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剛剛說的都是錯的?”
單天雄看著沙盤沒有抬頭。
“呃。孩兒沒有,但是我只是信不過而已。那三萬人不過是老幼殘余,如何派的上用場?”
單飛龍略一思量說道。
“用的上,用不上。難道還用你來操心?”
說著,單天雄看著身后諸將領冷冷道:“你們以為京城來的是什么人?別給我沒事找事。不然我饒不了你們。你們也看到了紫玉娘娘和她手下的實力如何,不要自己找死。”
白若蘭一回到營帳,恒煥就立刻問道:“諾蘭,你哪里來的如此渾厚的實力?”
“是它醒來了。”
說著,白若蘭從懷中掏出一塊藍色的靈石,卻是帝王之心。
看著熒光流轉的帝王之心,恒煥驚喜道:“是帝王之心復蘇了?”
白若蘭點點頭,帝王之心雖然是殘余的,但是已經能夠給她足夠的內力,就連剛剛的謀劃也是帝王之心一手為白若蘭謀劃的。
“帝王之心?難道?”燕飛雨驚訝道:“難道你是前秦遺族?”
白若蘭有些警覺:“怎么啦?燕少主?莫非說你也知道帝王之心?”
“呵呵。娘娘那么想來應該姓白了吧?”燕飛雨興奮的說道:“若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告訴娘娘,如今天下還有不少勢力和隱世家族乃是前秦的后裔。只要娘娘手中有帝王之心,登高一呼,那么就可重建大秦。”#@$&
“小子。如何這般興奮?你就直說吧。”
恒煥看著燕飛雨,他還是了解這個兄弟的,所以不無懷疑道。
“也沒什么。如果白姑娘愿意的話。我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父親。父親定會鼎力相助白姑娘恢復前秦的。”
說著,燕飛雨翻了恒煥一個白眼,意思是好像就你是君子似的。
“其實,我也正有一事求燕少主的。”%&(&
白若蘭也回道。
“但說無妨!”
白若蘭說道:“我希望燕少主能夠帶著你的三千死士前往北山諸葛文成大營,只要能夠一把火燒掉。我們此行就成功了一半。”
燕飛雨點頭諾許,隨即轉身離開。
“你呢?你還有事嗎是嗎?我的太子爺?”
看著恒煥站在她身后不懂,白若蘭問道。
“沒什么。只是感覺你在變。”
聽著恒煥的語氣,白若蘭本來忙碌的心思又開始混亂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白若蘭轉身對恒煥吼道,把一旁的秋蘭嚇得登時呆住了。
“我。好吧。那我什么都不說了。”
恒煥眼神帶著失落,緩緩轉身。
“站住!你去哪里?”
看著恒煥要離去,白若蘭急急喚住。
“我當然是要回自己的營帳了。這里是你大元帥的地方。”
說著,恒煥禁不住笑了。
也許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吧,有些人不是不出現就不存在的。
“我們出去走走吧?”看著恒煥的背影,白若蘭說道:“北山的夜景其實也挺不錯的。”
“飯桶!兩個飯桶!居然連這點小事也給我辦不好!”
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名宮女,麗妃起的瑟瑟發抖。
而白叔恒靜靜的站在一旁,看到眼前的場景,表面卻不動聲色。
“娘娘就不用生氣了。”白叔恒忽的開口道:“這宮內盡是余千秋和成玉龍的眼線,只要做點什么,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那我們就這么算了?”麗妃看著白叔恒幽幽道:“我可不想便宜那個小賤人。對了?她要的那兩個宮女呢?沒有什么問題吧?”
“沒問題,我已經查過凝月兒所指的兩名宮女,并無不妥。”白叔恒道:“她不過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又不像你們這些貴妃一樣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對了,白公子。不知道今晚打算去哪里睡呢?”麗妃直起身子,搖曳著繞過屏風走到白叔恒面前,玉璧輕輕勾住白叔恒。
“呃”白叔恒緩緩抬手,把麗妃的手臂取下。
“娘娘可使不得。我今晚還是自己去找個地方好了。”
“怕什么呢?”麗妃笑道:“那張楚太子不是天天晚上在紫玉宮嗎?你在我這里帶一晚怎么啦?”
白叔恒身上豁然發出一股寒意,將麗妃硬生生的逼退。
“我還是希望麗妃說話能夠注意一點。雖然我們是合作的關系。但是若是麗妃娘娘太過分的話,我不介意。”
說著,白叔恒右臂一揮,一股寒氣凜然的內氣擊出,數丈外的燈杖被硬生生的擊碎。
“好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本宮不留你了。”麗妃看著白叔恒一張冰冷無溫的臉,驚魂未定的說道。
白叔恒飛身而起,竟然從窗戶飛出,顯然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飛躍在枝頭間,白叔恒躲過來回巡視的侍衛,向宮外而去。
“哼!竟然敢如此詆毀我姐姐和恒煥哥。”
白叔恒憤憤的說道。
恒煥哥?出口之后,白叔恒才覺得自己的稱呼不在正常。
想到這些日子來,恒煥在他姐姐身旁的所做的一切,白叔恒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其實恒煥哥挺好的。”白叔恒看著天空的圓月喃喃自語:“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的事情。還是要姐姐來做決斷。至于成玉清?算了,不想它了。”
說著,白叔恒飛騰而起。
“看,那顆是楚王星,是我們張楚的帝星。”
恒煥指著天空中一顆不大卻很明亮的星說道。
“是不是你們這些人都相信氣運呢?”
