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夫人的病癥比霍江的病輕多了,霍江是癌癥,而安老夫人是支氣管潰瘍,病癥沒有霍江得復雜。
“安首富,麻煩準備紙筆。”
安大富立馬讓人拿來筆墨紙硯,丁歡不會寫毛筆字,她對霍云堯道:“云堯,你來寫。”
安大富驚詫道:“小丁神醫,不會寫字?”
“嗯,寫的太丑了。”丁歡大大方方的承認。
丁歡口述,霍云堯執筆寫好藥方,安大富連忙派人去漢昌縣的懸壺堂抓藥。
丁歡又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紙包:“這一小包藥丸,每次吃兩顆,不要一口吞,放在嘴里含著,每天三次,這是三天的量,你現在就可以先含一顆。”
安老夫人半信半疑的打開小紙包,捏了一顆放嘴里含著,居然不苦,清涼中帶著一絲絲甜。
藥居然不是苦的!!!
就沖這一點,安老夫人就認為丁歡不一般。
藥買回來后,丁歡先檢查了下,然后帶著安老夫人這邊的丫鬟雙琴一起煎藥,跟她講了很多注意細節,明天開始煎藥的事情就交給她負責。
安老太太苦哈哈的喝完藥后,安家的晚宴開始了,桌子上雞鴨魚肉擺滿了,豐盛的很,不過這些東西丁歡不是很愛吃,倒是桌子上的鹵牛肉丁歡吃了不少。這還是丁歡來到古代后,第一次吃牛肉呢!
牛在這個時代私自宰殺是犯法的,不過有權有錢的人家里還是不缺的。
王炎平在漢昌縣也是有宅子的,晚宴后他就回去了,丁歡和霍云堯就在老太太院子里住下,還給霍云堯和丁歡各自配了兩個丫鬟伺候,霍云堯婉拒了,除了丁歡,他不喜歡別的女人靠近。
安老夫人的病,不需要丁歡時刻守著,第二天上午丁歡和霍云堯在縣城逛了一圈兒,在本地最大的酒樓吃了招牌乳鴿,味道特別贊!
回安府的時候路過本縣的翠香齋,發現冰糖金桔和甘草金桔賣的比府城還好,怪不得王炎平要丁家加大生產力度。
隔日早上起來,安老夫人覺得自己嗓子舒服了許多。
“看來這小丫頭還真有兩下子。”這是安老夫人起來后的第一句話。
蘇嬤嬤聞言一喜:“老夫人,您這是好了?”
“比之前好多了。”安老夫人是當事人,身體舒不舒服自己最清楚,咳嗽困擾了她這么久,如今終于有了好轉,安老夫人心情不錯。
“那老奴這就很老爺夫人稟告一聲。”
“這小丫頭有本事,讓大富和美蘭不要小氣。”安老夫人叮囑一句。
蘇嬤嬤立馬跑去了正院,把這個消息告訴安大富兩口子,當然安老夫人囑咐的那一句,她也沒忘了說。
丁歡說了兩天讓他們看到效果,果然做到了!
神醫啊!
神醫當然要結交,誰還能保證自己不生個病呢?
“老爺,我聽說王掌柜之前給了小丁神醫二百兩銀子,要不我們也給二百兩,再給小丁神醫一些珠寶首飾,如何?”
安大富聞言點點頭:“可以,不過首飾別給太差了,你去準備,我去看看我娘。”
雖有王炎平的力薦,但是其實安家上下并沒有多相信丁歡,都在等著看丁歡是不是真的能讓大家兩天看到效果!
很快,整個安家的人都知道安老夫人病好了很多,一個個都跑到這邊來,好不熱鬧。
安大富到的時候,丁歡剛給安老夫人復診完畢。
“今明兩天再吃兩天,那個煎服的藥可以停了,我給你的藥丸吃完以后,你吃這個,每次三顆,一天兩次,這個藥丸要吃完為止,不能因為你覺得好了,然后就把藥停了,一定要吃完為止。”丁歡囑咐著,“那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不會有問題。”
“好好好,我一定按小丁神醫說的做。”安老夫人連連應下,“離過年尚早,小丁神醫不如多住幾日?”
“離家好幾天,想必家里也是極擔心的。”
“那倒也是,蘇嬤嬤。”安老夫人喊了聲,蘇嬤嬤立馬轉身進了內堂,拿出一個精致的雕花黃花梨盒子,“這是我一點心意。”
木盒子一打開,安家的二小姐安欣悅驚呼:“這不是那套羊脂玉首飾嗎?”
安欣悅嫉妒了,心里泛酸水,這套羊脂玉首飾十分名貴,價值上千兩,一共有十個物件組成,一對羊脂玉茉莉小簪、兩對耳環、一個玉佩、一個吊墜、一個手鐲、一個玉扳指,她眼饞很久了,幾次三番纏著祖母,讓祖母把這送給她做嫁妝,可是祖母就是不松口,現在卻便宜了外人!
好氣╰_╯╰_╯╰_╯
名醫從來不缺錢,這套羊脂玉首飾確實不錯,不過丁歡也收到過比這更貴重的,上輩子價值上億的豪宅、上億的粉鉆、千萬游艇等等,數都數不過來。
不僅僅是安欣悅嫉妒,屋子里其他的安家人都羨慕,只不過沒安欣悅這么明顯罷了!
看到丁歡接過木匣子,笑嘻嘻的據為己有,安欣悅心里直罵丁歡貪財。
丁歡以為可能這就是謝禮了,結果沒想到安夫人還給了二百兩銀子、還送了丁歡翡翠手串、珍珠項鏈、金釵、翡翠手鐲等首飾,首富就是首富,出手真是大方。
丁歡粗略的算了算,這一趟總價值起碼超過了兩千兩。
丁歡有點不好意思,人家這么大方,她也不小氣,她從空間里拿了一包冬蟲夏草,大概六兩的樣子,又拿了一包鐵皮石斛,大概四兩的樣子。
“以后每隔五到七天可以給老太太燉一次蟲草老鴨湯,對她身體有好處,這包鐵皮石斛送給你泡水喝。”
安大富沒想到丁歡這么大方,鐵皮石斛還好些,冬蟲夏草可不便宜!
安大富深深地覺得,這些黃白之物送對了,那些東西不缺,但是這些東西市場上不多見。
返程的時候,只有霍云堯和丁歡還有送他們倆的車夫三個人,王炎平沒一塊兒走,他在這里還有些事要做,可能要晚兩天。
霍云堯長期混跡于山林,對危險很敏感,馬車進去杉木林的時候,他忽然緊張起來:“有情況!”
“吁~”
他話音剛落,車夫來了個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