是最好不過,說明就快要蘇醒了,真希望他快點清醒過來,一大堆的事情呢!”沐晗曦喋喋不休的抱怨起來。
一雙凹陷的杏眸是傷心欲絕的淚水,她從來沒想過戚少溟變成這樣是這個荒唐的原因。
海倫是瘋了吧,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那種事情怎么可以對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做出來。
無力的跌坐在地板上,眼淚模糊了雙眼,她曾覺得這個世界的可怕,總是讓她失去,現(xiàn)在覺得這個世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的可以不擇手段。
海倫的愛早就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消磨消失殆盡了,她怎么可以這么殘忍的對待他,難道她就那么迫切的想要占有那個男人嗎?
“怎么了?”戚少溟跑上樓來,推開房門,急忙的過來扶住她的雙肩。
沐晗音心里緊繃的弦猛然斷裂,轉(zhuǎn)身投進他的懷里,她以為只有她一個人活著,卻不知道他跟自己一樣。
壓抑了這么久的痛苦一下子傾盆而下,哭的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她不過是想得到一份最平凡的愛情,為什么就這么難。
“怎么了?”戚少溟眉心一擰,輕拍著她的后背,希望她平靜一點,她抽搐著,身體也跟著一起顫抖。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彼说狼,就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沒事!”這樣安慰著她,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心痛感也隨之而來。
在他懷里哭到?jīng)]有力氣,昏昏欲睡,戚少溟冷毅的臉泛著柔和的光芒。
將她抱到床上,讓她睡得舒服,看著她熟睡的臉,一陣心安,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吧,曾經(jīng)那么討厭的人現(xiàn)在也能這么愛不釋手。
早上,剛一動,頭頂一塊重物壓著自己的頭,立馬敏感的感覺到腰上搭著的手,猛的掀開被子,戚少溟正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躺在她的床上。
“戚,戚!彼萘税胩煲矝]把名字喊出來,昨天晚上好像還是自己給了他機會上床的吧,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
“又不是沒睡過,有必要這樣子嗎?”戚少溟坐起來,揉揉她的凌亂的頭發(fā)。
沐晗音呆呆的看著他,慢吞吞的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原來戚少溟會變得反常是這個原因,真是離譜。
“你沒事吧!彼闪艘豢跉猓睦锖鋈挥行└`喜,幸好他不是真的想那么對她。
“沒事,你看起來到是很有問題,你昨天晚上怎么了,一直跟我說對不起!逼萆黉榭粗,帶著幾分審問的意味。
沐晗音搖搖頭,站起來跨過他的身體就要下床,戚少溟大力的將她拉了回來,因為猛烈的撞擊腰部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
“沐晗音,以前我很討厭你嗎?”他第一次懷疑這個問題,他真的討厭這個女人嗎?
“你信我還是信海倫?”沐晗音正視他著他的眼睛,他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就連好不容易得來的信任也會隨之煙消云散。
戚少溟深邃的五官夾雜著復雜,沐晗音升起希望的眼眸漸漸暗淡下來了,她這是在異想天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