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是他成玉清第一次在眾將領(lǐng)面前沒有自稱本王,也是第一次叫云天兄弟。
“云天你放心吧!有兄弟們在。你不會白死的。我凌越楠對天發(fā)誓,定要將那龍?zhí)旌浪槭f段,不然誓不為人”凌越楠休雙膝跪在桓橫面前,悲戚立誓。
“我等發(fā)誓,一定要為云天將軍報(bào)仇雪恨。”
眾多將領(lǐng)紛紛跪在地上,對天起誓。
“來人啊,將云天好好安葬,所有將士披喪服。數(shù)日之后準(zhǔn)備與龍?zhí)旌罌Q一死戰(zhàn),用龍?zhí)旌赖娜祟^來祭奠云天已經(jīng)死去的弟兄們。”成玉清,眼底迸發(fā)出凜冽的寒意,他真恨不得馬上取下龍?zhí)旌赖氖准墸豢桃驳炔幌氯ァ?
“云天……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我怎么就跑出來了!我應(yīng)該和你死在一起啊!”
花無嬌在看到云天尸體的順間雙手拼命敲打著自己的頭,繼而發(fā)狂似的撲了上去,如果可以,她情愿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我要拿我的命去換云天的命!”花無嬌此刻一心求死,都是因?yàn)樗α嗽铺煲粭l性命,就算活著,她已經(jīng)無顏面對成玉清了。
“若你的死可以換回云天一條命,誰都不會猶豫!”
凌越楠看著花無嬌冷冷開口,繼而起身離開正廳,此刻他再無需顧忌什么,當(dāng)著成玉清和花無嬌的面當(dāng)場把話說出來。
“你們都退下吧,本王想靜一靜。”自看到云天尸體的那一刻,成玉清只覺胸口似被被重拳擊打一般,使他連呼吸都,那種感覺令他窒息,他忽然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那個驍勇善戰(zhàn)的成玉清!
片刻之后,屋內(nèi)只剩下了成玉清,葉南蕭還有不斷抽泣的花無嬌。
“無嬌。不要哭了。我沒怪你。”
也不知多久,看著花無嬌已經(jīng)哭腫的雙眼,成玉清安慰道。
“你或許不怪我。可是我自己不能。”
被成玉清這么一說,花無嬌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葉南蕭走到花無嬌的身后勸慰道:“玉清他真的沒有怪你。如果這么大的錯你還不知道改的話,那怪罪你又有什么用呢?”
“真的嗎?”
看著抹著眼淚的的花無嬌,葉南蕭狠狠點(diǎn)頭:“真的。不騙你的。”
夜色終于到來,但是天牢外的侍衛(wèi)卻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因?yàn)槊慨?dāng)夜色降臨的時候就是那些亡命之徒前來劫獄的最好時機(jī)。
“都準(zhǔn)備好了嗎?”
白若蘭看著身前的眾人,恒煥已經(jīng)天雷怒雷,燕飛雨與兩名金面人副山主,白叔恒與三名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
看著眾人點(diǎn)頭,白若蘭不禁感慨萬千,曾幾何時她還是一個人要面對一切,而如今手下已經(jīng)有了如此多的可以信賴的幫手。
這一次的劫獄營救韓國威,白若蘭所帶的人只有鄭王只有一半,但是論起實(shí)力卻是之前派來解救韓國威的黑衣刀客的數(shù)倍。
所以,這一次白若蘭帶著恒煥等人很輕易的突破了天牢的外部防御,進(jìn)入了天牢內(nèi)部。
但是在天牢內(nèi)部,他們卻碰到了一批怪異的守衛(wèi)。
看著渾身冒著血腥氣的守衛(wèi),白若蘭眉頭微皺。
“這就是成玉龍用龍蛇血液配額養(yǎng)的鐵血兵團(tuán)。”看著這些侍衛(wèi),一名金面人道:“白姑娘,太子爺和少主快去救韓太師。這里就交給我們了。鐵血兵團(tuán)雖然厲害。卻還不讓在我們眼里。”
白若蘭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帶著恒煥和燕飛雨往天牢深處趕去。
“爹爹!怎么會這個樣子?”
饒是白若蘭有了再多的心理準(zhǔn)備,還是被韓國威的慘狀給驚呆了。
此刻的韓國威早已經(jīng)沒有了那昔日太師府的的絲毫風(fēng)范,破爛的囚衣難掩身上的處處傷痕,一股夾雜這血腥味的惡臭傳來,一只腿早已經(jīng)不知斷到何處,而化膿的傷口處竟然清晰可見幾只蠕蟲。
四周昏暗的天牢內(nèi),老叔蟑螂膽子極大,見有人進(jìn)來依舊悠哉的走動著。
而,韓國威則不知道死活的躺在墻角的干草堆里頭。
恒煥看著這一幕不覺有些嘔吐,剛剛一只老鼠正在啃著一條斷腿,不用想肯定是韓國威的。
“成玉龍!我不殺你。倘若還可以再生,絕不為人!”
