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驚訝了一聲,芊芊卻點頭,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預(yù)料之內(nèi),“看來成玉清果然是一條好漢,居然不怕死!”
凌越楠想了一陣道,“你現(xiàn)在立刻去告訴余青他們,就說夫人已經(jīng)順利的產(chǎn)下了一個小王子,把這個消息告訴王爺,如果王爺還能無動于衷的話,那就直接來硬的!”
看著那人離開,玉竹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怎么辦怎么辦,王爺他一心求死,他真的一心求死,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凌越楠眉頭緊皺,“他一定是跟成玉龍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看來這個成玉龍還真是個陰險的小人!”
玉竹看了一眼門外道,“你們聊,我去守著夫人,萬一她……”
“玉竹啊,你來了,你看這孩子眉眼特別像王爺對嗎,生得俊俏!”
玉竹笑,“是啊,夫人,這一看啊將來也定是一個美男子,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呢!”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白若蘭的心情好了,暫時忘記了那些痛苦,“對了,玉竹啊,為什么還遲遲不見王爺他們回來呢,我有好多話想對王爺說呢!”
“夫人,你看咱們的小王子是不是肚子餓了,我去準(zhǔn)備吃的!”
“怎么辦,師兄我真的不敢再這樣下去了,剛才見到夫人的時候夫人又問了我一次關(guān)于王爺?shù)氖虑椋摇液ε拢遗氯f一夫人都知道了我們該怎么辦?”
凌越楠抱著玉竹拍著她的杯安慰,“好了不要害怕玉竹,你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夫人好,所以我們一定要這樣隱瞞下去,否則的話我們就是辜負了王爺,難道你想王爺也知道夫人不開心嗎?”
玉竹搖頭,“可是我真的不敢總是出現(xiàn)在夫人的面前,一見到夫人夫人就一定會問起王爺?shù)氖虑椋遗挛視诜蛉说拿媲罢f漏了嘴,會讓夫人傷心難過。”
韓雪玉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好了,玉竹姑娘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就由我來照顧姐姐吧。”
成玉龍帶著一大隊人馬來到了刑場,成玉清被從囚車?yán)飵Я顺鰜恚诮?jīng)過余青和張遠的身邊的時候,他留戀的看了一眼他們,“好好的照顧夫人和孩子。”
“王爺,夫人已經(jīng)順利的生產(chǎn),是一個小王子!”
成玉清笑了一下,他的笑很淺很淡,眼神中有些留戀和不舍,他被幾個神君刀客押著上了刑場,劊子手早就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成玉龍的嘴角微微上揚接著拋下了令牌,“斬!”
劊子手高高的舉起了刀,余青和張遠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兩人直接來到了劊子手的面前將刀擊落,然后打開了成玉清手銬腳鏈。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么?”
“王爺?shù)米锪耍覀兪欠盍塑妿煹拿钜欢ㄒ獙⒛慊钪鴰Щ厝サ模@天下一定是你的,成玉龍違背的天意一定會遭受到懲罰的!”
成玉龍本打算是監(jiān)斬之后就離開,他要親眼看到成玉清的人頭落地,可是想不到這個時候人群中居然沖出了張遠和余青,這倒是讓他感到十分的意外,“來人啊,給我抓住他們,凡是能抓住他們的人重重有賞,有違抗者一律格殺勿論!”
葬天長老看到場面如此的混亂也開始擔(dān)憂起來,他看到成玉龍的臉上是無法抹去的陰沉,他的眼神隨時都有殺人的沖動。
“葬天,葬天,快帶人去抓住他們!”
成玉清對著葬天長老大汗,葬天只得帶頭將他們給包圍起來,“好了,你們現(xiàn)在插翅也難逃了,不如乖乖的束手就擒這樣還可以擾你們不死,不過成玉清是一定要死的!”
余青和張遠也不顧成玉清的反對,凡是上前來的人他們都格殺勿論,這個時候很多百姓也紛紛的過來和侍衛(wèi)對抗,成玉清立刻大喊著,保護百姓!
另一邊成玉龍殺人早就已經(jīng)殺紅了眼,見到任何人都要殺。
“王爺你現(xiàn)在看到了,即便是你死了,想必這成玉龍也不會是一個好皇上的,為何你還要如此的這般執(zhí)著,你看看那些百姓的鮮血,早就已經(jīng)將成玉龍給染紅了,難道你到了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成玉龍只是想要你死,至于他是不是一個好皇帝,你現(xiàn)在也該看到了!”
成玉清被余青的話激怒,他看著成玉龍正在砍殺無辜的百姓,頓時氣憤的抽出劍朝著神君刀客砍殺,他們的血濺在了他的臉上,他依舊無動于衷,看看腳下那么多的尸體,成玉清冷眼旁觀如今的局勢已經(jīng)不容許他去想那么多,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終于當(dāng)成玉龍殺死了最后一個人之后,兩人面對面的站立。
成玉龍的劍指著他的喉嚨,“想不到到了最后你還是輸了,這天下只有我的,而你不過是裕親王,過了今天裕親王也將成為過去,成玉清,你的死期到了受死吧!”
成玉清依然冷笑,“成玉龍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今天我一定要為這里倒下的人家報仇!”
說著成玉清揮舞著劍朝著成玉龍那邊沖了過去,成玉龍也不甘示弱的迎戰(zhàn),天地間頓時只有兩人的吼聲和刀光劍影,如今成玉清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他要為天下的百姓除去一個禍害!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成玉清一直都不給成玉龍反擊的機會,眼看著成玉清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他的劍直抵著他的脖子,“皇兄,你輸了,不光是輸了天下也輸了你的性命!”
