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童耀和何紅裳當(dāng)然面色驟變!
兩人身為S級的通緝犯,不說走到哪里都會被人畏懼,起碼從來沒人敢在他們面前這么放肆。尤其是他們這種人,更是視生命如草芥,誰敢說句冒犯的話,從來都是三個字:殺無赦。
什么王孫貴族,什么真龍?zhí)熳樱谒麄冄劾飶膩砥ǘ疾皇恰?
就連春少爺?shù)热硕嘉⑽u頭,心想魏子賢這話是說得有點過分了。
何紅裳的雙手立刻抬了起來。一瞬間便有許多毒蟲從四周的地縫里冒出,其中不乏蜈蚣、蝎子、七步蛇,甚至還有大撲棱蛾子。
春少爺、老乞丐等人都注意到了,魏子賢卻還不知所以,還在指著兩人"哈哈哈"地大笑。
春少爺面色一變,立刻拔出劍來準(zhǔn)備護魏子賢。
但不用他出手,童耀就攔住了何紅裳。
接著,童耀對魏子賢說:"魏公子,我們兩個人是夫妻關(guān)系,請問手牽手有什么好笑的?"
魏子賢頓時瞪大了眼:"什么。你們倆是夫妻關(guān)系?!我去,何紅裳,有沒有搞錯啊,雖然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但是好歹模樣還不錯。說個風(fēng)韻猶存也沒人反對,到底哪根筋不對了,會看上童耀這種人?"
何紅裳冷冷地道:"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春少爺、童耀這種常年生活在內(nèi)地的人也就算了,對魏子賢確實有本能的尊重,但何紅裳可完全不吃這套。
魏子賢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何紅裳,你敢這么和我說話?"
何紅裳慢慢把手抬起,冷冷地道:"我這么和你說話怎么了?"只要魏子賢的嘴再不客氣,她就要出手了。
春少爺默默走到魏子賢的身后,盯著四周蠕動的毒蟲,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魏子賢仍舊不知危險正在靠近,還指著何紅裳說:"嘿,跟我較勁是不是?要不是我爺爺大發(fā)慈悲,你能有取消通緝犯之名的機會?我告訴你,不服氣現(xiàn)在就滾蛋,看你還能不能回國!"
何紅裳終于大怒,正要抖開雙手,童耀一把抱住了她,沖魏子賢說:"魏公子,很感謝國家能給我們這個機會,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知道,天底下沒有什么配不配的,只要我們夫妻兩個愿意,就是你也管不了我們!"
"哎,你們夫妻倆沒完了是吧……"
魏子賢還想再說什么,童耀已經(jīng)拖著何紅裳出了門。
"魏公子。我們先去埋伏了,希望今晚馬到成功!"童耀拖著何紅裳越來越遠,那些毒蟲當(dāng)然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魏子賢并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遭遇過什么樣的危險,口中還在罵罵咧咧,說兩個通緝犯而已,牛氣什么?
春少爺則安慰著他,讓他不要想太多了,專心做好今晚的事。
春少爺來到已經(jīng)很久,只想早點干掉喬戈爾,好能回國。
魏子賢看看天快黑了,也就沒說什么,吩咐眾人各自行動。
今晚的飯局,藤本一郎為了照顧魏子賢,特意選在京府大學(xué)附近的某個酒店,日料、中餐,水果、清酒應(yīng)有盡有。此時此刻,童耀和何紅裳已經(jīng)埋伏在了酒店之中,因為還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個包間,所以兩人暫時藏在某個倉庫之中。
想到之前的事,何紅裳仍舊氣得雙手發(fā)抖。
"你為什么要攔住我?"
"不攔住你怎么辦呢,難道你還真要對魏公子下手啊?"
"為什么不能對他下手?"何紅裳說:"你看他說的那幾句話多過分啊!"
童耀笑著說道:"他侮辱我,又不是侮辱你!他不是還夸你了嗎,說你長得好看,風(fēng)韻猶存。"
"侮辱你,就如同是侮辱我!"何紅裳咬牙切齒地說:"我以前也見過這個魏子賢。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沒想到是這樣的人!老公,要不是你攔著我,我今天真把他殺了!反正咱們兩個都在東洋,以后也不用再回國,浪跡天涯就可以了!"
童耀沉默一陣,說道:"老婆,我是華夏的一名公民,必須要牢記使命、不忘初心,國家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應(yīng)該感恩才對……"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何紅裳有些頭大,自從和童耀結(jié)婚以后,發(fā)現(xiàn)童耀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歡講道理了,動不動就是一串聽不懂的詞。
童耀笑著說道:"好,我不說啦!反正,咱們這次加油干掉喬戈爾,等你我的S級通緝令都取消,就能自由地想去哪就去哪啦!"
