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暴脾氣的程依依
我手持飲血刀,又劈又砍;程依依則握著匕首,又捅又刺。
我和程依依一向能夠發(fā)揮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也就是說對方哪怕是個玄階上品,我們兩人應(yīng)該也能游刃有余、輕松以對。但,現(xiàn)在游刃有余的卻是哈特,面對我們兩人極其凌厲的攻勢,哈特竟然一點都不畏懼,甚至享受其中!
看得出來,哈特是一點搏擊技巧都沒有的,就是靠著身體上的本能,或躲、或閃、或打,或踢。我和程依依那些精妙的招式,在他面前似乎沒什么用,他就以最簡單的方式躲避或是回?fù)簦频梦液统桃酪肋B連倒退!
E改造人竟然這么強么?
十幾分鐘以前還是個普通人,現(xiàn)在就能壓制我和程依依了。
我的心中滿是驚駭,但也沒有放棄繼續(xù)攻擊。程依依也是一樣,我們兩人想方設(shè)法,將默契發(fā)揮至極致,說什么也要給哈特造成一點傷害。可惜的是,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哈特的速度和力量都遠(yuǎn)超我們,不多時就被他抓住一個機會,狠狠一拳砸在我的胸口,讓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程依依見狀,立刻舉刀就刺,哈特卻又飛出一腿,踢中了程依依的腰,一樣將她踢飛出去。
“砰砰”兩聲,我和程依依分別落地,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依依!”我拼命地朝程依依爬過去,相比自己的傷,我更加擔(dān)心她。
“張龍!”程依依也是一樣,朝我爬了過來。
我們兩人很快爬到一起,并握住了彼此的手,同時詢問對方有沒有事,接著又同時搖了搖頭。但實際上,我們受的傷都不輕,現(xiàn)在的哈特太強了,一拳一腳都有極大威力,也就是我們兩人剛才聯(lián)手,和他單打獨斗的話,還不知道能撐幾招。
現(xiàn)在可怎么辦?
“早說過了,你們是劣等基因,不配活在這個世上。”哈特一步步朝我們走了過來,獰笑著說:“優(yōu)勝劣汰,是這個世界的自然法則,所以你們也不用覺得委屈,在不久的將來,會有很多華人走上和你們一樣的路!”
哈特殺心已起,顯然是不會放過程依依了,我們兩個同時站了起來,并且同時往前邁了一步,都想替對方擋上一段時間,好讓對方能夠逃走。
“你帶小三子走!”我說。
“是你帶小三子走!”程依依重復(fù)著這句話。
短時間內(nèi)想說服程依依是不可能的,我正著急,對面的哈特已經(jīng)再次說道:“不用著急,你們誰都跑不了的,都得給我乖乖死在這里……”
我看了一眼程依依,她也正好在看我。
我們二人四目相對,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既然都不愿意跑,但就血戰(zhàn)到底吧!
我和程依依再次握緊手里的家伙,目光灼灼地盯著哈特,打算和他決一死戰(zhàn)。哈特也感受到了我們身上的氣勢,不僅不覺得畏懼,反而嘿嘿樂了起來:“好啊,就是這樣,我喜歡這種心比天高卻又命比紙薄的場面……”
哈特說著,再次朝我們奔了過來,“噔噔噔”的聲音不斷響起,黃土都被他濺起不少,像是騰云駕霧一般,轉(zhuǎn)瞬間就來到我們身前。
我們兩邊再次斗在一起。
到了此時,我和程依依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哈特的對手,可是除了和他硬拼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哈特隨隨便便一拳,或是一腳,都有極大的威力,我和程依依打得十分艱難,額頭上冷汗齊出,哈特卻是笑個不停,顯然輕松極了,是在戲耍我們兩個。
也就是說,哈特能夠干掉我們兩個,卻又遲遲不肯動手,想要多玩我們一會兒。
類似于貓捉老鼠那樣。
哈特終究要為自己的輕敵付出代價!
因為不久之后,四處便起了一片汽車和摩托車的聲音,接著又是沖天的喊殺聲和腳步聲。我往左右一看,就見漫山遍野,至少有數(shù)百人吧,并且看到很多熟人,比如王仁、晨哥、顛爺、錐子等等。
當(dāng)時我就明白,莫魚叫的援兵到了。
這些人分布各城,并沒那么快就過來,顯然這幾天就在連云港,受到莫魚的召喚以后才過來了。
這么多人,即便是哈特也有點慌了,他對自己的實力再有自信,也不會覺得自己能一口氣干掉這么多人。哈特轉(zhuǎn)身就跑,奔到他的那輛吉普車上,接著猛地一腳油門,朝著山外面的方向奔去。
眾人試圖阻攔,但是沒有攔住,畢竟那是個車,鐵包肉的車。
眾人還想去追,但被我阻止了,他們不可能一起追上哈特,那還不是上一個死一個么,何必要送這個人頭?
