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在這一瞬間,葉北竹借助強(qiáng)盛的沖擊力,身形陡然隨著金色流光一閃的躲過爪忙帶著刺骨的劇毒陰風(fēng)掠過,幾乎是擦著他的脖頸,驚險的劃過。
隨著魂力與戰(zhàn)氣的大量消耗,眼下葉北竹的處境,可以說極為不好,雖說擊傷了一名天銘竟初期強(qiáng)者,但眼下,情況卻愈加的危機(jī),眼前那有著地疇竟中期的兇獸,也成為最棘手的威脅。
那龐然大物,似乎是只盯著神通注疏,而至鐵橫、莽千等人與不顧,仿若是視而不見的,認(rèn)準(zhǔn)了一個目標(biāo)攻擊,在這種情況下,葉北竹被逼的頗有些狼狽。
更何況,在這周圍,還有這不少的強(qiáng)者虎視眈眈,只等他露出敗跡破綻,無疑會一擁而上,那時,恐怕是會迎來致命性的打擊。
危機(jī)之中,葉北竹心頭也是惡怒不已,將掌中的靈蘊蛟采枯握了握,驟然間,虛晃光芒大盛,旋即七個虛影,便是散發(fā)出奇異波動,在其身前撼動,竟是立刻要飛出來一般。
卻見葉北竹緩緩的抬起手掌,掌心中,七個蛟頭,虛光凝聚。
而隨著靈蘊蛟采枯的隱現(xiàn),一股濃郁之際的恐怖威力氣息在周遭彌漫開來,令得人感受到之后,靈魂與妖靈都似乎是有些不穩(wěn)定了起來。
“那是…他要施展天階靈術(shù)了?”見狀,有人驚呼出聲。
恐怖的情形出現(xiàn),讓得鐵橫與莽千等人的眼角不禁跳了跳。
然而下一刻,恐怖的靈蘊蛟采枯卻并未被葉北竹施展出來,虛光乍現(xiàn)之下,旋即便將那股氣勢收了回去。
眼下這種局面,并不適合纏斗……
對此葉北竹心知肚明,況且以其消耗過于巨大的戰(zhàn)氣魂力,根本無法將這天階靈術(shù)所需的消耗支撐下來,所以在收了攻擊態(tài)勢后,趁著方才鐵橫等人的身影被沖擊開這一漏洞,手掌一握,焚天刀,赤羽刀芒暴漲一倍,而后葉北竹身入閃電,目光微閃的臉龐陡然凌厲……
竟是絲毫不在理會其他強(qiáng)者,焚天刀直接是與身體合一,化為一片赤色之忙,帶著雄渾無匹的熾熱勁風(fēng),暴然斬向不遠(yuǎn)處的鐵橫。
“哼哼!終于扛不住的要拼命了么?且看你能有什么底牌!”見到葉北竹這般氣勢洶洶的沖殺而來,鐵橫冷笑了一聲,并不與之正面硬碰,而他的底牌至今未曾動用,就是留等與葉北竹的殺手锏對抗,所以,身形一閃之下,便是躲避開去。
如此一來,原本的漏洞,頓時暴露出巨大空擋,而葉北竹先前那氣沖霄漢般的一擊,轉(zhuǎn)瞬便是化為了一道金色流光,心神一動中,托著葉北竹的小金,便是從中驟然掠出,向著遠(yuǎn)處通道,如金色流星般遠(yuǎn)遠(yuǎn)掠去。
“哈哈,鐵橫,陰損的黑臉家伙,還有你,莽千,想要我手里的神通注疏,有本事就追過來,小爺今日是陪你耗上了!不過可別怪小爺沒提醒你們,這大殿極為詭異……”
這一幕發(fā)生的極快,看似緩慢,實際上不過是一剎那的時間便一氣呵成。
此時鐵橫猛然明白過來,卻已經(jīng)太遲了,他們根本無法在極短的時間下去阻攔什么,葉北竹乘著流光,身形隨著小金一躍,便是閃電般掠進(jìn)了了灰氣彌漫的殺戮神殿。
而后一聲充斥這愜意的嘲諷冷笑聲,便是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
“追!神通注疏,還有那小子的命,我是要定了!”