想到未來的逍遙日子。何紅裳也忍不住露出笑臉。
黑暗的地下倉庫里,兩個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而在酒店頂層的某個包房里,巨大的落地窗前,站著好幾個人,正是藤本一郎和喬戈爾。還有山王會現(xiàn)任會長石上健人,他是石上田的大兒子,今年才剛剛?cè)畾q,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實力雖然沒有石上田強,卻也是位功夫高手,有著天階上品的實力。
除此之外,還有親和組的老大雨村,和松葉門的老大杉江!
在約好的飯局中并沒有這兩個人,但藤本一郎還是把他們叫來了。
"所以。事情你們都清楚了吧?"
看著落地窗外的夜色,藤本一郎慢悠悠道。
"明白!"幾人紛紛低頭。
就在幾分鐘前,有人特意來匯報過,說魏子賢忙活了一下午,把洪社給統(tǒng)一了,還自封是洪社老大。這件事情無疑十分可笑,魏子賢可是魏老的親孫子,如此高貴的身份竟然做了洪社老大,聽上去就和藤本一郎去做山王會會長一樣荒謬。
更關(guān)鍵的是,魏子賢還讓洪社的人埋伏在了酒店四周。
這是想干什么?
不管魏子賢要干什么。藤本一郎都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今晚必會十分熱鬧。
"京府的夜色,可真美啊!"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高樓大廈,藤本一郎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了一句。
這一天下來,大家似乎都在忙活,只有我一個人無所事事。
因為我還被關(guān)在拘置所中!
這實在是很喪氣的一件事,剛到東洋就被魏子賢設(shè)計關(guān)在這里面了,所以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一概都不知道。我就如同與世隔絕,在號房里度過了漫長而又無聊的一天。
我不是沒想辦法出去,可這地方專為高手設(shè)計,確實插翅難飛。
直到夜色降臨以后,一個人影終于出現(xiàn)在我門外。
定睛一看,竟是"東洋劍圣"上原飛鳥!
我對他可太熟悉了,之前就是他把我丟進大海里的,這是一個比春少爺還要強大,能和劍神鏖戰(zhàn)數(shù)十、甚至近百回合的厲害角色。
當(dāng)然后來我知道了,是魏老找人委托他把我丟進大海里的,就是為了方便王巍去打撈我。
"飛鳥前輩,您怎么來了?"我立刻站起身來。
上原飛鳥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必須得出去。"
我苦笑著道:"我當(dāng)然想出去,這不是出不去嗎?"
上原飛鳥好像沒聽到我說的話,繼續(xù)說道:"魏子賢一統(tǒng)了洪社,今晚好像要有所行動了,但不管他要干什么。都必敗無疑,因為藤本君已經(jīng)知道了,并且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
"!!!"
我當(dāng)然吃驚不已,一是沒想到魏子賢動作這么快,二是疑惑上原飛鳥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所以你得出去。"上原飛鳥說:"阻止魏子賢這么做。否則洪社會徹底完蛋的。"
上原飛鳥一邊說,一邊摸出鑰匙把號門打開了。
嚯,原來是有鑰匙。
這也難怪,到底是藤本一郎的保鏢,還是大名鼎鼎的東洋劍圣。這點權(quán)力還是有的。
但我并沒有急著出去,反而站在號房里一動不動。
雖然上原飛鳥救過我的命,但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畢竟他是個東洋人……
"我沒背叛我的國家。"上原飛鳥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直接說道:"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我也覺得喬戈爾不對勁,懷疑他會禍害東洋!只是,現(xiàn)在我沒有什么證據(jù),藤本家也非常信任他,你們作為唯一反對他的一支力量,我也不希望你們早早地就完蛋……"
我明白上原飛鳥的意思了。
整個東洋,似乎只有這一個明白人,看出了喬戈爾的圖謀不軌!
我很認真地說:"好,我這就去阻止魏公子!"
"攔得住嗎?"
"攔得住。"我摸了摸腰間的皮帶。
今天晚上,我非抽魏子賢個滿面桃花開不可!
"好,等你的好消息了。"上原飛鳥轉(zhuǎn)過身去,說道:"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能提到我的名字。"
"明白,這點江湖道義我還是有的。"
畢竟立場不同,要是讓人知道上原飛鳥泄密給我,還是他把我放出來的,他的麻煩可就大了。就算是他貴為劍圣,恐怕藤本家也不會放過他了。
我肯定不能讓他為難,這件事情將會永遠成為秘密。
上原飛鳥離開以后,我也迅速出了拘置所,朝著魏子賢和藤本一郎約定的酒店奔去,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魏子賢給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