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淺淺下午睡醒,廖月邦才讓人扶著搖搖晃晃地回來,淺淺忙叫人去煮了醒酒茶,讓人扶著廖月邦去休息。
“表哥怎么喝了這么多酒?”淺淺蹙眉問了跟著廖月邦一道的永安一句。
永安撓了撓頭,也說不上來,“小的也不知道,少爺在街上遇到了個故友,非要邀請他一道喝酒,二人在廂房中聊了許久,小的與永順都在外頭候著。”
“是哪位故友,讓表哥醉成這般,也不知勸著點。”淺淺小聲嘟囔了一句,也沒打算為難永安,揮揮手就讓他下去。
永安俯身行禮,整準備退下,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對淺淺與周明朗說道,“小的在外頭,隱約聽到兩位公子提到了劉縣令。”
“劉縣令?”周明朗思索了一番,不過想著永安也不知道具體如何,便揮手讓他先下去,“你先去伺候你家公子吧。”
永安依言下去。
淺淺望了周明朗一眼,見著他低頭沉思,便不打擾,坐在一旁靜靜喝茶,這件事她了解的不多,也不好貿然插手,既然兩位表哥有了計劃,就讓兩位表哥去做吧,她留下來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等一個人,將事情問清楚。
周明朗想到廖月邦今日會見的故友,必然是與劉縣令的兒子劉鑫有關,不過現在廖月邦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怕也問不出什么來,只能等晚些時候他醒過來再問清楚了。周明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淺淺,淺淺表示理解。
“我瞧著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去廚房準備晚飯,一會兒廖表哥醒了便能吃上飯。”淺淺看了看天色,太陽西沉,但是晚上除了醉蝦,一個菜都還沒做呢,得趕緊去做上。
周明朗點頭,因為心中有事,也沒有跟著淺淺,而是徑自去了廖月邦的房間,等他醒過來好問話。
“廖表哥醉了酒,一會兒醒來還是吃些清淡的,熬個白米粥吧。”淺淺吩咐了春燕一句,而后去準備其他食材。
因著天色已晚,淺淺就只做了幾個快手菜,多的荷藕直接炒了一個香辣藕丁;鳊魚直接清蒸后撒上蔥花,倒上醬油,然后澆上一瓢熱油便端上桌;雞就更簡單了,直接煮熟了,切塊做成白斬雞調了個簡單的料汁便夠了。
淺淺翻了一圈案桌,又做了一盆子拍黃瓜,放了一把辣椒,爽口開胃,而后將桌上的蔬菜隨意挑了幾樣,做了盤炒時蔬。
“講排骨蓮藕湯端上,叫兩位表少爺吃飯。”淺淺一邊解下圍裙,一邊吩咐。
春燕和紫芙領著命下去了。淺淺回房收拾了一番,換了身衣服,才去了膳堂。
等淺淺到了膳堂,周明朗與廖月邦二人還未到,便問了春燕與紫芙一句,“兩位表哥怎么還沒到?”
“二位表少爺正在房中議事,說是晚些才能過來,讓小姐先吃。”春燕福了福身,回了淺淺的話。
淺淺點頭,便道,“那還是等等吧,不過就三個人吃飯,也不能落了他們。”
約摸過了兩刻鐘,二人才姍姍來遲,見淺淺還未動筷子,都有些過意不去。
周明朗在淺淺鄰座坐下,皺著眉道,“不是讓你先吃嗎?等我們作甚?是不是餓壞了,來,先喝碗湯。”
周明朗殷勤地為淺淺盛了碗湯,放在淺淺面前。
淺淺端起湯,抿了抿唇,“不過就三個人,等等也無妨。倒是二位表哥商量了許久,可有商量出什么結果來?”
“自然是有結果了。”廖月邦見著二人互動,也是眼觀鼻鼻觀心,自顧自地盛了碗湯,喝上一口,道,“哎呀,表妹親手做的菜果然好吃。”
周明朗見著廖月邦不停地下筷子,也有些心急了,忙招呼淺淺,“先吃飯先吃飯,吃飽了再與你細說。”
淺淺見著二人著急慌忙地下筷子,為了搶一只醉蝦差點打起來的樣子,抽了抽嘴角,默默吃飯,只從忙亂的戰場中搶下一塊雞肉,一只醉蝦,還是云珠眼疾手快,將炒時蔬默默地挪到淺淺面前,淺淺才勉強吃完了飯。
云珠有些看不起兩位表少爺,小姐辛辛苦苦準備了一頓晚飯,兩個人居然都不給小姐留點,若不是小姐瞪她,她差點就冷哼出聲了。
一頓晚飯風卷殘云地吃完,周明朗與廖月邦二人心滿意足地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半躺在椅子上。
“表妹,你這么好的手藝,將來哪個娶了你,定是天大的福氣。”廖月邦半躺在椅子上,喟嘆了一句,“你可有心悅之人?若是沒有,不如以后嫁到荊州吧,我日后好去蹭飯。”
周明朗聞言,坐直了身體,假裝咳嗽了一聲。
淺淺卻避而不答,只問了二人一句,“兩位事情商量地如何了,可否能讓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