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救我啊!”
花無嬌掙扎著喊道,身邊眾人頓時有種想要掩面而走的沖動。
你妹的,裝的還真像啊。
“王爺,你也算是號人物了。難道要靠著一個女孩子做這種無恥之事?”
看到花無嬌被當作人質,納蘭廣也不敢亂來,這丫頭和諾兒一樣都是兩家的寶,要不是怕進宮鬧騰闖禍,說不定現在已經和納蘭諾一樣是娘娘了。
“納蘭小將軍也知道我是迫不得已,這樣吧!只要你退開你的人,放我們走。我們決不會傷害你妹妹的。”
成玉清當先走出一步,對著納蘭廣喊道。
“快!讓他留下些馬。”
身后花無嬌小聲說道,讓成玉清一腦門黑線。
這女兒養的,讓人怕怕啊!
“雪玉娘娘。皇上正在火頭上,你現在去可能不太合適啊。”
余公公小聲的勸著韓雪玉道。
“雪玉不打算進去的,只是不知道,皇上這是為何生氣啊?”
韓雪玉久在深宮豈能不知道一些門道,把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玉塞進余公公手中,小聲問道。
接下韓雪玉的寶玉,余公公搖首嘆息道:“唉,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那裕親王從玄武門逃走了。”
“啊!”韓雪玉大驚:“這不可能吧?難道守城的士兵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娘娘啊!別說你不信了,就是雜家也不信啊。裕親王那廝帶人殺出玄武門,還劫走諾妃娘娘的表妹花無嬌,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啊。唉”
“這這。”
韓雪玉還想再說些什么,身后玲兒突然來到身邊說道:“娘娘,夫人進宮了,還帶著小公子,本來想見你的,但是不在雪玉宮,就先去紫玉宮了。”
“什么!可惡。居然所有人都向著她,憑什么,憑什么,現在就連我娘也…既然這樣,余公公,本宮先回了。”
說著,就帶著玲兒往紫玉宮趕去。
“那雜家就不送了。”
“二娘。”白若蘭眉頭微皺看著劉氏說道:“你且不要騙我。難道說寶玉真的不是爹的親生兒子?爹爹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可不容易啊。”
“哎呀。紫玉啊。”劉氏哭訴道:“你二娘我是嫉妒心重,可是這種事情我是能亂說的嗎?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啊,就是因為這樣,我連老爺都不敢告訴,先進宮來找你們。這事情我是調查過的呀,那小賤人真的在老爺買回來之前,和別人有染。這孩子也是別人的啊。”
白若蘭想了想,也覺得劉氏不可能就這樣信口開河。
隨即開口道:“那二娘,那個自稱我的女子現在在何處啊?”
“啊!”劉氏看著白若蘭一愣,隨即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紫玉,那女子已經和她男人離開韓府了,一開始老爺說這女子又有可能是你,可是到了后來又矢口否認,非要趕他們一家走。”
“你說這有必要否認承認嗎?自己家女兒在宮里做娘娘呢,他非得信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話,這不是胡鬧嗎。”
聽著劉氏的話,白若蘭默然不語。
看來韓國威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因為葉南蕭和成玉清的威脅,使得他不得不改口否認。
不過,他也聽玉清說葉南蕭還是很疼愛這個妻子的,不然的話,韓國威也不會放心的把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交給別人,雖然說那副身子不是韓紫玉的,但是那身子里卻放著韓紫玉的魂。
“娘!你為什么不來看我。”
韓雪玉惱怒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聲音,韓雪玉也出現在她面前。
“怎么說話呢。雪玉。我先來看你姐姐,或者先來看你。這有區別嗎?”
