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曦被威廉帶回家以后,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變了,時不時的就會打發(fā)一通脾氣,她不斷地在問這是哪里,威廉也不斷的在回答這里是他的家,反反復(fù)復(fù)的不知疲倦的樣子。
“晗曦,別鬧了好嗎,這里是我家很安全的。”他覺得晗曦一定是被嚇壞了才會這樣亂發(fā)脾氣。
誰知晗曦殺人的眼睛就轉(zhuǎn)向威廉“我姐姐呢,她在哪里?”被期殺寧突然的帶走后,她才知道那些新聞,姐姐現(xiàn)在恐怕不是那么好過吧。
威廉嚇了一跳,在晗曦眼前晃了晃手,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樣才松了一口氣,他以為沐晗曦那一瞬間就像是能夠看到一樣。
“晗曦啊,你姐姐是戚少溟的妻子自然是呆在戚少溟身邊了,你怎么了?”威廉一雙修長的手疼惜的撫上因為憤怒而變得臉色難看的晗曦的臉上。
晗曦?zé)┰甑乃﹂_他的手:“覺得我小,可以欺騙是不是,我姐姐被哪個惡魔軟禁了是不是。”她敏感的神經(jīng)和思維快要嚇壞了威廉,她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說不會有人告訴晗曦這些事的。
“晗曦,你不要胡說,沒有那種事。”威廉眼神深了起來,這個丫頭怎么看都有點(diǎn)不對勁,激動過頭的情緒似乎是掩蓋了什么。
晗曦小小的手準(zhǔn)確無誤的就抓住了威廉的衣領(lǐng):“不要覺得可怕,任何人要是寒了我的心,有將一日我一定會讓他碎尸萬段。”她稚嫩的聲音里隱藏著諸多說不清楚的黑暗,威廉心頭一震,這個孩子有著別的孩子沒有的韌性,小小的心臟有著太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晗曦?你!”威廉欲言又止的看著沐晗曦。
沐晗曦倏地一聲輕笑溢出喉嚨:“我說說而已。”松開了威廉的領(lǐng)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雙眼依舊是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
威廉狐疑的望著她,那種奇怪的感覺總是在心頭徘徊不定,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個地方不對勁。
小巧精致的笑臉不見了剛剛的激動,反之一臉的平靜,她和姐姐有著相似的容顏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晗曦,你沒事嗎?”威廉不再敢隨意的將手搭在她的身上只是擔(dān)憂的問了一句。
“我累了,想自己待會,不用擔(dān)心。”沐晗曦的臉轉(zhuǎn)向威廉的方向,平靜的像一碗水。
威廉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沉默離開了精心為她準(zhǔn)備的公主房,晗曦臉上的陰霾一點(diǎn)點(diǎn)的表露,那個男人真的不可饒恕,竟然寧愿相信別人的話都不愿意相信她姐姐,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知道沐晗音是個對她多么重要的女人。
安琪看著連續(xù)幾天的額報紙和新聞,本來很糟糕的心情開始變好,沐晗音現(xiàn)在只怕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吧,這是罪有應(yīng)得,放蕩的女人竟然敢勾引她的丈夫,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的事情就值得你這么關(guān)心?”易安璽陰嗖嗖的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站在安琪坐著的白色皮沙發(fā)后,安琪下了一跳,反射性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轉(zhuǎn)身看著自己的丈夫,這么些天臉很不好,像是生病了,可是只有她知道,他不過是在擔(dān)心那個女人。
安琪嬌艷美麗的臉上綻開一絲鄙夷的笑:“你不看難道就不關(guān)心了?我看看難道還犯法了,是你對不起我在先的,你不要忘了。”
她從來想不到,易安璽會對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的女人動心思,他知道以后差點(diǎn)就拿著刀去宰了沐晗音那個賤人了。
“什么時候你也變成這樣,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為什么不相信?”易安璽有些惱怒,表情很不好的對安琪吼了一聲,許是有點(diǎn)難以忍受才會這樣。
安琪想不到易安璽會這么大膽的對自己大吼大叫的:“易安璽,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你對我在怒吼?”她萬萬想不到易安璽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對自己這種態(tài)度。
易安璽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過分了,搖搖頭不想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易安璽,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到底哪一點(diǎn)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待我,背叛了我我一句都不說你,我到底要怎樣你才滿意。”安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自從那天回來以后,他就整天悶悶不樂的,對她愛理不理,她假裝不知道,誰知道他如今還特意來找麻煩了。
易安璽轉(zhuǎn)過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那你這么多年對我又做過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是做好賢妻良母的本分還是替我生兒育女了?”
