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飛雨一臉奸商的樣子,白若蘭只覺得自己真是苦大仇深……
“娘娘。”
單天雄這是忽然進來,看著白若蘭欲言又止。
“嗯?”
但是幾人的眼光卻落在了單天雄身后的那個太監總管身上。
“這不是劉公公嗎?”
看著劉公公,恒煥頓時喜笑顏開的上前問候。
“哎呦,太子爺,喜事啊喜事。”
劉公公也眉開眼笑的朝著恒煥報喜。
“喜事?我能有什么喜事?”
恒煥一時愣神,反應不過來了。
劉公公笑瞇瞇的說道:“皇上問我軍大勝,言吾心甚慰。又因為蜀國遣使而來,求和親之事。皇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皇子和公主,就特地答應了太子爺和蜀國昭和公主的親事。”
“什么?”
軍帳內所有人頓時目瞪口呆。
蜀趙和親,卻將楚國的太子和蜀國的公主定親,這等大事聞所未聞,比起拿楚國太子當前鋒之事,更加叫人奇葩!
成玉龍啊。看來你是認定了死理,非要逼死恒煥了?
恒煥怒火中燒,看著劉公公一臉笑瞇瞇的樣子,恨不得脫下鞋子砸在他臉色。
定了定神,恒煥一字一頓道:“劉公公。這圣旨我可不可以不接?”
“這個,太子爺,圣旨不接,只怕說不過去呀,就是雜家回去也不好交代。何況如今蜀國的昭和公主開始出發,三兩日便到到達這軍營。就算太子爺您不樂意,皇上也未必會退掉這場和親了。”
劉公公笑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眼神竟有些逼人。
“我去!居然還敢威脅我!你個狗太監!”
恒煥心里頭怒罵著,連拔刀的心思都有了。
“雖然說太子爺不愿意接這圣旨,雜家就不念了,直接留下來好了。雜家可是要告訴這里的各位。前程似錦啊。考慮好了。”
說著,劉公公一扭頭,邁著公雞步,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劉公公的背影,恒煥直氣的渾身發抖,軍帳內的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成玉龍太過分了!這個小人!他真的快要無法無天了!”恒煥憤怒坐在椅子上,雙目凜冽,暴戾低吼。
“得了吧?”燕飛雨淡淡道:“當初,你來趙國避難不是求著人家來的?現在這么罵人家……”
恒煥怒吼道:“怎么。你當初不也是求著我去鐵砣山的?”
“也不需要吧,想不到成玉龍居然如此。不如你就從了吧。我覺得人家好歹是個公主啊?”
白若蘭安撫這恒煥,漫不經心言道。
“我現在有難,你們除了這風涼話可還能說些其他的話!可以不!”
恒煥只差要跳起來了,恨恨道。
“聽說昭和公主傾國傾城!”白若蘭說著,忍不住大笑起來。
“沒錯,貌美如花,美艷無比。”燕飛雨狠狠地點頭。
就連天雷和怒雷也相視而笑。
“你們!你們要死啊你們!我都不會娶那個什么昭和公主!”恒煥決然開口。
“人家公主都已經快到我們大帳了,你一句不娶就可以了事?”
白若蘭輕卻說越有興趣,從來都只有恒煥戲弄她的份,可是她卻很少有機會能夠開恒煥的玩笑。
戲弄?我怎么會想到這個詞?
想到這里,白若蘭雙頰微紅。
“你,你現在還幸災樂禍。等這事情完了,我有你好看的。”恒煥一臉愁容,滿目哀色的看向白若蘭。
“昭和公主好歹也是一國的公主,配太子爺綽綽有余,你如今擺出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可顯得有些矯情了呢。”燕飛雨不以為然道。
“這個,老臣多言幾句。張楚太子和昭和公主結親,確實是大大的不妥啊。”
這時候,單天雄忽然開口道,讓屋內幾人沉默下來。
其實,在這軍帳中的人,他是最不舒服得了,這幾人左一個成玉龍,又一個成玉龍的叫,讓他這叫了一輩子皇上老臣實在是難受。
而且。他也知道,這些人是成玉龍欲處之而后快的人,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這些人是對的,而相反成玉龍才是罪惡的一方。可是他必須要站在成玉龍一邊。
一想到這些,單天雄就糾結不已。
“我要告訴你。若蘭。”恒煥緩緩走到白若蘭身邊,一把抱住白若蘭:“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誰都代替不了。”
“哦?這話若是讓那公主知道了,你覺得會有個怎樣的天翻地覆呢?”白若蘭輕撇一眼恒煥,心中卻有著絲絲暖意。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燕飛雨來到單天雄身邊說道。
“難道說,傳聞都是真的嗎?一個貴妃居然……”
單天雄有些目瞪口呆,一個外番皇子和后宮嬪妃抱在一起,眼前的一幕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咳咳言歸正傳。”
“今日,既然單老將軍在此。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老將軍。老將軍可知道成玉龍為什么要將讓我一介女流來當這個元帥?”
