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悅微微一笑,報出了第一組號碼。
彩票店大媽剛要準備出票,李亞連連擺手,“老板娘,別急啊,兩千張呢!”
“什么!我滴個乖乖呦,兩千張!”
彩票店大媽一聽,看著李亞的眼神,頓時變了模樣,“我就說嘛,你這小伙子眉毛筆挺鼻頭有肉,肯定是個小土豪,果然是個有錢人!”
一連打完三四萬個數(shù)字,彩票店大媽的手都有些抖索了。
“果然是土豪啊,一買就是兩千張!”
彩票店大媽打完所有的彩票,想到自己今天的收益,嘴咧的跟荷花似得,合都合不攏,“老板以后常來!”
李亞兩人小心翼翼地放好厚厚一摞彩票,離開了彩票店。
但是,沉浸在忐忑和興奮中的李亞兩人,卻沒想到,他們已經(jīng)被人跟蹤盯上了。
就在李亞和沈欣悅二人剛剛踏入青北大學(xué)校門的時候,忽然之間,一群學(xué)生就將他們二人給圍住了。
“好啊,沈欣悅,我們大家節(jié)衣縮食給你爸爸捐款,你倒好,拿著我們的錢,天天晚上逛酒吧夜店,現(xiàn)在還拿著我們的錢去買彩票打水漂!”
一個長得倒也漂亮的短發(fā)女子,氣勢洶洶地站在一眾同學(xué)面前,指著沈欣悅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
“麗娜,同學(xué)們,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籌點錢給我爸治病而已!”
沈欣悅本就已經(jīng)有些心力交瘁的情緒,聽到她的同班同學(xué)李麗娜說話這么難聽,頓時眼淚就出來了。
“奧,對了,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從天哥酒吧出來,好像還去賓館開房了!”
一個有些三角眼的矮胖男生,斜眼看著李亞,滿臉的嫉妒不忿。
“章純陽,你!”李亞一時語塞,想要辯解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竟,昨晚上他確實帶著沈欣悅?cè)ラ_房了。
但是,如果告訴章純陽他們,他李亞帶著青北大學(xué)的校花沈欣悅?cè)ラ_房,兩人只是穿著衣服打了個盹,最多親了下嘴,鬼才會相信。
“你什么你!李亞,想不到你如此齷蹉!”
章純陽身邊,帶著厚厚眼睛,甚至還牽著女朋友手的輪滑社副社長郭銳之,看了看沈欣悅,悄悄地咽了口口水。
“銳之,你...”李亞有些蒙圈,不知道為什么平時走得都不是很近的同學(xué),現(xiàn)在卻對他的事情如此關(guān)心。
“走,跟我們?nèi)ヒ娎蠋!”李麗娜一把拉住沈欣悅,一下子就把沈欣悅的手臂抓出了一道紅印。
“不對,我們要報警!告他們詐騙!”章純陽一臉不服氣地看著李亞。
“干什么,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是!”李亞見沈欣悅表情痛苦,立即大吼一聲。
章純陽等人雖然不認識李亞,但見李亞面目猙獰,也知道此時此刻李亞不好惹,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哪個給欣悅捐過款的,捐了多少,說出來,后天我一分不少還給你們!”看到沈欣悅受欺負,李亞徹底怒了。
這一下,李麗娜章純陽等人,都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全都安靜下來了。
“你們一個個一分錢都沒捐過,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李亞瞪了李麗娜一眼,拉著沈欣悅,就離開了。
“李亞,咱們是不是被這個世界拋棄了!”沈欣悅看著天空,欲哭無淚。
“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李亞微微一笑,但是心里,也在打鼓。
白天,李亞和沈欣悅依舊兵分兩路,各自奔波在家教的路上。
夜色降臨,終于結(jié)束一天家教任務(wù)的沈欣悅,一臉疲憊地從學(xué)校西面的小區(qū)出來,卻看見李亞已經(jīng)在路邊笑臉盈盈地在等著她,手里還拎著杯熱奶茶。
“我想先去看看爸爸!”沈欣悅感激地接過奶茶。
“好,我陪你去!”
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沈錢,看到沈欣悅竟然和一個打扮樸素毫無土豪之氣可言的少年一起進來,頓時臉色一沉,“欣悅,你沒看到爸爸給你寫的信?”
“爸爸,我是您女兒呀!您怎么忍心!”沈欣悅想起那封信,頓時再一次淚流滿面。
沈錢嘆了口氣,“孩子,爸爸苦了五十多年了,好不容易給你釣到個金龜婿,你說你咋就不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呢,爸爸這都是為你好啊...”
“爸爸,那是金龜婿嗎?沒有愛情,女兒不會幸福的!”沈欣悅一邊心疼地看著全身插滿各種管子的沈錢,一邊低聲抽泣抗議。
“什么是愛情,狗屁!女兒,你跟這小子就是愛情嗎?如果不是你長得好看,這小子早跑了!愛情不過是男人哄騙女人的把戲!”
沈錢一激動,病床邊機器上的數(shù)據(jù)立馬就爆紅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李亞見沈錢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沒好臉色,也不以為意,只是恭敬地聽著。
從醫(yī)院里出來,沈欣悅滿臉歉意,“李亞,我爸爸沒見過世面,更沒見過錢,你別見怪!”
李亞握著沈欣悅的手,微微一笑,“不要緊,明天沈叔叔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
兩人出了醫(yī)院,剛走不遠,一處馬路轉(zhuǎn)角處,忽然涌出七八個手持鋼管的紋身小青年,將李亞二人給包圍了。
“小子,你走路不長眼么?這道是誰的地盤也不打聽打聽!”
“讓開!”李亞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
“哎呦呵,還挺橫!弟兄們,給我打!”
為首黃毛輕輕一揮手,七八個紋身小青年揮舞著鋼管,就朝李亞二人砸了過去。
但是,黃毛手下還沒出手,李亞就已經(jīng)先動手了。
只見李亞原地一個側(cè)身,猛地向前一沖,就將黃毛手里的鋼管搶了過來,然后乒乒乓乓,對著七八個紋身小青年的手腕處就是一通爆砸。
一瞬間,鋼管掉地聲、黃毛慘叫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在人數(shù)絕對劣勢的情況下,李亞硬是靠著自小外公教授的拳腳功夫,以先發(fā)制人的打法,以后背遭受兩計鋼管錘擊的代價,連同黃毛在內(nèi),將八個紋身小青年全部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