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說過,我的身體素質(zhì)還不錯,雖然才十九歲,力氣卻不是這小平頭和眼鏡男能相比的,幾拳下去,兩人頓時都像是斗敗了的公雞。
“你們剛剛要說什么?”
我點點頭問道。
“老子……”
眼鏡男被我看的一慌,原本堵在嘴邊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倒是小平頭道:“這死要飯的說我們偷東西,有什么證據(jù)?無憑無據(jù)可不能隨便冤枉人!”
中年人沒有說話,不過卻像是輕松了許多,雙手一松放開二人,眼鏡男雙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我樂了,“你什么意思?我可沒要你下跪!既然你們投了人家的東西,還回來就是,堂堂男子漢,動不動就下跪做什么?”
眼鏡男面色一苦,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平頭連忙跑過去扶著他,這時我才注意到眼鏡男的小腿在輕微的顫抖著。
“我親眼看到你們偷了著姑娘的錢包,還不趕緊交出來!”
中年人揉了揉臉上生出來的淤青,盯著地上的兩人面無表情的道,說著從兜里拿出一根紫云,自顧自的點上,剛吸了一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摸出一根遞到我面前,“來一根?”
我將自己的煙放回?zé)熀校舆^他的煙毫不在意的點上。
眼鏡男臉色一垮,卻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強勢,“你們究竟想做什么?我說了我們沒有偷東西!哪里有什么東西能拿出來!”
小平頭也是連連點頭,臉上全是緊張,再也不復(fù)剛才的兇惡。
此時是九點左右,正是海城夜生活開始的時候,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不多,卻也不少,原本因為夏天的悶熱,大多都是遠遠地看一眼就匆匆路過,這會兒卻因為我們的打架,吸引來了一圈人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皺了皺眉,回頭走向那女人道:“請問你有沒有丟東西?最好看看你的錢包還在不在?”
剛才由于她是趴著,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才真正看清了她的臉,的確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但一身恰到好處的裝扮卻為她增添了無數(shù)的魅力,我瞟了一眼她的眼角,那里和雯姐一樣,也隱約間露出幾道被遮蓋住的皺紋。
紅衣女人點了點頭,連忙打開自己的包包翻看起來,到了現(xiàn)在,我倒是完全不擔心小平頭和眼鏡男二人趁機溜走,先不說他們能不能逃得出中年人的手里,而他們只要一有溜的想法,圍觀的人肯定就都明白了事情原委。
所以他們不僅不能溜,還不敢溜。
紅衣女人在包里翻了一下,很快抬起頭來,“我的錢包真不見了!”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迷醉香水氣息飄向我,我不由多看了著女人一眼,她用的香水應(yīng)該是BVLGARL,也就是常說的寶格麗,而這款香水好像是水漾系列,價格也不便宜。
中年人冷笑著看向小平頭和眼鏡男,“你們還有什么說的?”
小平頭看向眼鏡男,眼鏡男則是習(xí)慣性的扶了扶眼鏡,同樣冷笑道:“她的香水不見了就是我們偷得?要是我的寶馬車鑰匙不見了,就是你偷的?”
小平頭愣了一下,湊過去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哥,你啥時候買的寶馬?”
眼鏡男一巴掌拍在小平頭腦袋上,“滾!”
我皺了皺眉頭,難道中年人真是冤枉了他們?
中年人略一沉思,“搜身!要是你們身上沒有,我可以道歉!”
“都散開都散開!干什么?趕緊散開!”
“誰在這里鬧事?”
這時候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撥開人群,從外面走進來,目光一下子人群中間的我們身上。
“怎么回事?”
走在前面的警察看了我們一眼,又看向勉強站起來的小平頭二人問道。
“是……”
“警官,是這樣的,我和我弟路過這里,這死要飯的抓住我們不讓我們走,非說我們偷了那女人的東西!還說要搜身!”
小平頭剛要說話,就被眼鏡男急急打斷。
兩名警察的視線投向中年人和紅衣女人,我自然也在他們眼里,中年人絲毫不畏懼所有人的目光,開口道:“我剛剛親眼看到你們偷了這姑娘的錢包!現(xiàn)在肯定是把錢包藏起來了,我搜一下怎么了?更何況我說過,要是在你們身上搜不到,我可以跟你們道歉!”
“道歉?道歉就完了?我殺了你,再在你墳頭倒點酒說一句道歉行不?”
眼鏡男反唇相譏。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看向那女人,那女人似乎有些緊張,臉色紅了一些,低聲道,“我的錢包的確不見了。”
左邊的微胖警察眼神動了動,已經(jīng)有了主意。轉(zhuǎn)頭看向小平頭和眼鏡男:“他沒有搜身權(quán),但是我們有。這樣,我們來搜,怎么樣?”
小平頭和眼鏡男恨恨地看了我和中年人一眼,“好,那警官你快些!”
說完就雙手舉起,做出一副任憑搜索的樣子。
這下我也有些不明白了,這兩人如果真偷了東西,不應(yīng)該這么放心讓警察來搜身,除非警察和他們是一伙。
我趕緊把這個念頭甩開,要他倆真有這個關(guān)系,還做什么偷偷摸摸的勾當,隨便照著刑法里做點事情,發(fā)家致富不成問題。
我又看了看中年人和那女人,難道他們是一伙的?
這也不應(yīng)該,總之面對警察,他們的底氣來自哪里?更何況最初遇到這中年人的時候,偷聽到他的電話,給我的感覺也還是個實在人。
一時間我有些蒙。
兩名警察走過去先對小平頭搜身,人群也安靜了下來,似乎都在等待結(jié)果,我也看了過去。
很快,兩名警察站了起來,也有些不能理解,另一名相對較瘦的警察摸著腦袋道:“這人身上只有一個錢包,一個手機和一串鑰匙。”
那警察拿著搜到的錢包回頭對女人說道,“這是不是你的錢包?”
紅衣女人僅僅是瞟了一眼就搖頭,“不是。”
小平頭一臉笑意,“警官,現(xiàn)在能證明我們是清白了吧?”
兩名警察將視線投向眼鏡男,眼鏡男也是衣服毫不在意的樣子,很快,警察再次搜完身,兩人都皺起眉頭,“他身上也沒有錢包。”
與此同時,不甘寂寞的人群終于吵鬧了起來。
“難道這個女人和看起來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才是騙子?”
“我剛開始也以為這小平頭和眼鏡男是賊,沒想到他們身上竟然沒有錢包。”
“我那會兒就看出來,這女人穿的這么風(fēng)騷,那男的又這么邋遢,一定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
兩名警察有些驚愕,我心里卻感覺到一絲不對,因為在這一刻,我從中年人臉上看到的是震驚和不解,而不是陰謀被揭開之后的無奈,那紅衣女人臉上也充滿了疑惑。
錢包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