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足以窒息的安靜!
石磊沖出去開這一槍之后趕緊又找到了掩體,他和山姆相視之下點了點頭,可誰也不敢保證再探出頭能夠安然無恙,畢竟誰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啊,都不愿意拿著自己的命去試。沉默了半晌之后,魯貴瞥了眼那邊的山頭,沖石磊一昂頭,“你不是說只要炸藥的劑量合適就能炸開前面的石頭么,你配好炸藥告訴我怎么做。”
看著魯貴,石磊臉色有些難看,二話不說拿出后備箱里的炸藥忙活起來,不到五分鐘手上的活兒就已經完了。
“把炸藥給我。”
看到石磊這么快做完這一切,魯貴也是趕緊沖他說道。只是他的話剛一出口的時候石磊一躍沖了出去,同時喊了山姆一聲,“掩護我。”
山姆沒有多話,槍往車上一擱,密切注意著四周的情況。石磊沖出去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抱著一顆死的心里,他知道魯貴打算在自己去做這件事,可是在石磊的心里,他還欠魯貴一條命,這種看起來就是送死的事情怎么能讓他去做?這就是男人!這就是兄弟!
一腔熱血化作踏在死亡上的幾步,石磊幾大步沖上前去迅速的時候迅速選好了爆破位置,炸藥往里一放,迅速撤回。這個過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全程不到一分鐘,石磊放在炸藥回來也是松了一口氣,一看他額頭上盡是豆大的汗珠,掉頭一回來趕緊喊魯貴他們找好掩體。
十秒鐘之后,前方一聲巨響,頓時石塊四飛,掉落滿地。本就被壓在崖邊兒上的車在巨石被炸開的瞬間墜下崖去。這么近的距離爆破帶來的沖擊讓魯貴他們耳里嗡嗡直響,爆破帶來的飛灰嚴重阻礙了視線,揚起的灰塵下,模模糊糊看見他們前面似乎有車。
趁著還有漫天的灰,魯貴招呼著他們都上了車,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油門一踩,就趁著現在往前沖去。巨石雖然是被炸開了,可地上的碎石不少,嚴重影響通行,稍一不好就會翻下山崖,可狗急了都跳墻,別說現在這種情況下索性放手一搏,再者魯貴絕不是一個無腦的賭徒。
車子一陣劇烈的顛簸,楊萍的臉色都變了。能見度不高,他們又知道前面正是一個急彎,稍有不慎那可是車毀人亡,幾人無不是手里捏著一把汗。可魯貴往那一片石中一沖過去,才剛轉過彎,突然一個急剎,后輪在崖邊兒上打了一個轉兒,又猛然沖到路上,緊靠著山崖剎住。
楊萍尖叫一停,猛然看向前方,卻見魯貴打開車門,正下車。而就在他們的前面果然停著一輛越野車,車前并排站著的幾人把路給堵住。
在這幾人的中間站著一穿著西裝的男人,瘦的可憐,那一身西裝套在他的身上松垮垮的,怎么看怎么別扭,戴著一墨鏡,夾著一支沒有點燃的煙,斜挎著靠著車頭。在他兩邊的人穿著迷彩,都拿手槍指向魯貴他們,還著實是派頭十足。在他們的后面還停著幾輛車,車邊也都站著人,可謂是準備的相當充分。
楊萍他們也相繼下了車,看到眼前的人臉色有些難看,剛剛損失了全部手下的楊萍這下子倒是把希望落到了魯貴的身上。只是她這一看向魯貴,卻發現魯貴正好也看了她一眼,魯貴聳了聳肩,臉色并不多大變化,撐著手肘靠著車,戲謔的看著前面的那些人。
魯貴這個樣子,那個穿西裝的男人用手拉下墨鏡看了魯貴一眼,又把墨鏡推了上去,手一招,站在旁邊的一個家伙屁顛屁顛的給他點燃了手中的煙,吧唧了一口,他嘰嘰哇哇沖魯貴說了遭什么。
為什么說是嘰嘰哇哇呢?都知道,魯貴是聽不懂加州本地話的,那人說的什么也是完全蒙圈兒,一點反應都沒有。便疑惑的看向石磊,卻見石磊這家伙臉色好像不太好,沖他挑了挑眉頭他才開口,“那家伙……那家伙問候你祖宗……還說讓我們把東西交出來,就給我們留個全尸。”
“哦?他真得這樣說的嗎?”
聽到石磊這么說,魯貴竟哈哈笑了起來,搞得那穿著西裝的家伙一陣莫名其妙,這不就是赤落落的無視他?要知道自從跟了現在的大人物之后,他很少被人如此輕視,哪一個不是對他點頭哈腰的,一看眼前這個不識相的家伙,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支支吾吾著一把奪過身邊那人的手槍,沖著魯貴腳跟前就是幾槍。
這一梭子打完,地上的灰塵濺起不少,可魯貴愣是動都不動一下,面不改色的看著那家伙。
“上一個拿槍指著我的人墳頭的草都長的很深了。”
魯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穿著西裝的男人旁邊那會兒給他點煙的那家伙聽完魯貴的話,唯唯諾諾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只見那家伙頓時臉色都變了,把槍往那人懷里一塞,氣呼呼的一招手,他身邊的人互相看了幾眼,慢慢的往魯貴他們這邊來了。
“你是,這個。”
那些人緩緩走上來的時候,魯貴卻聽到那穿著西裝的家伙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蹩腳的家鄉話來,可一看過去,那家伙沖魯貴比著中指,不屑的冷哼。這下子魯貴是真的冷眼下去,死死的盯著那家伙,又突然嘴角一揚,看不出是笑還是什么。
“魯……魯貴……今天你要是能帶我脫身,我立馬把解藥給你,要是咱們被抓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一看到那些人就是沖他們這幾個人來的,楊萍頓時也是緊張兮兮的看著魯貴,不自居的往車里靠了靠。聽楊萍這么一說,魯貴卻頓時臉色就變了,眼睛瞇成一條縫看向楊萍,突然咧開嘴笑道,“楊萍?你是不是把我當棋子兒用慣了?還挺順手的哈?你有需要的時候就把我撿起來,不需要我的時候就一腳踢開?今兒個我還真就不管了,愛咋地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