成玉龍苦澀的笑了一下,“玉清,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管我是怎么樣的努力可是我始終都無法超越你,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和命中注定嗎?”
他仰天大笑了起來,“玉清,你贏了!我……我想再牽著你的手……”
成玉清無比心痛的伸出手去,卻不料成玉龍忽然抬手刺穿了成玉清的左肩,“哼,成玉清你以為我會這么輕易的就認輸嗎,即便是我認輸了這天下也不是你的!”
他笑著吐血,就在他刺向成玉清的一剎那,余青和張遠的劍也紛紛的朝著成玉龍刺了過來,成玉清口吐鮮血睜著眼睛死了。
成玉清手捂著傷口不停的喊著白若蘭的名字,葬天長老在這個時候還想趁著兩人攙扶成玉清的機會而殺了他們,卻被張遠的劍所傷,“你這個老狐貍都什么時候了還敢打王爺?shù)闹饕猓椰F(xiàn)在就要了你的命!”
葬天長老想逃卻被余青的劍刺傷,“想走,沒那么容易,你這個禍害人間的東西,殺了你簡直是太便宜你了,不如就廢了你的武功,讓你以后都不能為禍人間!”
張遠立刻招呼著余青快點離開這里,成玉清的喊聲已經(jīng)越來越微弱,他的口中不停的念叨著白若蘭的名字,漸漸的昏睡過去!
“不好,快帶王爺回去,他留了好多的血,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這個時候余青朝著天空中綻放了一枚煙花,他說要讓恒煥來這里清理一下剩下的余孽。
恒煥和天雷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一片狼藉,尸體堆成了小山,還有很多逃兵等,天雷一聲令下抓住了所有的逃兵,之后才沿著原路返回。
當(dāng)余青和張遠帶著受傷的成玉清回到客棧,成玉清的衣服全部都被血染透,小二吃驚的想要大喊卻被余青制止。
凌越楠見狀立刻帶二人回到房間,“怎么回事,怎么會傷成這樣?”
“還說呢,王爺自己手刃仇人,不過他和成玉龍的武功都是不相上下的額,兩人糾纏在一起打斗的畫面可真是厲害啊,真是想不到那個成玉龍竟然是如此的陰險小人,欺騙了王爺不說還在王爺?shù)谋澈笙潞菔郑 ?
凌越楠立刻拿來了止血的藥膏止血,玉竹高興的來看到成玉清的臉色蒼白她的笑都僵硬了,“王爺回來了,可是怎么會這樣呢?”
玉竹上前立刻查看了一下成玉清的劍傷,“不行這傷雖然是在肩膀上,可是卻是靠近在心臟的位置,這傷口又深不見底,我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這不過是普通的劍傷罷了,而且只要敷上了止血的藥膏相信王爺很快就能痊愈的!”
“師兄,別再自欺欺人了好嗎,相信這傷口你比我更加的清楚,而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好好的處理傷口并不是止血那么簡單的,注意不要沾染到傷口的其他地方。”
余青和張遠憤怒的破口大罵,“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成玉龍的心腸是如此的歹毒,臨死也要傷了王爺!”
凌越楠立刻和玉竹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傷口的問題,這個時候韓雪玉過來喊走了玉竹。
“玉竹,你去了這么久是不是王爺回來了,是不是王爺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啊?”
玉竹為難的看著白若蘭,白若蘭的臉上再也沒了之前的輕松和開心。
“夫人你先好好的休息吧,王爺他是回來了,可是現(xiàn)在王爺還不能來劍你!”
“為什么?”白若蘭吃驚之后又笑,“那既然是這樣,王爺不能來看我我就去看看王爺吧,你要知道孩子還沒有名字呢,我這就去看王爺讓王爺給孩子取名字!”
玉竹為難的看著她,“夫人,對……對不起,我……”
白若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玉竹,你說你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王爺出了什么事情了,你為什么會跟我說對不起?”
玉竹嚇得什么話也不敢說了,她只是看著白若蘭的淚珠一滴一滴悄無聲息的流下來,“夫人,你不要這樣啊,王爺他很好,只是需要過幾天才能來看你!”
白若蘭緊緊的抓著玉竹的手臂,“你快點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王爺遭遇了什么不測,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么?”
玉竹也不想再繼續(xù)隱瞞下去,她帶著白若蘭推開了成玉清所在的房間,成玉清安安靜靜的躺在了上面,只是臉色依舊不好。
白若蘭撲了過去,“玉清,玉清,你終于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還有咱們的孩子。”白若蘭轉(zhuǎn)身看著玉竹,玉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孩子被抱來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哭鬧。
“玉清,你看這就是咱們的孩子,他還沒有名字呢,等你好了就給他取名字好不好?”
白若蘭陪在成玉清的身邊說話說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成玉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白若蘭,他覺得有些錯愕和驚訝,不過聽到孩子的啼哭他笑了,“若蘭,我是不是當(dāng)?shù)耍俊?
白若蘭抱著孩子給他看,“玉清,你的傷沒什么大礙了,這多虧了軍師和玉竹姑娘了,如今天下已經(jīng)太平了,現(xiàn)在天下的百姓們都擁戴你當(dāng)大趙國的皇帝。”
成玉清抱著孩子幸福的笑了起來,“若蘭,我想帶著你和孩子過一些平凡的生活,至于這天下我看倒是不如讓鄭王來做皇帝吧。”
白若蘭激動得熱淚盈眶,“好,玉清,我早就已經(jīng)放下了仇恨,如今我只想在你和孩子的身邊好好的過一些平凡的日子!”
鄭王當(dāng)了皇帝,封韓雪玉為皇后,韓雪玉無不感慨的看著身上的鳳袍,“終于如愿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