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葉南蕭打斷成玉清的話:“玉清!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從登州軍出發時,你的豪氣沖天,到后來你慢慢的迷茫!您難道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害怕自己越來越比不上白若蘭。你害怕失去她!所以你就開始試著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不是嗎?”
成玉清看著葉南蕭的質問,反駁道:“不是的…我沒有!”
“你還沒有!”葉南蕭嘆了口氣道:“在沒有找到若蘭之前,或許你真的是因為是在擔心她。可是在那天,當你知道那幅圖的含義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想法!你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去挨別人一掌!就是想把臂入林帶回京城。”
“你胡說!你看看那幅圖!圖上說的很明白!”成玉清繼續反駁道:“我成玉清會有一番大機遇,到時候我完全有能力保護若蘭。所以你的想法根本就是錯的!”
“你為什么不用朕呢?我覺得你還是用朕這個詞來形容自己比較好。”
葉南蕭毫不客氣的說道,直指成玉清心中最后一道防線。
果然,成玉清面色煞白,渾身發抖的居然說不出話來。
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火,葉南蕭也有些后悔。
“當你剛剛醒來,我聽若蘭說你和她說的那些話的時候,我以為你想明白了。沒有想到!唉。”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成玉清用顫抖著手捂住自己的臉:“我只是擔心她的安全!我錯了嘛?”
白若蘭站在成玉清的身后,看著這個像孩子一般不住顫抖的男人。
曾幾何時,自己是在他的庇護下那段快樂的時光似乎已經是過去了。
現在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個遠遠凌駕于他之上的女神,從大秦的女皇,到現在的昆侖掌教。
似乎,白若蘭覺得自己的角色已經變了,應該是她去保護他,而不是他去保護她。
白若蘭玉指輕輕的放在成玉清的肩膀上,似乎想安慰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葉南蕭也有些無奈,他倒不是覺得有多么丟臉,他知道白若蘭在成玉清心中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對不起!若蘭!我答應給你的自由!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搗亂的!”
“沒事!玉清!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
說著,白若蘭一把抱住成玉清。
“你說啊。像這種近乎白癡的的人怎么能夠當皇帝呢?”
左思月托著香腮,看著坐在桌旁靜靜喝茶的燕飛雨。
“因為太過自私嘛。”說著,燕飛雨搖了搖頭道:‘愛情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那么自私比較好。’
“是嗎?可是掌教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左思月不解。
“所以啊!”燕飛雨看著面前的兩只大眼睛,無奈道:“你才會在那幾天趕出和他一樣的白癡事情。”
看左思月忍不住要動手,燕飛雨又趕緊說道:“當然了,這個白癡的水平也是要分高下的。向成玉清那種只會是天怒人怨的,而你的白癡水平就比較高的。”
“那還不都市是癡!”左思明一言道破天機。
燕飛雨隨即道:“這幾天沙塵暴馬上要來了,我們還是不要出去玩了!”
左思明立刻道:“你這是公報私仇!姐!立刻白癡給他看!”
左思月立刻一個暴栗,痛罵道:“你叫誰白癡啊!熊孩子!氣死你姐姐我了!”
燕飛雨頓時看著左思明一動不動,一副看怪物的樣子。
左思明揉著頭,抱怨道:“你看什么啊!看!”
燕飛雨暗自說道:像你這小子,智商一陣高一陣低,不出事情才怪呢!
恒煥走在去往客棧的路上,想到燕飛雨這幾天夜不歸宿,實在是叫他氣憤不已。
不過,他卻不知道,燕飛雨這幾天一直在痛罵他。
這時候,卻見前方一群身穿灰衣的武士將左思成和如夢團團圍起來。
“你們是不是想找死!”
左思成看著四周的武士,冷冷地說道。
如果是在平時,他和如夢根本不會把這幾個人放在眼里,但是那天晚上他們二人都中了白若蘭的攻擊。
帝王之心的寒氣又不同于尋常的內力,以至于過了這么幾天他們還是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哼!找死?是這臭女人在找死吧?”當首的武士握著手中的腰刀冷冷說道:“我師弟不過因為身上有點味道,就遭她如此毒打。莫非說你們還有理了。”
左思成有點無奈,一旁的恒煥聽著武士的話,也大感意外。
這個如夢還真是肆無忌憚,人家走在路上沒招你沒惹你!身上有點味道就叫你毒打,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成在昆侖了?
“哼!似你這種師弟。渾身臭味,不去洗澡!難不成還在街上熏死人啊!”
看著這群武士,如夢卻絲毫不畏懼。
“夠了!如夢,還不給人家道歉!”
