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如今西南的狀況既然已經穩定我覺得我們該回京城了。”
說著,白若蘭看向恒煥和燕飛雨。
“各位放心,朕這便命人準備快馬,即刻送兩位啟程,只是……諸葛文成能力有限,如今也只能幫到兩位這些忙。”
諸葛文成心存愧疚,眼中滿是歉意。
如今他已經看到了白若蘭恒煥等人的力量,自然要牢牢抓住機會了。
“蜀帝無需如此,今日蜀國能傾國之力助我等,大恩我們都銘記于心。”
白若蘭拱手施禮,之后便與恒煥燕飛雨離開臨安,。
從蜀都到趙國京城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白若蘭恒煥燕飛雨帶了天雷等數十名精銳侍衛,騎著快馬趕回京城。
一路上,白若蘭再不見了她當元帥出發前的廢話,到處都是亂兵在爭奪城池。
有些交戰的士兵分明是穿的一類制式的盔甲,卻廝殺在一起,靠著裹在頭上的布絹來區分。
“怎么會這樣子?”看著烽火四起,恒煥皺眉頭道:“不過數月的時間,整個趙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能怎么辦?”燕飛雨道:“現在成玉龍派出刺客刺來帶兵前往京城的藩王。不少藩王還沒有到京城,就被干掉了。他們的軍隊群龍無首之下,索性落地為寇,燒殺搶掠。”
就在這時,遠處豁然出現一隊騎兵,朝著他們飛馳而來。
“張遠!”
看到領頭的將領,白若蘭面色不由大變。
而那將領在看到白若蘭之后,也是一臉的喜色。
“張遠叩見小姐!”
張遠的出現讓白若蘭萬分詫異,尤其是心,頓時激動起來,因為有關成玉清的消息就是他傳來的。
此刻,張遠人就在面前,終于到了她來證明真相的時刻了。
“你怎么會來這里?是登州出事了?”
現下的局勢混亂,白若蘭實在沒辦法往好的方面想。
“小姐放心,登州有葉南蕭坐鎮,更有數萬精銳,眼下京城混亂,成玉龍還顧不上登州的。只是張遠氣不過,有聽說小姐現在在北山,所以帶著數千弟兄來尋小姐。”張遠向白若蘭說道,臉上透漏出不滿。
“你不是有幾千人嗎?這怎么只有幾百人?”
看著張遠身后疲憊不堪的騎兵,燕飛雨問道
張遠回答道:“我在路上遇到到過殘兵,有些士兵在燒殺搶掠,我不得不他們大打出手”
白若蘭和張遠相遇,眾人又剛好人困馬乏,索性就地安營扎寨。
剛剛安頓好營地,白若蘭就將張遠叫了進去,不遠處的恒煥看到這一幕,神色莫名。
“張遠。我只問你。你給我的信里,說的是真的嗎?”
張遠一進去,白若蘭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是真的。”
猶豫半響后,張遠開口道
“為什么?”白若蘭臉色泛白道:“他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其實,本來花無嬌在我們這些男將軍中很受歡迎。我們雖然發覺她似乎對裕親王有所情愫。但是裕親王一直都沒有所表示。我們也都覺得沒有可能。結果……”
“結果什么?你說吧。我沒事的”
“結果就在一次酒宴后,裕親王與花無嬌將軍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張遠說道:“后來眾人認為,就是裕親王和花無嬌將軍喝多了酒,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好事。定然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藥”
“本來眾將領都勸他不要輕易下主意。”張遠說道:“可是裕親王說既然是他禍害了人家姑娘,那他就應該負責任,所以不顧眾人的反對,硬是娶了花無嬌。所以現在,登州的將領都已經……我本來問過裕親王,如果碰到小姐你呢?小姐你以后該怎么辦?可裕親王說:既然天意是這樣的,那就下輩子吧。”
“原來是這樣的嗎?”白若蘭微微頜首,臉上閃過一抹欣慰之意。
成玉龍,你到底是個男人,我沒有看錯你。
既然你已經娶了她,那就好好的對她吧。就像對我一樣。
“也許天意吧。算了我們不說他了。”
白若蘭說道,盡管眼神中依舊難掩失落。
“小姐……我想到蜀國,上陣殺敵!”
張遠終是忍不住開口,如今有小姐身邊的人在,那一個都比他要強十倍百倍,他也可以放心離開了!不用再擔心小姐,況且小姐已非當年的小姐了。
良久,白若蘭沉默許久開口道:“不想留在我身邊嗎?”
“不是的小姐。張遠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陣上殺敵。如今也只有在北山可惜實現。”張遠道:“至于京城,再見到王爺他們始終我……”
“既然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就答應你,只是……你一定要不能死,要知道在韓府,有一個人等著你呢。!”