劉氏似乎有些理虧但還是解釋道。
“好啊好。那你先在姐姐這里待著,我先回去了。”
韓雪玉本來就是有些氣和委屈而已,這下叫劉氏一說,反而真的是生氣了,扭身就要離去。
“別別,雪玉,你別走啊。娘這次是真的有事來找你們姐妹的。”
說著,劉氏趕忙拉住雪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的女兒。
“張楚太子恒煥求見紫妃娘娘。”
而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也從紫玉宮外傳來。
“裕親王。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跑不掉了。”
一個聲音自數里之外傳來,卻有若發生在耳邊,讓成玉清心頭發顫,在這雪地平原上逃,他的一身衣甲分外醒目,遠遠就可以看到。
“可惡。此人到底是誰。”成玉清咬牙道:“他絕不會是成玉龍的人。”
回音剛落,就遠遠的看見一道身影凌空飛來,不過片刻就落到了他和花無嬌面前,卻是一個身穿紫袍的枯瘦老者。
“怎么裕親王?你為何不跑了。”
聽著這老者戲謔的聲音,成玉清從其眼神中看到了陣陣輕蔑,就好像此刻的成玉清和花無嬌就像兩個螻蟻,他可以隨時輕松捏死一樣。
“閣下到底想要怎么樣?不如開出個條件來。我成玉清有答必應。”
“嘎嘎嘎。”
好似聽到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老者仰首大笑,笑聲尖銳而刺耳,夾雜著渾厚的功力,讓成玉清和花無嬌耳膜生疼。
“成玉清,我東海之人,所需之物豈是你一個世俗的王侯所能給與的。老夫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那些將領不要命的攔著老夫,老夫可是一個都沒有殺啊。現在只要將你的頭顱交給老夫就可以了。”
成玉清聞言巨震:“東海之人。前輩既然是東海之人,就應該知道不該參與世俗之事。”
“哈哈,你少來框老夫。拿命來。”
說話間,老者身影已經來到成玉清身邊,枯槁的雙手朝著他胸口狠狠抓下。
成玉清陡然轉身,勉強躲過這一殺招,但是勁力卻已經打到胸口,只覺一陣劇烈的悶痛,撲的吐出一口鮮血。
“老不死,不要傷害王爺。”
花無嬌轉至老者身后,揮刀朝老者后背砍去。
大袖一揮,巨力隨即將花無嬌遠遠擊退,有若斷線的風箏朝遠處落下。
老者回身繼續朝成玉清撲來,還未站穩身形的成玉清左胸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卻是老者的右手已經穿過胸甲,硬生生將胸口抓的血肉模糊。
成玉清心頭大驚,心知若非有胸甲保護,這老者只怕現在已經將他的心臟逃出來了。
“裕親王,抱歉了。”
看著幾欲昏厥的的成玉清,老者咧嘴笑了,同時右手再次抓來。
“呼呼!”
一股凜冽的殺意逼來,老者心頭驚覺,不得不放開成玉清,向后疾退而去。
一掌已經轟至胸口,老者再無可避,揮手反擊。
兩掌相擊,頃刻間無數勁力向四周擴散,五丈之內的積雪被這股沖擊波激蕩而起,四散而去,遠處的花無嬌只覺得積雪打在身上劇痛不已。
“王爺!王爺!”
花無嬌蹣跚而起,掙扎著來到成玉清身邊。
“我沒有。放心吧。”
成玉清捂著胸口說道。
看著花無嬌一臉焦急的神色,心頭竟然有一絲暖意。
“怎么,這么怕我死啊?”
“切!誰管你死活啊。”說著,花無嬌一把扔下剛剛扶起的成玉清。
“嘶!”
劇痛傳來,成玉清只覺得被花無嬌這一摔,五臟六腑都翻了個個兒。
“身手不錯嘛?不知道閣下是何人。”
看著來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厚功力,老者暗自吃驚,如今有此人在此,讓他再難以對成玉清下手。
此刻,老者也后悔不已,如果他沒有在一開始耽誤時間,早做了斷,成玉清必然已死,現在有了這少年,只怕他是難以完成任務了。
“大趙葉南蕭。”看著老者,年輕人冷冷的說道,“閣下既然是東海高手,就應該知道,我中原之地,東海之人是不得隨意前來的。閣下身手了得,相比在東海也算是成名人物,如今不但冒然入我大趙,還要殺我大趙的王爺,莫非你以為我大趙江湖無人嗎?”
說著,葉南蕭渾厚的功力有若實質一般,朝著老者逼來,竟然將老者硬生生的逼退半步。
“葉南蕭。大趙武林盟主?果然不凡。”老者聞言笑道:“我聞,大趙武林為與我東海相抗衡,歷屆盟主都會在退位之時,將自己的六成功力傳給下一任,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花無嬌在一旁罵道:“哼!那也是為了對付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老家伙。”
“哈哈。英雄出少年啊!老夫空活七十載,卻非葉盟主對手,既然如此告辭了。”
話音剛落,老者便飛身而起,扭身朝遠處凌空而去,讓葉南蕭不禁暗暗佩服其果斷。
而這時,一直在努力讓自己保持情醒的成玉清終于昏了過去。
送走了劉氏和韓雪玉,白若蘭隨即將恒煥迎進了紫玉宮。
“恒煥見過紫玉娘娘。”
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恒煥激動不已,單膝跪地對白若蘭行禮道。
看著跪在地上的恒煥,白若蘭暗暗吃驚,都說張楚國人奔放,很少做作,如見看來還真是。
這恒煥當初在成玉龍面前就豪不掩飾對自己的愛慕之情,現在則更加的明顯。
“不知道,張楚太子來我這小小的紫玉宮干什么。這番大禮可真是折煞紫玉了。”
白若蘭淡淡地說道,她自然不能讓恒煥看出她的內心真是想法。
張楚人就算是再外放,若是讓這位太子爺知道了自己想要利用他,只怕也不會很高興,現在要做的便是利用恒煥對自己的愛慕之情,一步步取得恒煥的信任。
但是,現在還是決不能讓恒煥知道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