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燕王可是個狠角色啊。”淺淺雙手托著腮,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和親孫子都能作抵押的人,心腸定是硬的很。
“當年燕王征戰北戎時,可是眼睛不眨地坑殺了三萬戰俘。”蕭徵對淺淺所說的并沒有反對,反而還舉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三……三萬?!”淺淺倒吸一口涼氣,三萬人啊,這得挖多少坑啊,不對不對,這么多活生生的人,燕王就這么坑殺了,難道不會做噩夢嗎?
“這還是少報的數字,當年燕王征戰北戎,抓了北戎幾個部族的人,然后不論男女老少,一律都坑殺了。”蕭徵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有些不理解自己的那個叔祖父了,這么狠戾的一個人,說不爭皇位就不爭皇位了,縮在徽城那么多年,一聲都不吭,現在才開始有所動作,難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才讓他蠢蠢欲動嗎?
淺淺想到那悲烈的場景,就覺得腳底發涼,若只是戰俘,或許還好說,可連抓幾個部族,不論男女老少都坑殺,這可是滅族的事啊,怪不得要瞞報,不說別的,讓朝堂上的那些個御史知道了,還不參他個殘暴之名。
“所以北戎一直與大周不死不休,是不是因為燕王做的滅族之事?”淺淺想到北戎與大周的常年戰亂,心中就嘆了口氣,“燕王當初為什么要這么做?”
“唉,說來話長。燕王那時候有個寵愛的小妹靜寧公主,被高祖皇帝和親北戎,被北戎的幾個部族的首領凌虐至死,燕王得了消息后,便請命征戰北戎,將那幾個部族的人殺了個干凈。”蕭徵也是搖頭嘆氣,說來說去,還是和親的錯,若是不和親,直接打仗,或許不會有什么慘烈的事了。
“這么說來,其實那些部族的人并不無辜了。”淺淺也是感慨,若說無辜,哪有被和親的靜寧公主無辜啊,好好的在大周做的公主,養尊處優,雖說不一定受寵,但是在大周,能壽終就寢也不錯啊,可是和親北戎之后,北戎人不以禮相待,竟還將她凌虐至死,蕭徵雖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但是淺淺顯然是能想象的到靜寧公主死前受了多少磨難,怪不得燕王會發瘋似的滅了人家的族呢。
“有因必有果,只是北戎人卻不覺得自己有錯,北戎王當時還為那幾個部族首領遮掩,燕王這才會殺紅了眼的。”蕭徵見著淺淺情緒低落,知道她應當是想到了靜寧公主的慘狀,于是便安撫道,“燕王好歹也是我的叔祖父了,他們那一輩的事,我也多是猜測,或許靜寧公主只是死于北戎人的刀下,生前沒受過罪呢。”
淺淺點點頭,吐出了心中的一口濁氣,然后說道,“和親真不是什么好事,你們以后可別這樣。”雖說現在的皇上嚴令禁止不準和親,可總有些文官在遇上戰亂之時,就忍不住提這個。
蕭徵揉了揉淺淺的頭,笑著說道,“你放心吧,從我們父皇這一輩開始,就不會再有和親之事。”
“為什么說的這么篤定?”淺淺倒是有些好奇了,一般打不過才會和親,北戎戰力一直很強,不然也不會與大周打了這么多年,都沒被大周拿下,南疆與蜀國還有祁國雖然現在與7aed012b大周是邦交國,但是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難保有朝一日這幾個國家對大周發兵,蕭徵說的這么確定,難道大周的兵力現在這么強了?
“現今的鎮國公夫人,曾經的韶音公主,父皇的胞妹,也差點被先皇和親,是被鎮國公救下來的,后來父皇登基,便頒下了永不和親的旨意。”蕭徵想了想,還是說了句,“鎮國公曾說,大周的子弟,哪怕是戰死到最后一人,也不該由一個女人去換取短暫的和平。”
“鎮國公這話說的并沒有錯,本來就是兩國交戰,已是交惡,怎會因為一個區區女子而改變兩國的關系,歷來和親的公主,哪個有善終的,為何還有這么多皇帝要做出和親的決定?”淺淺想到那些用女人換取短暫和平的人,就惡心地不行,自己有手有腳,為什么不去戰,而選擇縮著腦袋當王八。
“所以,父皇才下了永不和親的旨意。”蕭徵見著淺淺能理解,心中也是高興,“不光是我們,還有我們的下一代,都要為了大周的繁榮而努力,只有國家強盛,我們才不怕被欺負,才有底氣說出永不和親的話來。”
淺淺聞言,一時不由有些熱血澎湃,一個國家,最重要的的便是氣節,而能維持這氣節的,就是強大的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想到這些,淺淺不由想起了現代那個日益發展,迅速進步的祖國,現在應該是處處第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