望著那葉北竹身形消失的大殿之門,鐵橫目光兇狠而猙獰,狠狠的咬著牙齒,從牙縫中擠出了極為森然之言,旋即,掃一眼莽千,招呼其他強(qiáng)者的陰厲聲音,便帶著陰測測到令人發(fā)麻的寒意,才出口響起。
話音未落,鐵橫身形也是爆閃而出,一馬當(dāng)先下,向著殺戮神殿疾馳。
而那兩名先前與之配合的地疇竟初期強(qiáng)者,也是目光陰沉的狠狠點了點頭,同樣沒什么遲疑,便面色兇狠的緊隨而去。
見狀,莽千,雖然略一沉吟,不過最后也同樣是尾隨。
他們?nèi)绱藦?qiáng)大的陣容,若是在合力之下,都不能將那只有天銘竟初期的家伙襲殺,若果真是讓其逃掉的話,他們這些強(qiáng)者,似乎可以挖個地洞,把臉買進(jìn)去死了算了?也總比被熱恥笑死要好過很多。
況且那神通注疏,絕非平常,僅憑這一點,那也是無法令他們釋懷。
所以這些家伙,幾乎不用大腦思考什么,當(dāng)即便是瘋狂爆射追出,在他們想來,那個拿了寶貝注疏逃走的家伙,必須得死!
眨眼間,數(shù)道身影便是出現(xiàn)在了那座,泛著灰蒙蒙之氣的大殿入口處。
重新進(jìn)入殺戮神殿的葉北竹,在沖入后,心頭沉了沉,而有了先前的經(jīng)驗后,當(dāng)即將焚天刀收起,將體內(nèi)的魂力與戰(zhàn)氣盡量收斂,在小金將速度陡然提高之下,只是向著對面的出口疾馳。
以小金現(xiàn)在的靈智,似乎也是知道葉北竹的用意,所以也不用什么心念催動,其身體也是瞬間又膨脹了一些,而后金翅震動,拖綴著一道虛幻的金色流光,極為矯健的在殺戮神殿內(nèi)穿梭,絲毫不理會從周圍灰氣中凝聚出的殺戮之靈,整個身體同后者,仿佛射出的箭矢,宛如神獸,甚至更快的穿梭而過。
小金雖說是強(qiáng)悍,可以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對付天銘竟小成的強(qiáng)者,或許還稍微有些勉強(qiáng),不過在吞吃了那化形妖血后,已經(jīng)進(jìn)化的極為雄壯。
這對于還不會御空飛行的葉北竹而言,它的速度就算天銘竟圓滿的強(qiáng)者,也未必能夠追趕上,不得不說,就算葉北竹拼盡全力也是望塵莫及,只要能夠快速避開殺戮之靈的圍攻,倒也沒什么危險。
“恩,追過來了么?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摸了摸小金的毛發(fā),身形掠出時,葉北竹神念微動,他能夠感知到在遠(yuǎn)處的后方半空中,鐵橫與莽千等人的速度頗快,已經(jīng)是緊緊的跟隨了過來,在他神識掃動之際,也是有著妖識與數(shù)到神識從身后一掃而過。
由于妖識與神識的波動極為不弱,竟是將周圍的灰氣沖擊的翻出一連串輕微漣漪,交叉在他身上來回掃動。
殺戮神殿隨然龐大,可小金震動雙翼的振幅卻是不小,況且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并非極遠(yuǎn),所以想要躲過神識與妖識的交叉感知,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dāng)然了,葉北竹也并未想要隱瞞身形,此處有遇強(qiáng)而強(qiáng)的殺戮之靈出沒,自然是要加以利用一下,就算對方人多勢眾,倒也是不用擔(dān)心被攔截。
有介于此,葉北竹也不必刻意的去隱匿什么了,就算是他們同時聯(lián)手,嘿嘿,那時候,才叫真的有意思了。
要知道,殺戮之靈,那可是對方會什么,它們便會什么,除了靈寶以上的寶器與武器,也是對方有什么武器,它們也是同樣擁有,而且不知疲憊,不死不休。
若不是葉北竹怕被殺戮之靈糾纏住,實話說,怎么也要看看這場熱鬧非常的好戲,如果對方果真追進(jìn)來,恐怕要頭痛的就大有人在了。
“嘿!臭小子,你這主意可是美妙啊!老凡我還真的是開始有點佩服你了。”這時,凡老的笑聲隨著身形一閃的出現(xiàn),從葉北竹身后傳來。
“咳!我這是在逃跑,只管跑就是了,逃跑還有什么可贊揚的。”微微搖了搖頭,葉北竹低聲道。
不過隨后還是說了一句。
“我倒要看看,那個不要命的敢來追我!”