白若蘭斂了眼中的戲謔,肅然看向單天雄。
“我知道……”。
單天雄緩緩開口,將成玉龍告訴他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白若蘭恒煥他們,此刻他更加信任這幾個年輕人。
“你錯了。我們固然是成玉龍想殺的。”白若蘭一語道破天機:“成玉龍更重要的是要殺你。”
“娘娘這是什么意思?”單天雄挑眉看向白若蘭,不解開口:“老臣為趙國鎮守北山郡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皇上為什么要殺我?”
“成玉龍對老將軍的忌諱,誰人不知知道,不過礙于老將軍在大趙朝野的威望,所以一直沒敢下手罷了。而如今,蜀國進犯,成玉龍為什么要派我一介女流當什么元帥。難道說老將軍您在一開始真的甘心讓我為帥嗎?”
白若蘭神色肅然,聲音清冷如冰,眸間的光亮爍若星,耀人眼目。
“其實。成玉龍根本不知道我懂什么軍事。所以他在發現自己目的難以達到。不得不又出下策。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讓我們任何一個人活下來。”
“皇上真是這個意思?”單天雄眼底一抹哀色,想不到他在他在夜鴻弈面前已經卑微的沒了底限,即便如此,他仍換不回夜鴻弈一點心安么?
“不然呢!”白若蘭挑了挑眉梢,為成玉清蓄滿茶水。
“老臣愿隨皇上征伐天下,雖鞍前馬后,亦無悔。”
看著跪在地上的單天雄,白若蘭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單天雄認出帝王之心后會是這種反應。
“我不是什么皇上?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老將軍言重了。”
“身佩帝王之心,就已經是大秦的女皇了。”單天雄說道:“我單家為大秦守衛北山郡數十年,秦亡之后被趙國提用繼續守衛北山郡。所以我們單家一直對大秦很是懷念,家父去世時曾說要是大秦再現。我們單家當為前驅。以報大秦對前時之恩。”
“就算這樣,至少現在我還不是什么皇上呢?老將軍快起來吧。若蘭真的受不起”
說著,白若蘭將單天雄扶了起來。
“我這就將眾將領帶來見過皇上。”
單天雄看著白若蘭興奮的說道。
“單老將軍。”燕飛雨攔住單天雄:“這可不是開玩笑。你確信這些將領都值得信賴?一旦傳出消息去。”
“不會的。老臣愿意拿性命擔保。這些將領都是和大秦有著關系的人。”
看著單天雄離去,白若蘭感慨萬千;這一次被成玉龍陷害,白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因禍得福,得到了北山郡的十幾萬大軍的支持。
“有了單天雄。只要我們在京城和成玉龍動手,完全可以渾水摸魚。將北山郡調入京城。”
燕飛雨看著單天雄的背影說道。
“你們到時給我想想對策?好不好”
見所有人都不理會他,恒煥哭嚎著道。
時間一轉眼又過了十多天。
這天,白若蘭正和恒煥在飯桌上為一桌子珍饈你爭我奪。
“你們能不能不鬧騰,別這么秀恩愛,好不好。”
燕飛雨取下飛到頭上的一只炸蝦,無奈地說道。
“什么啊?是她在欺負我。你沒有看到嗎?”
恒煥話還沒有說完,碗里的雞腿就不翼而飛。
“喂。兩個雞腿都叫你吃了啊!”
“這第一個雞腿嘛。本來就是我的。”白若蘭洋洋得意道:“第二個雞腿嘛?你難道就不應該然給我嗎?真是的小氣。早知道就不答應你了。”
“呃。”恒煥頓時無語,這是什么道理啊。
“你知足吧。好歹還有給人讓雞腿的條件。”燕飛雨取笑道:“看看我。這是多少天了?我不是吃著你們的殘羹剩飯啊!”
“你別得瑟啊!小子。”恒煥威脅道:“現在你還有的殘羹剩飯,小心過幾天你連飯都沒了。”
“太子爺真是有這閑功夫,還不如回去準備準備,眼見著就要做蜀國的上門女婿了,這種好事兒可遇不可求的呢!咱是羨慕嫉妒恨啊!不過我勸您還是多帶些銀子到時候去了也踏實,因為那地方窮的就剩下一個字了!”燕飛雨隨手將飯碗擱在桌上,拍拍手轉身走向帳外。
“啥字啊?”
恒煥問完就覺得自己嘴欠,這小子說這種話,能有什么好字等著你。
“窮!”
燕飛雨沒有開口,白若蘭卻在一邊咬著字音說道,隨即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雞腿,絲毫不理會滿臉黑線的恒煥。
“你們這是要死啊!我好容易才忘記這個悲慘的故事。”
恒煥真的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你說說。我到底怎么辦啊?”恒煥對著白若蘭不斷的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