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蕭無奈道:“我都說了。所有得罪人都有我來做?我這么做…”
“夠了。你來做罪人。你去看看。你干的那些事情。所有的惡名不是放在我成玉清的身上。你竟然還能說的出口?”
成玉清冷冷地說道。
葉南蕭默然,的確在進入居陵城以后,不論士兵還是平民,不論老人還是小孩,眼神中露出的都是對成玉清的恨意,
“你不是想讓我明白你的用心嗎?”成玉清看著葉南蕭冷冷道:“你的用心是什么?難道就是讓我成玉清在還沒有登基之前就變成一個被天下人所痛罵,無情無義之人!對嗎?”
“玉清,我…”
葉南蕭想要解釋些什么,卻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無言以對。
難道說自己真的錯了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這樣。玉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南蕭開口道,他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哈哈哈。不是故意的?好一個不是故意的?”
成玉清忽的大笑起來,模樣瘋癲。
“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我會在若蘭面前說出這樣一句話。小人啊!”
“成玉清!你真的是無恥的小人啊!”
成玉清仰首大喊道,在夜色下不斷的回想,聲音格外清晰。
成玉龍坐在大殿上,看著殿內稀稀落落的文武大臣,不由心中悲嘆,自從京城大亂以來,三公九卿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不是站隊就是叛變,能夠在這大殿內的已經不足四層。
不過,這些大臣都是忠臣,都是我的肱骨。只要有這些人在,我成玉龍的天下就還在。
不管是成玉清,還是白若蘭,不管是誰都休想毀掉朕的江山。
你們都會死的很慘的,朕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殺掉的。等著吧!
“皇上有旨,宣龍威大將軍左滕國公寧武峰等覲見。”
司禮太監(jiān)在成玉龍身旁扯著嗓子喊道。
隨即數(shù)十名身披灰色鐵甲的將領走了進來,當先一名將領身高九尺,一身龍紋鐵甲,濃眉大眼,彪悍異常。
“臣!寧武峰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寧武峰帶著眾將領跪在地上三叩九拜。
成玉龍點點頭,司禮太監(jiān)隨即大聲呼道:“平聲。”
寧武峰緩緩起身,看著成玉龍咧嘴笑道:“兄弟,瘦了。”
這番話頓時讓殿內的大臣面色大變,和皇上自稱兄弟,這幾乎已經是叛逆之言了。
而成玉龍則看著寧武峰,卻是感慨不已。
他緩緩走下龍椅,來到寧武峰身旁拍著其壯實的肩膀,感慨道:“十年了,你倒是變壯了。走一會兒和我去看弟妹去。”
“沒問題。放心吧,玉龍!”寧武峰拍著肩膀道:“這些人都是我的死士,只要我肩膀上的這人頭還在。大哥我絕不會讓那群雜碎傷你和弟妹一根毫毛。”
聽著二人的對話,朝堂內的大臣雖然驚訝不已,卻也不敢有任何議論。
他們都聽說過裕親王,鄭王等藩王和自己手下的將領稱兄道弟,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和皇上可以稱兄道弟。
而在龍椅旁一直站著的余千秋看著這一幕,則皺起了眉頭。
“想不到,他們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
得知成玉清和葉南蕭連夜離開后,白若蘭忽的有些失落。
“現(xiàn)在寧武峰已經拿下廣興和白馬,登州軍已經是無根之草。所以他們回去也是情有可原的。我知道你想和成玉清好好的說些什么。”
恒煥摟著白若蘭道。
“還會有機會的。”
想了想,恒煥又安慰道。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你知道嗎?這些日子真的是因為有你在。如果不是你……”
白若蘭突然間有很多話想和恒煥說,卻又不知道該從那一句說起。
從在皇宮,到后來征蜀,再到現(xiàn)在,可以說恒煥一直都在默默的幫著她。這一切或許都有著恒煥的付出。
可是,她愛恒煥嗎?
白若蘭一直在問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愛恒煥。
也許,自己必須要真正的面對一次成玉清,或許才能真正的確定。
“我想去見成玉清。”
想到這里,白若蘭開口道。
“嗯?也是,見見他至少不要這么每天揪心。我看的都難受。你打算什么是時候?”
恒煥沒有拒絕過她的要求,這讓白若蘭心中非常愧疚。
“就今天晚上。夜黑風高。我們悄悄的溜出去?怎么樣?”
白若蘭向賊一樣看著恒煥。
“好吧。知道你見不得人。那就悄悄的吧。”
恒煥無奈道,為什么這丫的,在別人看來越來越有女王范兒,到這里就不對勁了呢?
“你才見不得人!等等!別跑!”