左思成立刻喝止如夢,這些天如夢越來越能闖禍,稍微有一點看不順心的事情,就大打出手,真的叫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道歉!你們看見他們拿著刀在對著我們嗎?你居然還叫我道歉!”
如夢看著左思成幽怨的說道。
“可是。這分明是你動手在前啊!如夢!”左思成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如夢竟然是如此的不講道理。
“那又怎么樣!思成!難道說我們昆侖弟子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看著左思成,如夢雖然心底有心虛,但是嘴上卻不認輸。
“昆侖!哈哈哈!難道說昆侖就敢如此囂張嗎?哼!”武士冷冷地說道:“就算是昆侖!我們萬壽山今天也要找回場子來!師弟們,我們上!”
話音剛剛落,一股寒意漫天而來,在這炎熱的空氣中立刻占據了主導。
一個白色身影緩緩落到左思成和如夢身前,裙紗飛舞。
“誰敢傷我昆侖弟子!”
白若蘭淡淡的開口,將帝王之心的氣勢全部施展開來,就連遠遠的站著的恒煥都有些呼吸混亂。
“見過掌教!”
左思成立刻俯首,而如夢略一絲遲疑后,也俯首。
“您是~您是昆侖掌教?”
看著眼前年輕女子,雖然武士不敢相信,但是白若蘭強大的實力和左思成還有如夢的稱呼,卻不敢讓他質疑。
“我是昆侖帝心掌教。萬壽山的?”
白若蘭說的有些心虛,雖然那些老頭子說她是掌教,但是到底其他的勢力知不知道呢?
“弟子萬壽山金開山。見過帝心掌教。”金開山略一遲疑開口道:“還望帝心掌教能夠給我們主持公道。貴門弟子不問情由,將我師弟打成重傷。”
說著,金開山指了一指一旁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武士。
“什么?”
白若蘭皺著眉頭看向如夢,她知道這種事情也只有如夢能夠干出來了。
“如夢!難道本掌教那晚上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沒想到白若蘭會如此不給自己名字,當著眾人說出自己的事情,如夢正想著要搶白,卻不想白若蘭長袖一扇,竟將如夢遠遠的打到在地上。
“哇!”
如夢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卻發覺自己這些天悶著的胸口卻好了許多。
左思成也趕忙過來,扶著如夢查看傷勢,卻也發現了這點。
原來在那天晚上白若蘭傷了如夢之后,如夢胸口的淤血一直堵在胸口,今天白若蘭這一擊卻是為了將如夢的淤血打出來。
但是看著白若蘭如此的霸道,金開山卻愣了一愣。
“我且看看你的傷勢。”
說著,白若蘭又緩緩走到武士身邊,一手按到其胸口。
一股凜冽的寒氣隨即四散而開,讓金開山不由渾身顫抖著向后連退幾步。
只見這名弟子身上居然浮現一層薄薄的雪痕,臉上的浮腫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除著。
“啊!這這~”
躲在人群中看著熱鬧的弟子,還有無數人都被白若蘭的功力震撼了。
能夠用內力治療人的內傷固然是實力的表現,但是讓人的腫痛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除,那就是有些逆天了。
即便是在白若蘭身后的左思成和如夢也吃驚不已,如夢眼中已然有一絲后悔。
“謝謝!謝謝帝心掌教!”
金開山眼神中已經帶了畏懼,言語中恭謹不已。
“沒事的。你們回去吧!”白若蘭淡淡地說道:“那個。如果能行的話,叫他洗一下澡吧。”
“呃!是是!弟子明白!”
被白若蘭這么一說,四周看熱鬧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連金開山也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萬壽山的弟子離開后,白若蘭緩緩走到左思成二人目前。
“怎么?私奔回來了?”
左思成被問得一愣,如夢則心底有些漣漪。
她是知道白若蘭對左思成沒有任何感覺的,自己對白若蘭的種種不滿,一方面是因為她覺得白若蘭真的不配做這個掌教,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左思成對白若蘭的態度而產生的。
因為她沒有把白若蘭當作掌教看,所以她自然以為左思成的態度是另有原因。
“弟子有錯,還請掌教責罰!”
左思成恭恭敬敬地說道。
“罷了!你們先回去吧!讓如夢好好休息。”
白若蘭淡淡的吩咐道,隨即扭頭看向人群中的恒煥。
看到白若蘭看向自己,恒煥隨即走到白若蘭身邊。
“怎么是這么一副樣子?心情不好嗎?”白若蘭看著恒煥笑道:“燕飛雨可不是不想回去,實在是左思月在無時不刻的盯著他!”
“你有必要為那個家伙療傷嗎?費了帝王之心多少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