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之光涌動下,一道不小的火鳥虛影,當即沖出,在那無數道震撼的目光注視下,一剎那間便凝聚而去。
“殺!”
這一次的梵天刀,雖然刀法并無什么明顯變化,卻與以往大不相同,自然是隨著葉北竹實力的提升,沖出的火鳥更為凝練,而那火鳥,堪堪便是朱雀的衍生之體,是凡老在動用上古封禁之術后,保留下來的朱雀簡化版。
這等火鳥符紋,乃是被被葉北竹體內的龍魂血脈所催發,引起了葉鳳質變的攻擊手段,方才能夠凝出,如再配合焚天翎羽之忙,其威力更是強盛無比的猶勝先從前。
這一招的梵天刀武學,乃是葉北竹所能夠施展出的最強攻擊招式!
隨著火鳥的沖出,天空上的葉北竹面容冷冽,掌中焚天刀一抖,暴斬揮出時,火雷之光涌動,火鳥直接是隨著葉北竹一聲歷喝,暴沖而去。
“你從那里看出小爺要逃?”
這句話絕對具有震撼性的沖擊力,不過只可惜的是,此處無人能夠聽懂,如果葉茜在此,亦或者是楚月聽到,想來應該能明白那所為。
隨著這句強大無比的話語聲響徹,一刀一劍的劇烈碰撞之音,伴隨著強烈的爆炸性漣漪,低沉的氣爆聲,不斷在天空上爆響連連,砰砰的爆炸開來。
隨之,葉北竹面色微微一慘,顯出一抹痛苦之色時,從嘴角一處絲絲鮮血,顯然是在對抗這等大實力武者的過程中,體內遭受了一些損傷。
“這這,這太不可思議了,看金濤所施展出的勢力,雖然略有隱藏,不是不是假丹初期,而是大圓滿,可那怎么都不可能抵御下天銘境中期實力的一擊把,先前扇天銘境初期耳光,就已經夠不可思議了,現在,卻更不可思議。”
一時間,眾多對金濤的議論之聲,似乎除了不可思議,別無其它言語能夠形容的驚詫。
“這家伙怎么會強到這種地步?”
種種驚愕訝然之聲,接踵而出時,眾多強者都是在臉上布滿了震撼之色,大為驚愕的望著那連天銘境中期的墨予,都未能絲毫動搖的金濤,讓得這些人的心頭驚濤駭浪狂涌。
顯然是未曾料到,那少年不但抗住了一次攻擊,而且還能夠與之抗衡。
這一幕,雖然不可否認的令他們震驚,不過還是有著不少的強者看出,葉北竹之所以能夠抗衡天銘境中期強者,其本身實力強大只是其一,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墨予接連兩次施展流云光劍,導致損耗過大之故。
可即使是如此,也足以令人震驚了!
然而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那金濤不過是破了墨予的一次攻擊而已,這對于勝敗都屬于常事的事情,還不足以為勝負下結論。
對此,即便是此刻略有些喘息的葉北竹自己,心里也是極為清楚,他知道,僅憑武學,根本無法戰勝這有些過于強橫的墨予。
而墨予對于其極為自信下,施展的兩次強大斬殺,竟被金濤如此輕易的化解,已然是氣幾欲吐血,身為北流門分支堂主的他,還從未這么丟人現眼過。
這讓得墨予面色一時間難看到了極點,眼中戾氣濃郁陰森到可怕的地步,死死的盯著那叫金濤之人葉北竹。
頓時暴跳如雷的狂吼……
“北流門分支的所有人聽令,同我一起出手,斬殺此人!”
言罷旋即猛然退后,陰森喝道,“金濤!我說過,今日絕不會放過你,任你如何的囂張放肆,都將必死無疑!”
當那難聽至極,嘶聲裂肺嚎叫之音落入葉北竹耳中,讓他大為皺眉,想要霸占兩道符紋位置,還如此陰毒,頓時在惱怒之下,而且這話極為利落,也極為簡單,簡單到只有四個字,卻足以令所有強者聽得目瞪口呆。
“我暈!”聞言的一剎那之下,幾乎所有強者都是感覺到這話的強大與雷人。
這話幾乎把墨予氣昏頭了。
猙獰中,雙目怨毒的盯著葉北竹,一聲咆哮,歇斯底里的哇哇狂叫。
“布陣,匯集魂力!”
“是!”
聽得墨予發狂的聲音,那數十名北流門分支的弟子頓時應喝上前,身形極為迅速的在其身后,排列兩行,相互以手掌抵在背上的下一刻,頓時驚濤駭浪般的魂力,便一道道的匯聚向墨予,讓得其身形浮現驚人的光澤。
滾滾浪濤般的魂力波動,自其體內暴涌而出。
隨之墨予,仰天咆哮狂叫,一道極為雄渾的流云之光,便猛然自其天靈蓋上沖空而起,而后在其頭頂上形成了一道虛幻,卻龐大至極,足有十三四丈長的巨劍虛影。
雖然此虛影形成的速度并不快,似乎是因為數十人之間不協調之故,并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凝聚成形。
然而,就算如此,也足以震驚在場的所有目光,當無數道視線注視天空時,不禁都是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寒噤,脊梁骨一陣冰冷,透出陰森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望著天空上的這一幕,葉北竹忍不住渾身汗毛孔都是森出冰冷之感,不過,隨后其嘴角上,便緩緩的勾勒出一抹森寒弧度,抬起頭注視時,心下凌然時一道電念在腦海中閃過。
若是無法在其形成之前,將空中隱隱透出流云溢動的巨劍破除的話,他將無可避免的不死也要重傷,那等后果不堪設想。
“小子!在你死之前,能夠見識到我北流門的長空流云劍的厲害,也算是你的福氣了。”在那一道巨劍漸漸成形中,墨予猶若一尊掠奪生命的死神一般,渾身浮光狂涌,兇焰之氣,直沖云天。
“聚氣化形!”葉北竹望著那柄有著龐大氣勢的巨劍,眼瞳微縮,心靈震撼之下,感受到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沒想到,集合眾人之力,竟然能夠讓得天銘境施展出天疇境才擁有的強大殺傷手段!