說著,白若蘭朝著恒煥追去。
夜是黑的,哪怕明月在空中,也是一樣無解。樹的影子被月光照在地上,不斷的扭曲著,帶著讓人覺得窒息的氣息。
偶爾間,一兩只鳥撲騰翅膀的聲音會打破夜的寂靜,讓人心頭更加的不安。
一個女子蜷縮著身子躲在樹底下,不斷的抽泣著。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回家看望父親的納蘭諾;只不過,在回家的路上卻出了意外。
當轎夫抬著納蘭諾走到一個小巷的時候,數(shù)名黑衣人出現(xiàn)殺掉轎夫,把她黑袋子一套劫持一個小黑屋子中。
在開始的時候,納蘭諾還不斷的呼救,甚至威脅看守她的那些人;但是過了幾天之后,她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很荒涼僻靜,幾乎沒有什么人來。
而那些
就在納蘭諾悵然之際,不遠處忽然有幾道綠光幽幽閃著,緊接著便是一陣狼嚎,納蘭諾噎著喉嚨,慢慢蹲了下來,默默念著咒語:隱身,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這時候狼不愿意了,你以為老子臉上長的是玻璃珠子么!
“嗷嗷
眼見著數(shù)只狼朝著納蘭諾飛奔過來,嘴上的哈喇子飛馳在空中,納蘭諾只覺天地一片灰暗,面對野獸,女孩子心中那種天生畏懼感冒了上來。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從那黑屋子里逃出來,不能就這么死了。”
如此絕望的時候,納蘭諾還不忘逃命,能多呼吸一口這純凈的空氣,也是人生的財富啊!
然而納蘭諾再怎么狂奔,中機會還是沒有野狼跑的快,眼見著為首的野狼就要拽到自己的后腿,她納蘭諾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狼食如肚里。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等納蘭諾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掉下了一個三丈深的土坑,土坑里竟還有一支錚亮的獸夾,而此刻,獸夾正掛在她的腿上。
“啊——救命啊——”納蘭諾真的哭了,淚水如兩條寬面汩汩涌出,直聽的圍在上面的野狼懨懨跑開了。
“吃啊!你們倒是下來吃我啊!一群廢物,白癡!追我干嘛?我這么瘦,哪夠你們分啊!位面我這么倒霉啊?快來人啊!好疼……”納蘭諾一邊發(fā)彪的吼著,一邊用手狠狠掰著獸夾。
有句話叫破屋更遭連夜雨,漏船又遇打頭風。
就在獸甲還沒有打開的時候,納蘭諾又看著一條幽綠的蛇在遠處不斷的吐著芯子。
看著足有自己手腕粗的大蛇,納蘭諾覺得這是她重生以來最悲慘的時刻。
為什么?自己不就逃出來了嘛?早知道自己就不逃了!
納蘭諾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拼了吧……”納蘭諾認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費勁了千辛萬苦才逃到這里,決不能功虧一簣,就這么算了。
在蛇還沒有攻擊納蘭諾的時候,納蘭諾已經抬起那只沒被被獸夾夾住的腳狠狠踹去,主動出擊了!
蛇身子立刻像鞭子一樣猛地一抽。
結果毫無疑問,蛇安然無恙且大搖大擺的遁去,白若蘭的腿上卻留了兩個深深的牙印。
毒蛇,而且還是劇毒,納蘭諾在感覺到頭腦昏沉的時候,意識到了這一點。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這么倒霉?爺爺,爹爹,諾兒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納蘭諾在心中不斷的大喊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納蘭諾漸漸地有了些知覺。
納蘭諾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應:“我死了嗎?”
“納蘭諾!你沒事吧?”迷迷糊糊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納蘭諾吃力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卻是兩個身影,在被野狼狂追,被獸夾夾腿,被毒蛇咬之后,居然會在自己的身旁出現(xiàn)兩個人,是黑白無常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納蘭諾漸漸地有了些知覺。
納蘭諾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應:“我死了嗎?”
當納蘭諾嘗試著睜開雙眼的時候,卻只見一個血盆大口正對著她。
“啊!”
說時遲那時快,納蘭諾尖叫一聲,一拳頭打了出去,正中那人下顎,直打的其眼冒金星。
“諾妃娘娘啊!你得失心病了吧,打本太子干嘛!”恒煥緊捂著自己的下顎,閉嘴時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怎一個痛字了得!
“你是?張楚太子……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納蘭諾一直以為這是夢,可在看到一旁白若蘭一臉關心的看向自己時,方才恍然。
垂眸間,自己腿上的獸夾已然不見,換成了白綢。
“呃……你救的我?對了!我被蛇咬了!”納蘭諾忽然想起什么,登時撩起長裙,借著月光,納蘭諾分明看到另一條腿上蛇齒左右的痕跡淡了許多。
“你替我吸的蛇毒?”納蘭諾抬眸看向恒煥,頓時臉頰一片紅潤。
畢竟讓一個男子和她有親密接觸,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不是!”
恒煥揉著下顎,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