聽了這話,凡老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似你這般速度,他們?nèi)绾文軌蜃飞希凡簧系脑挘衷趺茨軌騽佑梦鋵W(xué)或靈術(shù)追殺,那豈不是讓那些殺戮之靈無用武之地?”
聞言,葉北竹頓時恍然,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而后便拍了拍小金。
隨后,一人一獸,便是有意的在殺戮神殿中,開始兜起了圈子,葉北竹眼中也是有著寒芒掠過,而也只有給追來的人留有一定時間,對方才會鋒芒畢露的出手,只要他們出手,一切難題便都迎刃而解,盡可讓殺戮之靈去令得他們頭痛好了。
就算是無法將追兵徹底的解決,想來對方在遭到無數(shù)擁有同等實力的殿靈攻擊的那等景象下,想要不被重創(chuàng),都是極為不易之事。
一念及此,眼中寒芒涌動時,小金也是陡然加速,更加接近了一些來處,整個身形高速飛掠起來,讓得那些猛然能聚而出的殺戮之靈,尚未撲捉到葉北竹的確切方位,下一刻便消失在了灰蒙蒙的空中。
就在葉北竹身形掠入殺戮神殿后的片刻,數(shù)道破風(fēng)聲,便緊隨而至的出現(xiàn)在了小金與葉北竹身影沒入之處,眾多追來的強(qiáng)者,身體在空中一頓,遲緩下來。
“鐵少宗主,怎么不追了?”
見到鐵橫頓住身形,緊跟其后的兩名強(qiáng)者中,一人當(dāng)即疑惑的掃了一眼前者問道。
這時間,鐵橫面露沉吟之色不語,其神識卻在殺戮神殿內(nèi)再度掃了掃,方才沉聲皺眉,奇怪的道:“有古怪!”
“什么?”
“那小子身形詭異之極,竟是在里面瘋狂的兜圈子!”
“兜圈子?”聽得鐵橫這話,一名強(qiáng)者當(dāng)即也是一神識掃視而出,旋即,臉上便也是涌出怪異之色。
緊隨其后到來的黑臉老者,看了鐵橫那頗為古怪的面孔一眼,神識掃動間,也是大為的皺眉,大惑不解的緩緩道:“的確是古怪!難道說金濤正在被什么東西追殺?亦或者是迷路了?狗頭不顧尾的狂躥?是慌不擇路?”
這一連串的問號丟出來,鐵橫也只能是翻翻眼皮,聳了聳肩,不過其神識卻始終在葉北竹身上掃動下,猶豫不定。
“這小子恐怕是在迷惑我們!想使詐把?”先前說話的強(qiáng)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道。
“使詐?哼,我卻不信,我看那小子不過是窮途末路,沒頭蒼蠅亂撞而已。”黑臉老者不屑的沉聲道。
聽聞此言,鐵橫眼中,有著一抹狡詐之色掠過,不過倒也是頗為果斷的道:“如此,你們?nèi)齻進(jìn)去追,我們從其他地方繞過去包抄,若是將之追上,便長嘯通知,盡力糾纏住他,我等立刻趕來。”
“好,就這樣。”
那黑臉老者掃一眼殺戮神殿內(nèi)的景象,心頭一震竊喜,在他想來,直接去追,顯然比繞路要直接的多,那神通注疏多半會落入他手,當(dāng)機(jī)立斷的便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