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徵沒想到自己竟會為了知道淺淺心中真實想法,以心頭血為藥引的話能夠脫口而出,一時也是覺得自己竟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做出這么幼稚的事來。
青葙見著蕭徵一個人背著手又是搖頭又是笑的,也是默默地退了出去,下去安排尋藥引的事去了。
第二日,淺淺醒來時,青黛這才向淺淺匯報昨夜青松夜探皇宮的事,并且很是為難地問出了淺淺心上人的事。
“心上人的心頭血?”淺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青黛,這蕭徵也太能扯了些,心頭血做藥引子,還必須是心上人的。心頭血就心頭血,你的血和我的血還有區別嗎?必然是蕭徵為了套她的話才提這么一個所謂的藥引子的。淺淺有些好笑地說道,“我若不說,又是如何?”
“這…雖然這個心頭血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有些藥的藥引子的確是難以預料的,小姐不如配合一下,告訴奴婢此人是誰,奴婢也好去取藥引子,方可早日為小姐解毒。”青黛見著淺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也是好言相勸。
“小姐,此事事關重大,面子哪有命重要,還是說了吧。”云珠也是在一旁勸著,紅箋也是不落后。
淺淺見著一個兩個的都這般,嘴角扯了個笑,“既如此,那我便說了吧,我的心上人是蕭徵,現下便去取他的心頭血給我。”她倒要看看蕭徵說的喜歡她到了哪種地步。
青黛聞言大喜,如果是少主那就好辦了,心頭血需要那人心甘情愿,少主必然是愿意的,于是欣喜道,“奴婢這就去告訴青松。”說話間,便匆匆行了一禮,跑出門去尋青松了。
“小姐,你真的喜歡蕭公子嗎?”云珠見著青黛出門,有些踟躇地問淺淺。
淺淺卻是笑而不答,其實喜不喜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二人相差太遠,并沒有好結果,不如現在想明白了,遠離才是正理,偏偏蕭徵不明白,非要問出個結果來。
紅箋見著淺淺只笑不語,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許這心頭血只是個幌子,是蕭公子想套小姐的話吧,所以小姐并沒有嬌羞的模樣,反而一片坦然,心中不由嘆氣,小姐是個明白人,可就是太明白,才會容易受傷。
“行了,蕭徵不過是要個答案罷了,哪會真有什么心上人心頭血的藥引,竟這么輕易把你們騙了。”淺淺見著云珠抿著唇,便笑著說了句。
云珠有些困惑地眨眨眼,“可是,蕭公子為何要這么說,若是真的…”
“真的什么?真的取他的心頭血嗎?放心吧,他不過是誆我的話罷了,不會做出真取自己心頭血的事來。”淺淺有些不在乎地說了句,她才不信蕭徵真會取他自己的心頭血呢,隨即又撇撇嘴道,“好了,今兒天氣不錯,趕緊拾掇干凈了,我們到外面逛逛。”
“小姐,周家的事還沒結束,我們這樣會不會目標太大?”紅箋聽聞淺淺要出去逛,便勸了一句。
淺淺卻是搖頭,“無妨的,一會兒我化個妝,保證沒人認識我。”
“這…”紅箋卻是有些猶豫,小姐化妝的確厲害,隨手幾筆,就能改了自己的臉型,遠遠望去,竟是看不出原來長什么模樣,比她們所學的易容術還要厲害幾分。小姐若是化了妝出門,想來也是沒什么關系,更何況自來了京城后,小姐一直在宅子中,沒怎么出門,唯一一次就是去了鶴泉寺,遇上了蕭徵。
云珠卻是知道淺淺的性格,來了京城,不讓她出去逛,和要了她的命沒差別。所以在淺淺提出要出去逛時,并沒有攔著,現下蕭徵已經給了一瓶可以壓制毒性的藥,這會兒她也不怕了,像是有護身符在身,小姐開心就好。
淺淺卻是不管她們二人在想些什么,只自顧自地化妝,眉毛描長點,掃點粉色系的眼影,再打點高光,修個容,小圓臉變成了瓜子臉。這些化妝的工具和化妝品還是淺淺照著書和自己的感覺做的,雖然比不上后世的自然,但是也有不錯的效果。
“你們說,若我把這些做成成品賣出去,會不會賺錢啊?”淺淺一邊打理耳邊的頭發,努力遮住臉頰上的肉肉,把自己的臉遮的小一些,一邊問著云珠與紅箋。
云珠與紅箋二人相視一笑,都是搖了搖頭,小姐也是太想著錢了些,連化個妝,都能想到賣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