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5寧公子的女朋友
一連三天,我都沒有出門。
我拼了命地聯(lián)系趙虎、莫魚等人,但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他們自從被人救走以后,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丁點消息都沒有了。
我甚至動用了軍方的定位系統(tǒng),還是一點消息都沒,他們徹底地不見了。
究竟去了哪里?
能從劍神眼皮底下把人救走的不多,我懷疑是不是飛龍?zhí)胤N大隊干的,但一個電話打給古老頭,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或許是羅子殤?
我又輾轉(zhuǎn)聯(lián)系上隱殺組,才知道他們自從被春少爺重傷后,全都處于蟄伏狀態(tài),也沒出手救人。
因為龍虎商會的高層們集體失蹤,春少爺趁機拿下了蒙內(nèi)和齊魯,要不是江省的人仍舊很團結(jié),不肯讓外來的組織入駐,就連最后一塊地盤都要保不住了。
但就算是江省沒被染指,龍虎商會也名存實亡了,因為高層一個都沒剩下,其他的人群龍無首,也就慢慢散了、各謀出路。
我很生氣春少爺?shù)乃魉鶠椋野l(fā)現(xiàn)魏老漸漸把重心轉(zhuǎn)移到春少爺身上了,很多次都為春少爺撐腰,不讓我再干涉殺手門的事情,大有將除掉薩姆的重?fù)?dān)交到春少爺?shù)纳砩稀?
這也正常,我已經(jīng)失敗兩次了,龍虎商會也幾乎不存在了,魏老另選他人也很正常。
無論實力還是能力,我都比不上春少爺,魏老的選擇無可指摘。
于是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別看我是魏老的親孫子魏子賢,可我手中無權(quán)無勢,亦無人可用,像是個空架子,根本沒人來搭理我。
沒錯,連寧公子都不理我了,天城二代的圈子也漸漸在疏遠(yuǎn)我。
因為我是魏子賢,華夏第一公子,無論給誰打電話,還是會很禮貌地接應(yīng)我,言語之間明顯有很多的疏離,就算我主動去和他們接近,也能和他們在一起玩,但還是能感覺到那份陌生。
沒人再圍著我轉(zhuǎn),也沒人再熱情地問候我,孤零零地像是個透明人。
哪怕身居高位,哪怕無人敢挑釁我,也失去了往日的輝煌。
反倒是春少爺,搖身一變成了炙手可熱的紅人,無論魏老還是寧老,都對他很客氣,希望他能揪出薩姆、鏟除戰(zhàn)斧。春少爺甚至拉攏了石天驚,在春少爺?shù)牟倏v和安排下,石天驚也加入了他的隊伍,要為鏟除薩姆出一份力。
春少爺確實比我會做事,當(dāng)初我求過魏老多少次啊,魏老始終不肯同意,現(xiàn)在他一開口,就辦成了。
石天驚當(dāng)然感激春少爺,處處維護、幫助春少爺,四處打探薩姆的下落。
而我,完全被邊緣化,也完全被遺忘了。
做張龍,我是失敗的;做魏子賢,我還是失敗的。
什么叫一手好牌打成爛牌,在我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現(xiàn)在,如果我不主動聯(lián)系別人,別人是絕對不會主動聯(lián)系我的。
我被邊緣化了,趙虎、程依依等人聯(lián)系不上,龍虎商會干脆名存實亡,南王還在病房里躺著,羅子殤等人集體蟄伏,隱殺組被殺手門壓得抬不起頭,就連古老頭都打算配合春少爺,讓童耀和河西王協(xié)助殺手門......
可能這就叫做樹倒獼猴散吧。
我真心覺得,這可能是我有史以來最灰暗的時刻了。
但我不是那種輕易會絕望的人,兒時的經(jīng)歷讓我百煉成鋼、堅硬似鐵,這點挫折想擊敗我,門都沒有。我還是很努力地參與各種聚會,很努力地去和各種二代接觸,很努力地想要接近寧家......
我堅信,問題一定出在佩蒂身上,只要抓到佩蒂什么事情都能解決。
我每天絞盡腦汁,想著怎么去抓佩蒂,如果我能抓到佩蒂,絕對不再錯過機會,哪怕用上滿清十大酷刑,也要從佩蒂口中挖出秘密。
至于春少爺,他就沒把心思放在寧家,而是從其他地方尋找戰(zhàn)斧的蛛絲馬跡,我覺得他的路線錯了,肯定是不如我。
等著瞧吧,最終的勝利一定是屬于我。
我堅信,我堅信!
當(dāng)然,要說沒一個人理我也是不對的,起碼陳冰月就在持之以恒地聯(lián)系我,只是我一向不太愛搭理她罷了,她也幫不上我什么忙。
這天下午,陳冰月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寧公子在某酒店舉辦舞會,問我去不去?