清澈的眸閃動著璀璨的華彩,白若蘭心底到底沒有放開成玉清,所以聽到了張遠的消息后,終于是放下了心中的疑問,她也知道張遠私自離開成玉清,終究是有所愧疚。
張遠亦沒想到白若蘭會同意,興奮之余竟是百般不舍,他緩緩抬頭看著自己這個從小到大的小姐,盡管人再非當初的人。
如今天下大亂,京城局勢瞬息萬變,他甚至不知道這一次離別,會不會再有重聚之日。
“遵命!張遠不負小姐所托!”張遠狠狠點頭,神色中透著的堅定。
看著張遠帶著手下離開后,白若蘭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失落。
“小姐,奴婢不明白,您為什么要讓張遠去北山?他那點本事,您知道我也知道,若在北山……奴婢怕他會出意外。”秋蘭憂心開口。
“能夠上馬殺敵一直是張遠的理想。他在登州這么久,肯定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張遠了;若是沒有點長進,也不配做我的人。何況,他還是個男人,我也不想他以后在誰的面前抬不起頭。至于他的安危,放心吧!有單天雄老將軍在,不會讓他出意外的。”白若蘭思緒周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秋蘭。
“小姐,您這樣為我們,若他日張遠有負于您,秋蘭第一個不會放過它!”秋蘭張遠二人乃是從小到大跟隨楊紫玉的,如今釋然是白若蘭,但是卻更甚之前。
“你放心吧!已經吃了那么多虧了。時至今日,只有我對不起別人,再不會讓任何人對不起我了。”
白若蘭眸下幽冷,聲音帶著幽幽的寒意。
廣興城上,成玉清一身戎裝,陽光灑落,那身金甲閃著灼灼華光,更加給人一種王者氣焰和君臨天下的威嚴,身后是凌越楠和云天一干大將,雖然都身帶傷,卻剛剛興奮無比。
夕陽照射在血跡斑駁的城樓上,盡管已經抬走了尸體,用清水沖洗了好幾遍,依稀可以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道。
這一戰,異常艱難,在付出今萬人的兵力后,登州軍終于拿下了這座距離京城最近的重鎮。
這時,一身戎裝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堂堂武林盟主葉南蕭。
“玉清。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啊。在這么一個小鎮居然有著五萬石的糧草。我正發愁我們人馬后繼的糧草呢?”
來到成玉清身后,葉南蕭興奮的說道。
“只是可惜。我那一萬登州兒郎。”成玉清帶著一絲傷感:“我當著登州父老的囑托,帶著他們出來了。卻不能夠把他們帶回去。”
“殺進京城,拿成玉龍的人頭給我登州兒郎們祭祀!”
一名大將忽然揮臂大喊,無數將領紛紛跟著他高聲歡呼,聲音在落日下不斷向遠方傳去,飄向遠方。
成玉清看向京城的方向,眼神中帶著寒意,當初他才京城落荒而逃,一路被殺;在返回登州的路上幾乎是九死一生。
而如今,他成玉清終于又回來了。
“對了?無嬌人呢?”
想起花無嬌,成玉清立刻開口問道。
“王妃正在軍營內清點此次戰利品。”云天說道:“這一次,王妃娘娘帶著的娘子軍戰斗極其勇猛,就是我們這些爺們看了都害怕啊?”
“是啊。王妃娘娘此次的作戰我可是親眼看見的。”
“對啊!……”
其余眾將領紛紛符合。
凌越楠無奈地說道:“你們的馬屁還能再拍的響一點嗎?”
“你這說的。我這是實話啊?那里有拍馬屁!”
云天立刻反駁道,但是一個聲音在身后突兀的響起,讓他色變。
“是嗎?可是我明明聞著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見過王妃娘娘。”
看到花無嬌到來,眾將領紛紛招呼。
花無嬌點了點頭,來到成玉清身邊。
“我都說過好幾回了。帶著你是為了讓你回家見人。”成玉清語氣中透出一絲責怪:“成了王妃,就應該有個王妃的樣子。怎么還和以前一樣。”
“誰說的,我哪里像以前了。你問問葉盟主。我現在可是個婦道人家。”
花無嬌嬌聲道,葉南蕭剛剛露出一點肉麻的樣子,就躺著中槍。
“那是啊。王妃娘娘現在可是地道的婦道人家啊。呵呵”
說著,葉南蕭露出潔白的牙齒。
夜晚,被臨時改成裕親王府的鎮將軍府內,并沒有像往日登州軍以往攻下城池一樣進行慶祝,而是無比的安靜。
“無嬌,以后我不希望你再這樣亂來了。”
在房間只剩下兩個人以后,成玉清一直以名自稱,使得此間氣氛溫馨了許多。
“我也是這樣想的。若是我在一路上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爺爺會不會宰了你?”
花無嬌開口間,看著成玉清眼中盡是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