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清在吹簫,你上去要干什么?你敢說你吹笛子不是為了給白若蘭看嗎?你到底是為什么!何致要在白若蘭面前自取其辱!你知不知道人家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如夢氣炸了肺,她無法容忍左思成這樣不斷的去給白若蘭獻殷勤。
左思成是屬于她的!是她如夢的!
“如夢!到底怎么了?你答應(yīng)我的話呢?你不是說不在為難掌教了嗎?”
左思成淡漠回應(yīng)如夢的質(zhì)疑。
“說的真好聽啊!當(dāng)初在昆侖,是誰一直陪著你?在樓蘭古殿的時候,是誰在和你同生共死?白若蘭呢?她在干什么?是什么原因讓天道卷被余冷飛搶走?是誰讓我們絆在此處不能去找余冷飛?左思成!,你已經(jīng)愛上白若蘭了?你為什么要騙我?”
無數(shù)的失望堆積,無數(shù)的怒火堆積。
在瘋狂的同時,是難以掩飾的失落,如夢淚流滿面,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燒。
“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愛上掌教!你要知道掌教已經(jīng)有成玉清了!我為什么還要愛上她呢?”
左思成解釋著。他此刻也是心煩意亂。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拿著笛子上去。
難道當(dāng)時看著白若蘭專注的目光落在成玉清身上時,他真的嫉妒了嗎?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思成,你還是不是男人?愛了就是愛了,為什么不承認(rèn)?”
如夢突然覺得好笑,左思成面對自己對于白若蘭的愛情居然如此軟弱。
“如夢,好了好了!”左思成轉(zhuǎn)身看向如夢,肅然開口:“如果你還不相信我的話。那么我回到昆侖以后。就向師傅請求,與你成婚!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可以騙我!左思成如果你敢騙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如夢清眸閃爍,聲音哽咽。
她這么些年,何嘗不是在等著左思成的這些話,可是當(dāng)左思成真的說出口的時候,她卻不敢相信。
“如夢……”看著如夢的眼淚,左思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我愛你!”如夢猛的撲進左思成的懷里,眼淚撲簌而落。
適夜,白若蘭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走神。
左思成會喜歡上自己嗎?一直以來,左思成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一副酷酷的樣子,從來不說什么私話。
但是,現(xiàn)在左思月,還有好多人都和她暗示過,更重要的是今天左思成故意強成玉清的風(fēng)頭。
左思成喜歡自己?白若蘭被這個想法嚇到了。
“花癡一樣的,在想誰呢?”
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鄙夷,恒煥背手走了進來,眼睛犀利的看著白若蘭。
看著恒煥雙眸中的光芒,白若蘭有些不能直視。
“你怎么來了?聽說納蘭諾懷孕了。你什么回去?一個人留著她好意思嗎?”
看著恒煥,白若蘭反而教訓(xùn)起了恒煥。
“好吧,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回去的。”
恒煥沒有想到白若蘭居然下逐客令,只好含糊其辭。
“我突然在想,你會不會像燕飛雨一樣做個好父親呢?來找我什么事兒?”
白若蘭笑意盈盈的看向遠(yuǎn)處,笑呵呵的燕飛雨和左思明。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拿回天道卷,怎么對付東海。”恒煥正色看向白若蘭,鄭重開口:“我知道你有想法了。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能告訴我嗎?”
“怎么?這么著急?”白若蘭饒有興致的看向恒煥:“你把耳根子湊過來,我悄悄的和你說。”
恒煥無奈,每一次白若蘭都要和他裝神秘。
但是當(dāng)恒煥聽到白若蘭的話時,面色大變。
神龍教的總壇,昏黃的光將四周招搖的愈發(fā)的詭異。
九牧王站在巨大黑鱗甲蛇上,看著遠(yuǎn)處的成玉龍。
此刻,成玉龍亦站在龍蛇上與九牧王遙遙相對。
“成玉龍見過教主。”盡管自己的功力已經(jīng)達到一個相當(dāng)高的水準(zhǔn),但是看著九牧王時,成玉龍還是感受到心中一陣冰冷。
“聽說你已經(jīng)接受東海邀請,去擔(dān)任尊者,有這回事嗎?”九牧王的聲音平淡,聽不出或喜或悲。
成玉龍微微頷首,一旁的司天亮等人勃然大怒,卻被九牧王阻止。
“你果然不負(fù)本教主所望,如今你為我神龍教除掉霍云天這一禍害,你的功勞很大啊!”
黑蛇頭頂,九牧王眼神中泛著森森的寒意,雖然嘴里說著恭賀,但是臉色卻絲毫看不出來。
成玉龍不敢造次,恭敬低著頭,等待九牧王的指示。
“教主有再造之恩,成玉龍永世難忘。”成玉龍雙手拱拳,將頭低的更低,以掩飾眼神中的若有若無的殺意。
“也罷!既然我神龍教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那么你便去吧!聽著,此次離開神龍教,你和我神龍教就再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記著,是沒有半分的聯(lián)系!”
