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龍!畜生啊!你這個畜生!居然喂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鶴頂紅,我白若蘭要是有下一世,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將你碎尸萬段!將你碎尸萬段!”
整個皇宮內,不斷回響著白若蘭聲嘶力竭的詛咒聲,聲音飄蕩在皇宮的上空,或者說是飄蕩在人們的心中久久沒有散去。
大殿中,皇后跪在皇上嘉宗面前,顫抖不已。
“是誰叫你去看她的。”嘉宗一把抓住皇后的領子說道:“是誰?你是不是因為朕不敢殺你!是不是!”
看著嘉宗不停的咆哮,皇后忽然不再顫抖,而是抬起頭看著嘉宗道:“你或許會殺我,但是你卻未必會后悔。”
“后悔!?我為什么要后悔!”
嘉宗不停地搖著頭,但是兩行燭淚已經流了下來。
“成玉龍。你即便沒有你的那些弟弟們,你也做不了皇帝。你之所以能坐上去僅僅是因為你比他們從娘胎了出來的早罷了。”
看著嘉宗,皇后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隨便你怎么說。”嘉宗看著皇后冷冷地說道:“朕的這些弟弟不是都比我強嗎?可是他們不是一個個被我除掉了!哈哈哈。”
“皇上。白妃娘娘已經領旨。”
老太監緩緩的走了進來,俯首對嘉宗說道。
“好好好!賤人以除,孽子以除,朕心大慰。”聞言,嘉宗哈哈大笑:“好,傳旨查抄……”
大趙立國二百年,傳至趙嘉宗這一代,更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大趙皇城之內的興華街最為繁盛,街道上馬車粼粼,來往行人如織,更有各藩國商人往來與此,各種胡歌藩姬惹人心迷。
而位于皇城新華街南處的韓府,則是當朝太師韓國威的府邸,檐翹脊,碧瓦朱甍,門前兩座漢白玉的獅子更是威武肅然,顯得好不氣派。
而此時在韓府的密室內,有幾人正圍著一個玉床而坐,在玉床上躺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正雙目緊閉。
“大師。這小女的神游天外之癥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好啊。”
看著躺在玉床上的女兒,韓國威焦急道。
自從自己的原配夫人去世以后,這寶貝女兒就是韓國威的心頭肉,一直寶貝的不得了,只可惜這女孩少時不知道碰到什么臟東西,得了這神游天外之病。
這些年來,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時不時的莫名昏過去,韓國威心中的痛豈是外人所能夠理解的。
“太師放心。本仙必然盡力。”
一個身穿道袍的大師一邊念念有詞,一邊說道。
“呃。好痛。”
一陣呻吟過后,白若蘭緩緩的睜開眼睛。
白若蘭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已經死去,這里是在陰曹地府,但是看著遠處的幾人卻不由暗暗吃驚。
這是太師太傅韓國威啊!
看著幾個道士身后一身華服的國字臉老者,白若蘭吃驚不已,她沒有想到自己在睜開眼睛后居然看到了韓國威,莫非這韓太師也和自己一樣死了?
但是,結下來韓國威的話,卻叫白若蘭大吃一驚。
“女兒。你可算是醒過來了。你要急死你爹啊。”
看著自己女兒終于醒來,韓國威高興的差點哭了出來,飛快的上前將女兒抱在懷里。
“女,女兒?這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聽到韓國威的話,白若蘭心中的震驚更甚,難道自己在韓國威的女兒身體內重生了?
看著比自己還要白嫩的雙手,白若蘭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盡管她的腦海中,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
產子時的痛楚,內衛宣讀圣旨時的震驚和絕望,抱著皇后娘娘哀求時的無奈,看著孩子死去的悲愴以及在自縊時的痛苦掙扎。
所有的一幕幕都深深的刻在腦子里。
“這一切,都不算完。成玉龍,是你逼我的,是你把一個安安分分的女人逼死的。”
白若蘭咬著牙暗暗發誓道。
“女兒?你怎么了?”看著自己女兒神色古怪,韓國威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爹爹。讓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