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點了點頭,一個凌厲的眼神向兩個丫頭射了過去:“還不快滾!”
兩個丫頭嚇得慌亂的奪門而出,心臟砰砰的亂跳,她們以為自己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蘇香心里面雖然有些不爽,但摸著那兩盒子的金銀首飾,還是勉強笑了笑。把小雨和小雪喊了過來,將盒子推到她們的面前,笑著道:“你們喜歡什么盡管拿。”
兩個丫頭哪里好意思,都急忙的推拒:“不不,這是主子給姑娘的東西,我們怎么可以拿”
蘇香又笑了笑,隨意的捏起了其中的一根銀簪子,揶揄的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既然在我身邊,我有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少了你們的份。你們選吧,如果不敢帶出去,就悄悄地收好,以后當嫁妝。”
“姑娘,說什么呢”
“奴婢不想嫁人,就想一直陪在姑娘的身邊”
兩個丫頭紅著臉說道,不過還是聽話的選了兩件看起來最為便宜的首飾,捏在手中十分的不好意思。
不用再屈居于這個小小的院落,整座偌大的府邸她都可以隨意走動。
蘇香也不再委屈自己,每天穿得花枝招展,臉上涂得跟那猴屁股似的,在府邸里轉來轉去。
看得一眾的奴仆下人們驚恐不已,尤其是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晚上還做噩夢,夢見那滿臉通紅的鬼半夜來找他她們索命。
書香心中冷笑,誰她媽讓你們把老娘關在這里的!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有好日子!我拿你們沒辦法,還不能惡心惡心你們了,哼
看著那一群奴仆下人們驚慌失措的逃跑,蘇香的臉上就露出燦爛的笑容,加上她那紅艷艷的血盆大口,那模樣簡直了。
“哎,你們跑什么呀。毛手毛腳的,小心一會兒爺抓著你們又是一頓板子!”管事姑姑看到一群小兔崽子們在院子里面亂竄,隨便揪著一個人的衣領就罵了起來。
那小奴才本來是很害怕這管事姑姑的,但現在他覺得,特么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沒有蘇香那個小丫頭可怕!尤其是,昨兒晚上他還
他扭著頭驚慌的往后面挪了挪,看著小道上漸漸逼近的人兒,身體顫抖:“姑姑,姑姑啊,快松手吧,咱們快跑吧,那小妖精又來了”
管事姑姑的眼睛瞇了瞇,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啪”的一聲將那小奴才往地上一丟,轉身飛快的邁步,幾下就竄得沒影兒了。
這倒不是說蘇香對奴才們多么的苛刻可怕,而是她那妝容,著實是,哎,天怒人怨啊。
那小奴才被摔得四仰八叉,正要驚慌的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眼前有一雙花花綠綠的鞋子。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這才將頭一寸一寸的往上移。
果然,就看仿佛把整個春天都穿在了身上的人,再一次咽了口唾沫,僵硬的扯出笑容:“蘇,蘇姑娘”
蘇香燦爛一笑,露出血盆大口和潔白的大板牙,在絢麗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森冷可怖:“小哥哥跑什么呀,我長得這么可怕嗎?”
小奴才在心中哀嚎,特么的,您長得倒是不可怕,就是您這身裝束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啊。
他們都是鄉下來的窮孩子被賣身為奴,有的輾轉了幾個府邸,大小的主子都見過不少,卻從來沒見過穿成這模樣的,那簡直是噩夢啊!
小奴才扯出僵硬的笑容:“沒,沒,蘇姑娘花容月貌”就是小人欣賞不來呀。不過這句話他沒有敢說出口。
夸獎的話嘛誰都喜歡聽,蘇香即便知道如今自己化成了鬼一般的模樣,讓她還是燦爛的一笑,又露出了那森森的大板牙,在陽光下格外的晃眼。
小奴才都快要哭了,姑娘,您別笑行不行,感覺您就像一頭惡狼,下一口就要咬上奴才的脖子啊。
“哼。”蘇香不滿意的瞥了他一眼,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不就打扮過火了點么,就嚇成這樣,平日不知道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扭過身子,一搖一擺的走了。遠遠的還聽到她那妖媚的笑聲,一串一串的洗腦,魔音穿耳
剛剛要爬起來的小奴才再一次跌倒在地上,臉上僵硬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他錯了,以后再也不做那虧心的事情了,要不然遲早被嚇死啊!
回到小院里,關上房間的門窗,蘇香和小雨小雪,三個人笑得在床上直打滾。
“姑娘您可是太厲害了,瞧著那小廝的模樣,哎喲,真是笑死我了”
“哎喲姑娘您別笑啊,你你,笑起來真可怕,快快,小雪姐姐,快拿帕子給姑娘把口紅擦了,瞧這血紅的,跟吸了血似得”
被小雨這么個小丫頭戲謔了蘇香也不生氣,接過小雪遞過來的帕子就在嘴唇上一陣抹,直到將整張雪白的帕子抹了個鮮紅,這才住手。
小雪拿著那全是紅色的帕子心里直哆嗦:“姑娘,您這是將整罐口汁都給抹上了吧?”
說著又忍不住的笑,肚子疼,只能夠捂著蹲在了地上,肩膀還是一抽一抽的。
在外面偷偷觀察著蘇香的慕容修,都忍不住唇角犯抽。
旁邊的如野也是嘴唇直哆嗦,過了好半晌,才顫抖著聲音道:“主子,這,這還是蘇姑娘嗎?”
哎呀他的娘誒,都快要嚇死了,晚上回去指定要做噩夢!
這個小插曲之后,她依舊是每天早上起來鍛煉,然后進冶煉室里面煉制兵器,下午的時候總是愛出去晃蕩一圈,時間不限。每次都將闔府上下的奴才們驚得如鳥獸飛散。
蘇香成日在整個福地之中亂轉,都沒有找到好機會能夠出去,有些不爽快,心中暗罵:穆修,你個大混蛋,都不來看看老娘!
轉眼間又過了三四個月,冬去春來,天氣更加的明麗。蘇香的那穿著和打扮就更加的,嗯,怎么說呢,一言難盡
不過這幾天府里的下人們都發現,蘇姑娘已經好多天沒有出來亂轉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