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小手銬還想鎖住我?”
魯貴冷笑,正要鉆出車門,眼前卻突然來了一堵小墻,這一看,兩名大漢抱著手堵在車門前,回過頭一看,另一道車門上也是如此,而外面還站著好幾個人,搖了搖頭,魯貴活動了活動脖子。
“你給我出來,小子。”
車門外面那家伙手跟鉗子一樣,一把抓住魯貴硬生生給拽了出去,一把扔在地上。就想著一腳踩來,魯貴豈是這樣任由人欺負的主兒,往邊上一滾,就要一個鯉魚打挺起來,這一動,頓時癱軟在地上,只感覺身上麻酥酥的,還不是那會兒麻醉槍的勁頭還沒過。
“喲,嚇?biāo)览献恿恕T瓉硎羌埡睦匣ⅲH税 !?
“哈哈哈,就你這樣的,老子一拳頭就給招呼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其中一大漢一腳踩到魯貴身上,俯下身子用勁兒捏著魯貴的下巴,目露兇光,“得了,就是這小子。咱們帶回去跟萍姐交差,咱哥幾個喝酒去。還以為是什么人呢,非得讓咱哥幾個一起來,就這沒用的東西。呵。”
他說著,手上用力一捏,把魯貴的頭往邊兒上一撇,嘲弄的在魯貴臉上拍了幾下,又順勢在地上摸了一把泥,就打算往魯貴臉上糊。肆意的狂笑,周圍的幾個點了支煙,跟看戲似得。
魯貴悶哼一聲,想要起身,渾身上下愣是沒有一點力氣。這會兒又被人踩在腳下,要不是這麻醉彈,現(xiàn)在怎么至于這樣。就在那人手中的泥就要糊到魯貴臉上的時候,突然響起魯貴熟悉的聲音。
“你們幾個快點把人帶走,趙隊長馬上就來收拾現(xiàn)場”
“是,萍姐。”
剛剛還神氣的不得了的幾人,立馬站的正正的看著路邊上出現(xiàn)的一輛寶馬車,搖下的車窗露出一張美麗的面龐,魯貴扭過頭看了一眼,那不就是自己的女朋友,楊萍。只是此時的楊萍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說完這話一聲油門,絕塵而去。
“我呸,裝的這么清高,不就是一臭娘們嘛,不知道被人上過多少次。”站在魯貴身邊的那人吐了一口唾沫,看著遠去的楊萍,又瞥了一眼自己滿手的泥,一把抹到魯貴的臉上,“走,哥幾個回去交差了。”
說完,魯貴剛被他們從地上拖起來,就感覺脖子上一陣吃痛,頭一昏,暈了過去。
魯貴昏迷過去之后,這些人扔麻袋一樣把他扔進了一輛貨車,拐彎進了一條岔路,繞來繞去之后在一處荒僻的工廠前停了下來,把魯貴架進去之后用鐵鏈綁在了椅子上。
“磊哥,你這還加把鎖?至于嘛?”
“你知道個屁,這是老板特意交代的。別廢話。”
做完這一切,工廠里空蕩了起來。這幾人也不知去處,魯貴在這廠房的中間位置,四周除了一些碎零件也再沒什么東西,在他右前方的墻角,一個不顯眼的攝像頭正對著魯貴。
一晃,就到了晚上,廠房里有著微弱的燈光,不知是哪兒水滴在地上,聲音傳的好遠。
魯貴艱難的動了動腦袋,感受著渾身的刺痛,再次睜開了眼睛。一看自己的處境,先是一愣,可一看到垂在自己大腿上的大鎖魯貴瞬間愣住了“這,這不是七星鎖嘛。”
他還記得父親被盜賊重傷之后在手術(shù)臺上警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打開七星鎖,雖然他當(dāng)即就看出這只是一個仿品而已,可謂是觸景生情,魯貴的眼眶也是一濕。
廠房里空無一人,正在他的前頭對著一扇大門,這會兒也是敞開著。魯貴滿房子掃了一眼,瞥見墻角的紅點,一掃而過,知道有人正在看著他,卻并沒有過多停留,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試著動了動身子,滿身的鐵鏈,他能活動的空間十分有限,有趣的是他的左手給留了出來,并沒有被綁住。感受到力氣恢復(fù)了不少,又瞅了一眼大腿上的鎖,魯貴冷笑一聲,往椅背上一靠,故作悠閑的閉上眼睛。
魯家的七星鎖絕不外傳,這里能出現(xiàn)一把高仿的七星鎖,魯貴心里也在打鼓,倒要看個究竟。
他這會兒靠在椅子上倒是顯得悠然自得,急的是看著監(jiān)控的女人。
“萍姐,這家伙不上道啊,要不咱哥幾個再去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讓哥幾個教他做人。”
“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閉嘴。”
被稱為萍姐的就是楊萍,換了一身緊致的紅皮衣,披著頭發(fā),畫著煙熏妝的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上的魯貴。旁邊的一大漢剛一說這話,被楊萍冷眼一盯,乖乖閉上了嘴。楊萍冷哼一聲,拿起桌子上的一張報紙,出了監(jiān)控室。
哼著小曲兒,眼睛瞇著一條縫注視著周邊情況的魯貴一聽到空蕩的廠房里傳來的高跟鞋聲,眉頭一挑,手上出現(xiàn)了一根細鋼絲,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將鋼絲壓在手心,繼續(xù)哼著歌。不出三分鐘,高跟鞋停在了魯貴前面,這會兒魯貴懶洋洋的搖了搖脖子,入眼就是一雙火紅的皮靴,一直往上看,暗道身材還不錯,一看到女人那張臉的,魯貴發(fā)出一聲冷哼,“是你?呵,還真是小看你了。萍姐?”
“哎呀,親愛噠,你也不賴噢?人家可是聽說那警察的手銬你幾秒鐘就打開了噢,好棒棒的噢。要不?親愛噠你再幫我開一把鎖?”楊萍扭捏著身子,信步走到魯貴的面前停下,指了指魯貴大腿上的那把鎖。
“沒這么簡單吧?楊萍?可以啊,跟我一年多了,現(xiàn)在總算是露出狐貍尾巴了?枉我一直這么對你,呵,休想利用我做任何事。”
魯貴陰沉著臉,看著此時的楊萍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再怎么也有一年多的感情,可看到大腿上的鎖的那一刻,魯貴知道父親的死,七星鎖的失蹤,定然和她脫不了干系。
“喲喲喲,親愛噠?是嗎?你看看這個。”楊萍說著,拿出一張報紙在魯貴的面前輕輕展開,“你可能睡的太久了,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吧?親愛噠你現(xiàn)在可是名人噢?”楊萍說著,捂著嘴輕輕一笑,讓魯貴臉又是一陰,一看她報紙上的東西,魯貴頓時蔫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