說著這話的他雖然近在咫尺,聲音卻如同來自天際,深沉而又悠遠(yuǎn),讓人甚是不真切。
“成玉龍當(dāng)然會記得教主的話,既然如此成玉龍告辭了!”成玉龍垂目道。
“下去吧。”九牧王揮手。
“教主!我覺得不能就這樣放走成玉龍啊。”看著成玉龍離去,司天亮似乎有些焦急。
“是嗎!但你記住,這種人物在我們神龍教是要翻起大浪來的,老夫可伺候不起。”九牧王似有深意的看了眼下面的神龍教,心里閃過一抹狠決。
他實在告訴司天亮,有我在,你們休想翻天!
天蒙蒙亮,左思月還在睡夢中,就感覺的耳邊一陣呼喊。
當(dāng)左思月稀里糊涂的被白若蘭搖起來的時候,心里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聽說你說要和燕飛雨斷絕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給我說清楚!”
站在床前,白若蘭凜然看向左思月,眸色清冷無波。
被左思月看的心里有些發(fā)堵,左思月連忙反駁道:“不是斷絕關(guān)系!只是不再是那種關(guān)系而已。”
“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為什么還有斷絕?”
“掌教!你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思月自然是嫌棄他才甩了他。”左思月心虛開口,笑容很假。
“真的?”白若蘭用眼神告訴左思月,我信你就怪了。
“真的……好啦!掌教你是不知道這燕飛雨有多少壞毛病!”
這些天,左思月盡力說服自己,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只要看著他能高興,其實自己也是很滿足的。
可是,她為什么會心痛!
在看到左思月不正眼看她一眼時,白若蘭都有一巴掌扇醒左思月的沖動。
這死丫頭,還裝!裝!
裝死你!
“你還是喜歡他對不對?傻孩子!”
白若蘭輕吁口氣,心疼看著左思月,她可不想讓這孩子受委屈。
“我喜歡他有什么用,好多事情不是僅僅是喜歡就算了的。我不想思明這樣子。這幾天他一點不開心。”
左思月被白若蘭弄的精神了,索性下床,來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你有沒有看見今天左思明和燕飛雨玩的很高心。而且你也該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就必須都放棄些什么,但是你也不該輕言放棄感情。”
白若蘭肅然開口。
“我也不想放棄,從一開始,我就是想讓燕飛雨幸福,可是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沒有剛剛開始的那種感覺,也不知道是我想的多了,還是什么原因。尤其是~他還帶個面具!就是親個嘴都好麻煩的啊!”
左思月如此解釋,真讓白若蘭大開眼界。
“所以,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是想放棄了。是嗎?”
白若蘭挑眉看著左思月,心情不是很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左思月淡淡道:“也不知道最后會怎么樣。”
“哦……”白若蘭微微點頭。
“掌教您趕緊回去吧!”見白若蘭恍然的表情,左思月暗自吁了口氣。
“嗯,我希望想清楚了,如果你真的走一步,看一步,只怕到最后,你還是會失去的。”白若蘭淡淡地說道。
“可是,可是我現(xiàn)在也好糾結(jié)!思月說的您倒是聽明白了沒有啊!”左思月有些急了:“我也不想放棄。”
“你說的話本掌教明白了,本掌教也希望你能明白,愛情這種事情不可以瞻前顧后!”白若蘭堅定開口,旋即跨步離開。
見白若蘭離去,左思月不由苦笑,眼角流出淚花,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左思月一夜未睡,就這樣呆坐這直到天亮。
忽然想到自己天亮之后,燕飛雨可能回來找自己,現(xiàn)在還是趁早偷偷溜出去的好。
門剛剛打開,左思月就被直愣愣的站在門口的燕飛雨下了一跳。
“我說!你想嚇?biāo)牢野。 ?
左思月又捂著胸口,左手捶打著燕飛雨。
“你要去哪里?這么大早?”燕飛雨聲音陰沉。
“呃”左思月結(jié)結(jié)巴巴道:“出~出去瞎走走啊!”
燕飛雨忽然把手放在面具上,緩緩摘下面具,露出那因為長期缺乏陽光照曬而顯得蒼白的臉龐。
“呃!你~你~”
看著燕飛雨左思月一時間竟反應(yīng)不過來了。
這時,燕飛雨忽然緊緊抓住左思月的雙臂,狠狠的吻了上去。
“嗚嗚!”
左思月只覺得自己眼珠子睜得好大,感受著燕飛雨不斷的呼氣。
“掌教!你這是賣我啊!”
左思月在心底痛哭流涕。
“思月!嗚嗚……你要去哪兒了!白若蘭說你要離開我,是真的嗎?不要走!”
燕飛雨再見到左思月,二話不說便將其緊緊攬在懷里,任由肆意流淚,拼命宣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