此刻他唯一的念頭,便是絕不能讓其得逞的施展出來……
對于這種手段,說實在的,墨予并不想用之來對付金濤,在其心里,那絕對是應該天銘境巔峰,或者天銘境境界強者才配使用的最后殺手锏,這也是他的最后依仗,而憑此,也是有過數次得手,斬殺了一名地疇境初期的強者。
所以,這也是在其被逼無奈下,不得不動用的真正殺招。
然而就在天空上的那道龐大到恐怖的巨劍即將形成時,隨著葉北竹雙眼寒芒一閃,一道墨黑色魁梧身形,在葉北竹揮手之間,突然閃現而出。
旋即在那魁梧身形額頭上的古銅色的符紋爆發出耀眼的光澤下,一拳轟出。
“轟!”
緊接著,那魁梧身形,揮動鐵拳,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虛影,一拳向著天空上那尚未成形的長空流云劍狠狠的暴轟而去。
轟然雷動般聲響,震耳欲聾的響徹在天空之間,眼見那一拳直接轟在了巨劍之上,陡然激蕩彌漫出恐怖的能量波動,瘋狂的在天空上以那拳頭為中心,爆裂,并在爆裂下橫空席卷的彌漫開來。
巨大的漣漪沖擊波動,滾滾間,竟是向著天際四周激蕩擴散了出去。
在這等龐大的力量攻擊下,那尚未徹底成形的巨劍,頓時便被生生的撕裂,震碎而去,化為一片片圓環漣漪,向著四外消散。
“那是什么,好恐怖,快退!”
面露懼色的眾多人等,望著那如同一道葉卷暴風般擴散席卷而開的無匹能量波動,無數目光驚駭,而雀云妃先前還面色有著些許凝重的看著……
然而旋即面色大變,竟是至于那造化之地的符紋位置與不顧,身形直接爆射倒掠的出去,身形落在距離造化之地數十米外的空中,俏眼中涌出濃郁的驚色,竟都是有些氣喘吁吁之狀。
雀云妃方才輕噓了一口氣,夢囈般,道,“好恐怖的玄魁!”
而其所帶領的強者,望著那等破壞力,眼中也都是涌上濃郁的驚懼,連連點頭。
而其目光所視之處的玄魁,在轟爆了那道巨劍虛影下,渾身古銅色符紋涌動下,竟是憑借那等強橫,構建出了一道圓形光幕,將之包裹而進之下,雖然也是被那爆開的巨大沖擊力,沖的向后退了少許……
在重新顯出其墨黑色身形,重新緩緩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驚駭視線之下,其身體,似乎先前那等恐怖激烈的爆炸威力,并未對其造成什么任何的損傷一般,仍然威風凜凜的站在半空,渾身閃爍著明暗變化的符紋。
只不過,那那道魁梧的身形,卻有些像是搖搖晃晃。
“不愧是伏羲空間內的玄魁,那好像只個中等攻擊力的玄魁把?”
望著那略微有些搖晃的玄魁,雀云妃眼中從新煥發出妖異之色,在其美眸中掠過一抹羨慕時,身形一個閃動后,再次落到她先前落腳的符紋上。
他此番前來的最重要目的之一,符兵到是弄了不少,可是這玄魁,卻始終不得其途徑,未曾尋找到在其眼里,具有價值的玄魁,這讓得鐵橫在到此之前,尚在念念不忘之下,耿耿于懷。
然而,卻怎么都想不到,那讓他垂涎已久,具有中等攻擊力的玄魁,而今,居然被葉北竹釋放了出來,怎么竟然是在那個令他痛恨之人的手里!
望著這一幕,鐵橫幾乎都是有了那種難以忍受那種,心神具悔的耿耿不寐之感,而更是生出了一些復雜的心態,那是一種忌憚,嫉妒,等綜合在一起的復雜感觸。
“玄魁怎么可能會落入他的手里,這小子,在伏羲空間里,究竟獲得了多少寶貝!”
一時間,羨慕嫉妒恨,讓得鐵橫臉上,不斷的變換顏色,最終鐵青色被凝固了下來。
那種鐵青色,證明他清楚玄魁的強大之處,因為他是靈傀宗少主,而讓他深刻的知道,那種強悍的戰斗機器,不僅是在戰斗中沒有絲毫疼痛,更是不會懼怕什么,是一個能夠與天銘境中期強者相抗衡,甚至在不惜代價下,更是能夠達到媲美天銘境圓滿境界強者的地步。
這種寶貝,無疑是一具,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轟擊的殺戮機器,跟這樣的機器作戰,那是相當令人頭痛,棘手的。
這一幕,看上去好像經歷了很長時間。
可說時遲那時快下,不過是幾個眨眼的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