寧公子并沒有邀請我。
但我還是說道:“去!”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接近寧家的機會。
于是到了晚上,陳冰月開車來接我,接著載我去長安街的某個酒店。
我和陳冰月今晚都是盛裝出席,我是一身白色西裝,因為魏子賢長得很帥、氣質(zhì)也好,整個人可謂瀟灑帥氣;陳冰月穿了一身露背的黑色晚禮服,也是高貴典雅、光彩奪目。
我們兩人一起走進酒店,就有人喊:“魏公子、陳大小姐到!”
我們兩人都是天城有名的人,在頂級的二代圈子中也擁有不可撼動的地位。我們剛一出現(xiàn),許多人都看過來,換作往日,早就涌上來一大批人,熱情地向我們打招呼了。
但是現(xiàn)在,他們看了一眼之后,便又回過頭去,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像是沒看見一樣。
因為我的緣故,就連陳冰月都遭到了冷落。
我和陳冰月面色平靜,繼續(xù)往里走去,雖然很少有人主動搭理我們,但當(dāng)我們和某人的目光撞上時,也必定會迎來一聲禮貌的問候。
雖然有些疏遠(yuǎn),但還不至于被人排擠。
音樂很輕,我和陳冰月每人拿了杯酒,朝著寧公子一群人走了過去。
今晚這個舞會是寧公子組織的,邀請來的大多都是二代,寧公子所在的人群,當(dāng)然是最核心的圈子了。我和陳冰月走過去后,寧公子也端了杯酒,笑著說道:“魏公子,陳大小姐,你倆來了。”
我也笑著和他碰了下杯,說道:“你不邀請我,我就只好自己來了。”
寧公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道:“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我竟然給忘啦!下次、下次一定記住叫你。”
“好說,機會還多的是。”
“對對對,多的是。”
我和寧公子碰杯喝酒,看上去親密無間,其實心中隔著一條溝壑。
我能理解寧公子的疏遠(yuǎn),換作是誰也不可能對我一如往常。
我和寧公子多喝了幾杯酒,兩人都有些微醺了,我便借勢摟著他的胳膊,說道:“寧公子,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要針對你們家的,真的是對佩蒂太好奇了......”
“沒事,那事不是都過去了嘛,我爺爺也沒說再計較了......”
“希望不要影響咱們倆的關(guān)系。”
“不會的,放心吧。”
寧公子嘴上雖這么說,但卻不動聲色地掙開了我,不讓我再摟著他了。
“我去趟衛(wèi)生間。”寧公子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但我很快又打起精神,和其他二代們攀談起來,他們對我一樣有些疏遠(yuǎn),但還不敢不理我,我問什么,他們就答什么,但也僅限于此了,不會有人主動挑起話題。
陳冰月都看不下去了,將我拉到一邊。
“子賢,陪我跳支舞吧。”
我點了點頭。
伴隨著美妙的輕音樂,我輕輕摟著陳冰月的腰,和她跳起了最老套也最優(yōu)雅的交誼舞。與此同時,我也側(cè)耳傾聽那群二代在聊什么。
我一離開,他們的氣氛好了許多,什么都開始聊。
“對了,我一直想問,寧公子今晚組織舞會的目的是什么啊?”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寧公子交了個女朋友,今晚要帶來給咱們看看呢!”
“真的假的,這可是大新聞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被咱們寧公子看上了?”
“大什么新聞啊,寧公子交的女朋友還少了?”
“多是多,可沒一個像今天這么正式,還專門組織個舞會來介紹啊,以前基本都是玩玩,兩三天就膩了!”
“對對對,這么大張旗鼓的介紹還是頭一次,究竟是哪家的大小姐這么有福氣......”
“嘿嘿,我問過啦,但寧公子不肯說,好像還挺保密......”
“那沒關(guān)系,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眾人嘻嘻哈哈,同時翹首以待。
我也挺驚訝的,沒想到寧公子交了新女朋友,還搞出這么大的聲勢來介紹,這是一點都不給自己留后路啊,確定要娶這個女孩子了?
無論如何,他能從程依依的坑里走出來,我也挺為他感到高興的。
就連陳冰月都很好奇:“沒聽說哪個大戶人家的女孩和寧公子談戀愛啊,會是誰呢?”
“不知道,一會兒看看不就行了。”我也挺期待的。
過了一會兒,就聽有人興奮地喊:“來了、來了!看到?jīng)]有,寧公子牽著一個姑娘!”
今晚來參加聚會的人,或多或少都收到了一點風(fēng)聲,知道寧公子要當(dāng)眾介紹自己的女朋友,一個個都站起身來,甚至仰起脖子看著。
就見寧公子從后廳走出來,手里果然牽著一個女孩。
女孩很漂亮,五官極其精致,穿著打扮也很貴氣,一身白色的晚禮服,上面還鑲著些鉆,看上去閃閃發(fā)光,將她整個人襯得像個公主。
四周響起一些驚嘆聲,都在說這姑娘好美啊,寧公子的眼光果然不差,不知是誰家的大小姐。
而我,卻是心臟驟停。
是程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