看著滿天星斗,白若蘭好奇道。
“怎么難道你不信嗎?”
“我不知道。叔恒說前秦的帝星不在天上,就在我們的手中。所以前秦的人是不信氣運的。說來好像還真的是。”
說著,白若蘭笑了,咧著嘴。
看著白若蘭的笑,恒煥突然呆住,他似乎還沒有見過白若蘭這樣咧著嘴笑過,就像個孩子一樣。
“你看什么。把頭扭過去,看你的氣運去。”
白若蘭被恒煥這樣盯著,很不自然道。
“我聽說。那個人秣兵厲馬,已經打算要前往京城了。他沒有投靠昆侖東海任何有一方勢力,依靠的是葉南蕭的武林和四大隱世家族。”
恒煥看著天空淡淡的說道。
白若蘭苦笑道:“你總是喜歡說有關他的事情。”
“裕親王心懷天下。”恒煥淡淡地說道:“這大趙終究是要有一戰的。而你做的這些,固然是為了報仇;何嘗又不是為了他呢。”
“有時候。我常常在想,為什么我不可以在一間小屋,對著一臺織布機坐著女工;或者去提著壺漿去田里為自己的丈夫送飯。真是可笑。如果我重生在了這樣一個家里。我真的認了,可是偏偏……”
說到這里,白若蘭欲言又止。
“其實你想過什么樣的生活都可以的。我都愿意。”
說著,恒煥上前要抱住白若蘭。
但是白若蘭右手一抬,帝王之心渾厚內力將恒煥打了出去,恒煥在地上硬生生的翻了幾個滾。
“恒煥!你沒事吧?”
白若蘭慌忙上前,她沒想到帝王之心的攻擊這般強勢。
“停住!咳咳。”恒煥勉強爬起來:“你不要過來。”
白若蘭有些過意不去:“對不起,我。”
“沒事了。你回去吧。”
恒煥語氣平淡無奇,但是白若蘭知道他心里很不平靜。
“那我…回去了。”
說著,白若蘭轉身朝營地飛奔而去。
“為什么不去追?”
數息之后,燕飛雨出現在恒煥的身邊。
“為什么要去追呢?對了,燕少主剛剛干什么去了。”
恒煥避開話題。
“我去整理人馬,打算今晚趁夜色渡過盤河。先潛伏下來。看我帶了這個。”
說著,燕飛雨拿出一個東西,卻是一支玉笛。
“這不是師傅送你的玉笛嗎?只可惜我的琴不在。不然我也可以隨你合奏一曲。”
看著燕飛雨手中玉笛,似乎勾起了恒煥無限懷念。
“你可知道,師傅曾經和我說過什么嗎?”
燕飛雨說道。
恒煥沒好氣道:“你跟隨師傅的時間最長,我哪知道師傅和你說過什么話。”
“師傅說,你那些兄弟們,只有你一個人是他徒弟。自己想想什么意思吧。”
說罷,燕飛雨轉身離去。
營帳內。
“小姐。不要哭了。好不好?”
秋蘭看著白若蘭竟然留下眼淚,不由急得團團轉。
“秋蘭。”白若蘭拭去眼淚:“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秋蘭小聲道:“其實,恒煥太子真的是挺好的。”
白若蘭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她知道秋蘭也好,或者叔恒也好,現在對恒煥的好感很大,這固然是因為這段時間內他們和恒煥待在一起的緣故。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和成玉清的過去。所以她也知道眾人的看法。
玉清,也許只有你出現的那一刻,我才會最終得到答案。
白若蘭看著擺動的燭光,心中默默道。
“孩子。你愛上他了。”
一個聲音在白若蘭心中緩緩響起,卻是帝王之心。
“怎么可能?”白若蘭無奈道:“為什么會連你都這么說呢?”
“我見過每一代大秦女皇愛上一個人的過程。”帝王之心淡淡道:“只是你和她們一樣,不愿意承認罷了。如果你沒有愛上他的話。你是不會這個樣子的。”
白若蘭解釋道:“是的。我知道我為什么這個樣子。那是因為……”
帝王之心回答道:“在我看來。那些更多的都是承諾吧。”
“承諾嗎?或許真的是承諾。”
白若蘭閉上雙眼,任憑著兩行清淚滑下,而后滴落…
天剛剛翻出白色,秋蘭就跑了進來,一臉慌張。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