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響的聲音陡然響起,行至三樓的左思月在看到樓下一幕時,不由吐了吐舌頭,心道掌教發(fā)威,病貓一分鐘變惡虎啊!
如夢在白若蘭的這一擊下,雖然躲開直接攻擊,但是氣波也叫她連退數(shù)步。
“你!你居然敢打我!”
愣了許久的如夢如夢初醒,不可置信的捂著臉,雙眼似噴火般怒視白若蘭。
她現(xiàn)在知道白若蘭身懷武功,但是此刻的如夢并不認為自己會輸給白若蘭。
她知道左思成在一旁站著,她不想輸給白若蘭,如果輸了,說不定會輸?shù)糇笏汲傻?
“為什么不敢啊!”白若蘭冷哼著,櫻唇勾起肆意的弧度,她萬萬沒有想到如夢居然還打算反擊。
或許這就是她配不上左思成的原因吧。
“我要殺了你!”被白若蘭偷襲成功,對如夢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此刻,如夢掌風(fēng)凌厲,似颶風(fēng)般朝著白若蘭呼嘯而至,而白若蘭絲毫不懼,兩掌閃爍著藍光。
“如夢,莫再胡鬧!”一側(cè),久未吭氣的左思成突地擋在如夢面前,但是白若蘭速度太快已經(jīng)撲到如夢面前,硬生接下如夢一掌。
“噗!”
這一擊的力道更加的渾厚,如夢只覺得喉嚨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左思成!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她剛剛~!你……你怎么!”
眼見著左思成握著自己發(fā)力的玉掌,如夢委屈的無以復(fù)加,眼淚順間涌了下來。
同時,因為情緒激動,如夢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掌教已經(jīng)夠手軟了,你……”
左思成依稀記得那晚上的一掌,如果是給了如夢的話,只怕如夢已經(jīng)當(dāng)初斃命了
可是左思成話還沒說完,便見白若蘭一個轉(zhuǎn)身繞過左思成到了如夢面前,手起掌落,伴著一聲脆響,這才讓白若蘭面上寒意緩了幾分。
如夢此刻也不閃躲,只是屏氣站在那里,無視那即將而至的凌厲掌風(fēng),只是直盯盯的看向白若蘭,一副視死如歸之態(tài)。
左思成的掌風(fēng)先一步擊在了二人中間,這種情況之下攔怕是攔不住了,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左思成只能站到二人之間。
“你……”此時,如夢背后忽然一股悶力襲來,一個趔趄,她的手掌偏移,那檀木桌被拍成了碎沫。
如夢此刻獨自暗呼一口氣,這才讓自己面上的表情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若蘭居然隱藏的這么深。
此刻,如夢深深的后悔,堂堂掌教豈會叫一個弱女子去擔(dān)任呢?
“如夢,你記著,今天的事情!這不算完!本掌教會和你慢慢算這筆賬的。”
看著終于懼怕的人馬,白若蘭此時不囂張,還等待何時!
“你~你!”
如夢美眸中帶著恐懼,看向白若蘭嘴里低聲的喃喃道。
“掌教大人,你冷靜。”左思成縱步移至如夢身邊,生怕白若蘭再出手。
白若蘭輕瞥了左思成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只因她覺得她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因而轉(zhuǎn)身朝著樓梯往上走去,她的心中還擔(dān)心著白叔恒與成玉清的情況。
“如夢,你……沒事吧?”
見白若蘭離開,左思成暗自松了口氣,這才側(cè)眸看向如夢,眼底一絲愧疚。
“沒事……我怎會沒事!你明知道白若蘭會武功,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那日晚上你面色蒼白是不是被她傷了?你為何不說呢?如今換來的確實你這樣的無情!”
如夢此刻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接這一顆的滾落在地,嘴角滲出血跡,雙目滿是悲憤的瞧著左思成。
只不過是這一順間的時間,如夢便似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變成了滿是怨恨的可憐的小女孩。
“我只是不想你在犯錯!你心中明白,她是斷然不能死的。”
此話落地,如夢眼中滿是絕望與蒼涼,這讓左思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但是,在心底卻第一次對如夢有了失望的感覺。
他的確沒有告訴如夢自己被白若蘭打的原因,但是這并不是說如夢就可以胡來啊。
而且當(dāng)時那種情況,以白若蘭的速度,自己根本攔不下她。
“所以該死的就是我……對么!是我最近在找死啦!”
如夢捂著胸口,苦笑著撞開左思成,緩緩走出走出客棧。
其實,左思成不知道,白若蘭已經(jīng)手輕了,如夢也沒傷的那么重。
而,此刻如夢要的,只是左思成的愧疚和不安。
至于白若蘭……她一定不會輸!就算她功力要高過自己自己,那又怎么樣?
見如夢離開,左思成走沒憂郁了一下,下意識抬頭看向三樓,心中雖不愿意,卻還是跟著轉(zhuǎn)身追著如夢離開了客棧。
窗外月色清幽,內(nèi)室燭火搖曳。
看著白若蘭在桌子上一臉猶豫的樣子。
左思月悄悄走到白若蘭身邊。
“怎么樣了?他們沒事吧?”