我和程依依都挺吃力的,之前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援兵到了以后,我倆就坐在地上。眾人紛紛包圍上來,有叫龍哥的,有叫嫂子的,問我們怎么樣了。我擺擺手說我沒事,讓人趕緊把小三子送到醫(yī)院,我很擔(dān)心他的安危。
眾人便七手八腳地將我和程依依、小三子塞進車?yán)铮坪剖幨幭律饺チ恕?
連云港如今被哈特把控,龔良才是他最強力的支持者,四大家族的掌門人也易了主,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對我們極其不利,所以我們沒有再回連云港,而是去了相鄰的鹽城。
到了鹽城,我和程依依、小三子相繼入院,其實都沒什么大礙,休養(yǎng)就可以了。
在鹽城的某個醫(yī)院,眾人將走廊堵得水泄不通,大家各個憤憤不平,說要殺回連云港,干掉哈特和龔良才。干掉哈特也就算了,這是必須要做的事,還要干掉龔良才,也得虧他們敢想啊!
張樂山也來看我了。
自從他被陸顯捅了一刀,最近一直都在養(yǎng)傷,現(xiàn)在也是拖著傷體來看望我,這種精神實在讓我感動。
他見到我的第一面,就著急地問:“金娥怎么樣了?”
我:“……”
真的,我發(fā)現(xiàn)高金娥的男人雖多,但也不是隨便玩玩的,幾乎每一個都是真愛啊。
說起來我也挺關(guān)心高金娥的,之前我讓陸顯等人帶她走了,我不相信高金娥就那么死了,我覺得她就是暫時昏迷而已。我立刻打電話聯(lián)系了陸顯,結(jié)果讓我松了口氣,陸顯告訴我說,高金娥在醫(yī)院,都是些皮外傷,已經(jīng)沒大礙了。
我是真把高金娥當(dāng)姐姐的,知道她沒事以后,長呼了一大口氣!
至于陸顯他們,我也問了一下。
他們雖然已經(jīng)不是四大家族的掌門人了,但是血脈的羈絆不會斷掉,現(xiàn)在都在各自家里躲著,家人也都愿意幫著遮掩。總之,這一場風(fēng)波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陸顯告訴我說,他們也不指望再做掌門人了,因為龔良才是不會放過他們的,與其冒險還不如低調(diào)的過一輩子。
至于我,陸顯也勸我說,不要再回連云港了,現(xiàn)在從上到下的局勢都不好,我去就是一個“死”字。
我沒說話,默默掛了電話。
病房里面挺熱鬧的,能過來的幾乎都過來了,而且前來看望我的人群還在不斷增加。比如慕容云和慕容青青,還有陳不易、李賀春、古玲瓏,都過來了,我這受傷的消息像是插了翅膀,搞得整個省都知道了似的。
慕容青青比較乖巧,看到程依依也在之后,先去和程依依打了個招呼。
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聊過很多次的天,甚至程依依還欽定慕容青青是我的下一任女朋友,交代慕容青青一定要照顧好我。不過現(xiàn)場,兩人肯定不會提這事了,就像朋友一樣問候和聊了幾句。
至于古玲瓏,程依依聽說過她的故事,但還是第一次見她。
古玲瓏也是一樣,對程依依已經(jīng)好奇很久了。
“你就是程依依啊!”古玲瓏那個性格,可比慕容青青大方多了,她上上下下地看著程依依,由衷地贊嘆道:“確實不錯,輸在你手上我服啦!不過我可告訴你,我不會輕易認(rèn)輸?shù)模阋强床缓脧堼垼揖桶阉麚屵^來了。”
古玲瓏的脾氣爆,程依依的脾氣更爆。
之前程依依覺得我倆沒指望了,所以一再和我分手,不過這次連云港之行,她看到了我身上的潛力,覺得我們是有機會在一起的。既然能在一起,程依依就當(dāng)仁不讓了,微笑著說:“我不用看好他,讓你十年八年,你也搶不走他!”
嚯,程依依這份自信,我真是太喜歡了。
不過她說得沒錯,我對程依依的感情,何止十年八年,一輩子都不會變了。
古玲瓏當(dāng)然氣得要死,又說:“有本事你真消失個十年八年試試,看看我倆是不是把孩子都生出來了!”
程依依躺在床上,慢條斯理地說:“之前我也消失了大半年啊,你倆咋連手都沒拉過呢?”
“誰說我們沒拉過手!”古玲瓏跳著腳說:“我們還親過呢,不信你問張龍!我們不止親過,還差點就那個了!我發(fā)現(xiàn)張龍還是個處男,一點經(jīng)驗都沒,你口口聲聲說是人家女朋友,結(jié)果卻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說你是不是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