易安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一沖動就脫口而出這么傷人的話。
安琪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錯愕的眼神注視著易安璽,氣質(zhì)優(yōu)雅相貌出眾的安琪最怕的就是這一點(diǎn),易安璽本是個溫柔如水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指責(zé)過她,今天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之間因為這件事而責(zé)備她。
“你說什么?”她似是不相信剛剛那是易安璽說的一般,盛氣凌人的模樣不見了,反而是悲戚的望著他。
“對不起,剛剛喝了點(diǎn)酒,神志不清,別放在心上。”易安璽拿下鼻梁上的眼睛疲憊的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安琪現(xiàn)在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他也不是有意的要傷害這個女人的。
“呵,易安璽,你說這么傷人的話,你卻要我不要放在心上,我平時就是再怎么胡鬧,什么時候這樣對過你,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會喜歡沐晗音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嗎,可是那是別人的女人,你到底藏著多大的賊膽才敢這么做。”
安琪有些失控,眼淚就忍不住的簌簌的掉下來,她為什么壞,為什么蛇蝎心腸,原來自己做再多都沒有用,這個男人移情別戀了,或者說他真的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安琪,我們不要再吵了,好好地過日子不好嗎?”易安璽忍住自己內(nèi)心的那一股煩躁。
“易安璽,不是我不好好過日子,是你不安心過日子,你知道嗎?”安琪淚眼模糊的說著,無力的跌坐回白色皮質(zhì)沙發(fā)上,有種被世界遺棄的人。
易安璽無奈的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攔住他因為哭泣而顫抖不已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不是我不想有孩子,只是你也知道我真的盡力了,可是相信總有一天上帝會眷顧我的,我們一定會有寶寶的,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多等一等?”就是再怎么堅強(qiáng)的女人在面對這種事情都會變得脆弱不堪一擊。
易安璽摟著她不言不語,這么多年沒有孩子對于不愛這個女人的他來說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至于為什么沒有孩子,易安璽唇邊漾起一絲不易發(fā)覺的冷笑,他不要孩子。
這個有時候雖然是刁蠻了些,可是他還有一個值得自己待在她身邊的理由,她的身體和她的傻都是他說服自己不離開她的理由。
“以后別再去招惹戚少溟了,這一次的事情他不會就這么算了,你再出去,他只會更加的生氣,對安氏進(jìn)行打擊,所以為了安家你一定要安安分分的,你所憎恨的沐晗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戚少溟的懲罰,算了吧。”
“易安璽,你這是在替那個女人解脫什么?”安琪還是不能免去自己內(nèi)心的那一份嫉妒。
“安琪,你若是想讓安家在這個世界上就此滅亡,你大可以對沐晗音為所欲為,我絕不說什么。”易安璽倒是希望安琪能那么沖動的立馬毀了安家,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這么做無非是為了讓安琪更加的信任她而已。
安琪自然是知道戚少溟是什么樣的人,易安璽告誡的不是沒有道理。
“我知道了,我不會那么沖動的,就像你說的,沐晗音現(xiàn)在過得很是痛苦。”雖然是這么答應(yīng)的,但是她還是任性的刻意的將很是痛苦幾個字拉的很長。
易安璽心里一頓,沒有說話,這個歹毒的女人,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的,現(xiàn)在就任由她囂張著罷。
易安璽就會料到戚少溟一定會找到他的。
“托你的福,現(xiàn)在安家被打擊的無處遁形,你高興了?”易安璽很不友好的坐在戚少溟對面,劍眉冷冷的揚(yáng)起。
“我沒有時間跟你說這些,我只想知道你跟我太太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他不能夠正確的判斷,畢竟沐晗音是有過前科的,他無法那么沒有理由的相信她。
易安璽似乎時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出了聲:“戚總是清醒過來了,想起來被自己拋棄在角落的妻子了,真是難得啊。”說著還拍起了手掌,戚少溟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我再問你正經(jīng)的事情,別跟我打馬虎眼。”戚少溟好聲沒好氣的打斷他。
“你都不相信她了,我說不說又能改變什么?但是我們之間你想知道多么細(xì)的細(xì)節(jié)呢?”易安璽湊近臉到戚少溟面前。
戚少溟一張臉鐵青鐵青的,很是難看。
“滾。”戚少溟猛地一揮拳頭,易安璽巧妙地躲過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條斯理的才消失在戚少溟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