白若蘭看著左思月焦急的問道。
眼神中的擔(dān)憂全都落入了左思月的眼中。
左思月安慰白若蘭,她給成玉清和白叔恒服食了丹藥。
只要等到明天一早,他們便能醒過來,只是他們倆人傷及肺腑,需靜養(yǎng)幾日,尤其是成玉清本來體質(zhì)就比尋常的武者要弱,所以更加要休息幾天了。
終究覺得放不過心,白若蘭囑咐了左思月幾句,就轉(zhuǎn)身離開,去看望成玉清。
因為,成玉清需要休息,所以所有人的離開了,只留下成玉清好好休息。
此刻,白若蘭緩步走到成玉清的榻上,看著那張稍顯清瘦的容顏,白若蘭心里無法形容的同痛。
她無法想像這些天成玉清究竟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思念。
她自己的痛,何嘗不是成玉清的痛呢?
想到今天白天自己否認時,成玉清癲狂的樣子,白若蘭心中無比的愧疚。
墨色的長發(fā)被冷汗浸濕貼在了額前,白若蘭無意識的伸手,將成玉清長發(fā)撥開,指尖竟鬼使神差的沒有離開,而是慢慢下滑。
看著那熟悉的臉龐,那雙劍眉,那略顯清瘦的臉龐,還有一句冒出的胡子渣。
想到自己離開京城的那一天,成玉清一只依依不舍的樣子,白若蘭突然覺得自己根本不離開京城的。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成玉清又怎么會受這些苦呢。
玉清,好好的!
這件事情過后,我再也不亂跑了,就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帝心…若蘭”
當(dāng)冷冰心推門時,赫然看到白若蘭的指尖正輕捏著成玉清的下顎,
此情此景讓冷冰心不由嬌軀一震,當(dāng)即便要關(guān)門退出去。
“玉清,是我不好,讓你操勞。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今天怎么會受傷呢?”
兩行清淚,滑落紅頰,白若將玉指拿開,繼而轉(zhuǎn)身走到了桌邊。
冷冰心見此,只得進了房間,問道:“叔恒呢?他怎么樣了?”
看著冷冰心,白若蘭淡淡問道。
也就是,白若蘭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對冷冰心,在白天的時候,她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沒事的,叔恒功力深厚,沒有什么大礙。若蘭,既然你來了,就好好的照顧他吧。南蕭說這些天他過的很不容易。”
冷冰心說著話,就要退出房間,卻被白若蘭攔住了。
“真的謝謝你們,為了玉清,如果不是我,你們又何必受這些罪呢?是我太好強了,我本以為只要我盡力為他做,就不會讓他這個皇帝那么難當(dāng),可是我沒想到……反而”
白若蘭自言自語但又像在對冷冰心說話,這一刻,她心底第一次后悔。
“好了,你不要難過了。還有一件事兒,你可能不知道吧,你那兩位弟子在打打鬧鬧之后,紛紛離開了客棧,不知道去哪里了,你不擔(dān)心他們嗎?”
冷冰心覺得這個消息還是有必要告訴白若蘭的。
“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白若蘭看著躺在床上酣睡的成玉清,淡淡的對冷冰心說道:“這兩個人不在,。我自然是不擔(dān)心他們的安全。只是……”
想到如夢這個人的性格,白若蘭心中很沒有底。
“我不太不明白。”冷冰心狐疑看向白若蘭:“是因為圖的原因嗎?還是因為其它?”
“我擔(dān)心的是如夢。”白若蘭挑眉看向冷冰心:“你今天也看到她的性格了。如果是別人的話,我還不擔(dān)心。可是她如果再闖禍的話。”
“不過我覺得左思成已經(jīng)跟著他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冷冰心覺得白若蘭有些擔(dān)心過頭。
“如今連是其他的事情,我對左思成絕對不會擔(dān)心。但是如果是如夢的事情,左思成的做事,只怕我連一成的把握度沒有。”白若蘭擔(dān)心道:“反而,他會被如夢蒙騙,做出一些錯事。”
“也難怪……”冷冰心恍然之際,小聲低喃。
冰心,我們出去說罷。順便我也見見南蕭。”白若蘭看著冷冰心,拉起她往屋外走去……
“好的,讓他休息吧。”
冷冰心抬眸看向白若蘭,剛剛只因為成玉清微微動了動身子,白若蘭就擔(dān)心吵醒成玉清,可見白若蘭是多么在乎成玉清。
“你能說說,你為什么會喜歡上葉南蕭呢?”
站在走廊里,看著在下方喝茶的葉南蕭,白若蘭不禁有意思好奇。
冷冰心聞聲微震,眸底閃過一抹遲疑,見冷冰心這個樣子,白若蘭不禁莞爾一笑。
“怎么說呢!他這個人做事情還是很果斷的。我喜歡的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個吧。雖然他這個人也有很多的缺點。”說著,冷冰心搖了搖頭,唇角抿過一絲快樂的痕跡。
“是的。他這個人有時候的卻是很古怪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