看著韓國威的慘狀,白若蘭對成玉龍的恨意居然到到了一種無以復(fù)加的境地,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居然被他用這樣的手段去殘害。
“呃。”韓國威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幾人:“那丫頭,我不都說過了嗎?真是過份。讓紫妃娘娘跑這一趟。”
看著一動不動的韓國威突然開口說話,恒煥和燕飛雨心中都有些吃驚,這人都已經(jīng)成了這樣了,一個六十歲的人居然還能活下來,生命力真是頑強(qiáng)啊。
白若蘭跪在地上,顫抖著說道:“爹爹不必說了。不關(guān)我事紫玉,還是若蘭,我都是您的女兒。我一定要就您出去。”
聽了白若蘭的話,韓國威淡淡的笑了,雖然笑得很難看,可是三人從韓國威眼中看到了欣慰。
“能聽到女兒這句話,老夫真的知足了。”韓國威說道:“可是真的不要救我了。爹爹我如今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了。就算救出去了,還能活幾天啊。”
“不,我答應(yīng)了雪玉了。一定要就您出去的。您就不為您的女兒想想嗎?她孤苦零零的一個人。你想過我們這些女兒的感受嗎?已經(jīng)到了這里,卻讓我們放棄。可能嗎?”
看著韓國威不愿出去,白若蘭焦急道。
韓國威反問:“雪玉的身子薄啊。你難道想讓她看著我這樣子嗎?傻孩子。只怕你就出爹爹去以后,雪玉見到我這個樣子,也要一命嗚呼啊!”
“可是。難道我就這樣走?”
一時,白若蘭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再說了。她不是有你這姐姐嗎?怎么能說是孤苦零零呢?”
韓國威繼續(xù)說道,語氣中透著滿足。
韓國威的話,讓白若蘭突然好想大哭一場。
“還望張楚太子可以照顧好我女兒。”
看著一旁的恒煥,韓國威又說道。
恒煥趕忙答應(yīng)道:“定然不負(fù)太師所托。”
“少主,白姑娘不好了。成玉龍手下的兩名神君刀客和大批昆侖弟子突然趕到。我們需要離開這里,不然就來不及了。”
一名金面人突然來到三人身旁大聲道。
“你們快走吧。不要管老夫了。不然老夫死不瞑目的!”
看著白若蘭三人,韓國威忽然睜大雙眼,疾呼道。
“同時給我?guī)Ыo鄭王殿下一句話:他師傅一生叱咤風(fēng)云,雖然到了這個地步,卻也夠了。他是我一生心血培養(yǎng)的。一定不能輸給成玉龍啊!”
“快走吧。若蘭。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恒煥一把手抓住白若蘭的手說道。
看了一眼韓國威,白若蘭終究一狠心,轉(zhuǎn)身離去。
“女兒啊!好好的!你身子弱,注意點(diǎn)。你妹妹心眼小。你也讓著點(diǎn)。”
就在白若蘭要離開天牢時,耳旁似乎響過韓國威的聲音。
而這句話,不是她小時候韓國威常常對她說的嗎?
等到眾人逃離天牢的時候,天牢已經(jīng)燃起熊熊大火,看著火光沖天,白若蘭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恒煥則一把抱住白若蘭。
燕飛雨淡淡開口:“是我放的火。”
白叔恒也道:“我給了老太師一個痛快的。這樣對他好些。”
“謝謝。真的謝謝你們。”
白若蘭抹去眼淚說道。
“就讓我們把這筆賬添到成玉龍身上吧。嗯會找到他一筆筆算的。”
望著遠(yuǎn)處的皇宮,燕飛雨眼神閃過殺意。
清月,放心吧!我會給你報(bào)仇的!
而此刻的廣興城內(nèi),成玉清依舊一臉茫然的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你在怪她。”
看著成玉清的樣子,葉南蕭終于忍不住開口。
“其實(shí)我更加怪你和越楠。”成玉清冷冷地說道:“你們?yōu)槭裁床缓臀掖蛞宦曊泻簦秃退齺y說。而且事后也不告訴我?”
“我哪能知道這丫的會干出這種事情來。”
葉南蕭只覺得自己更加委屈,他哪里會想到自己和凌越楠和花無嬌講事實(shí),擺道理,結(jié)果會是這樣子的結(jié)局?
按說這時成年人了啊!怎么會這樣?葉南蕭只覺得想哭。
“如果是若蘭。是不會這樣子的。”
成玉清眼神中帶著柔情,似乎想其那些昔時的記憶。
“白若蘭?”葉南蕭苦笑道:“她笑著可不簡單呢。我當(dāng)時在那么就沒有看出來。”
“看出來怎么樣?看不出來又怎么樣?”成玉清神色失落:“終究是我辜負(fù)了她。也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恨死我了。”
“我看未必吧。你要知道白若蘭對你的情誼絕對是真的。我突然有個注意……”
“你給我閉嘴。”成玉清霍然而起:“不論到了什么地步。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去打她的主意。倘若師兄你再提這樣的話,休怪我不認(rèn)你這個師兄!”
“玉清。我是在為你好!”葉南蕭似乎也有些抱怨道:“你是要爭奪天下的。為什么就要因?yàn)閹讉女人毀了你的道路。何況你又不是看不出來。如果白若蘭不是我們的朋友。那么注定她就是我們的敵人。我敢說她比成玉龍還要難對付。你信不信!”
“就算是這樣子。我也不會去騙她。我成玉清覺不會做這種事情!”
成玉清霍然而起,轉(zhuǎn)身向后堂走去,只剩下葉南蕭一個人在。
這個時候,凌越楠忽然緩緩走了進(jìn)來。
“這種話題根本就不能提。這是玉清的逆鱗,碰不得。”
看到凌越楠,葉南蕭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