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廚房里放滿了冰盆,但是烤爐帶來的熱量還是不容小覷,淺淺和廖月茹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走,表姐帶你泡花瓣浴。”淺淺扭頭對云珠吩咐了句,“準備個大浴桶,我要與表妹一道泡個澡。”
廖月茹聽著興奮極了,拉著淺淺的手仰頭道,“表姐,小茹要泡玫瑰花浴!”
淺淺低下頭,揉了揉她的頭,道,“好,那我們就泡玫瑰花浴。”
等淺淺和廖月茹到了浴房,熱水和花瓣早已準備好,云珠幫淺淺褪去衣物,而后將淺淺扶進浴桶中,浴桶中的水溫剛剛好,淺淺舒服的喟然一聲,還沒享受呢,“噗通”一聲,廖月茹就跳了進來,濺起一個巨大的水花。
“小茹!”淺淺抹去臉上的水珠,嗔怪了一聲,廖月茹“咯咯”笑著,竟在桶里泅起水來。
浴桶能讓四五個成年人一塊兒泡澡,是以廖月茹的小身板倒是能在里頭歡快自如地游來游去。
淺淺有些驚訝,現在的女子,尤其是閨秀,很少會游泳的,但是看廖月茹這么靈活自如地游泳,應當是已經很熟練了,她有些好奇地問道,“小茹,是誰教你泅水的?”
廖月茹從水里下鉆出來,一把抹去臉上的水珠,歡快地答道,“是媽媽教我的,媽媽還教我怎么在水下憋氣呢。”
淺淺突然來了興致,問她,“那你知道媽媽為什么要教你泅水嗎?”
廖月茹趴在浴桶邊上,歪著頭道,“媽媽說可以保命。不過多虧了媽媽,上次七夕游玩,不小心被五姐姐擠落水中,小茹可是自己游上岸的,把五姐姐都看傻了。”
淺淺乍一聽倒覺得有趣,可是細細回味又品出不對勁來,這廖月芳怕是有意為之,不過顯然她不知道廖月茹會泅水,計劃才失敗了,但是這種心腸歹毒之人,一計不成應當還會再謀劃,只是不知道小茹不過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到底是礙著她什么了,竟要下如此毒手。
“表姐?表姐?”廖月茹見著淺淺一臉沉思狀,連喊了她幾聲,淺淺這才回過神來。
“表姐,你廚藝那么好,為什么不去參加廚神大賽啊?”廖月茹又游了一圈,回來問了淺淺一句。
“廚神大賽?”淺淺一臉訝然,竟不知居然還有這樣的比賽。
廖月茹點點頭,道,“是啊,在我們荊州,每三年都有一次廚神大賽,算算時間,今年應當會有一次。”
淺淺聞言心中激動不已,“真的嗎?那你知道是幾時舉行的?”
廖月茹歪頭想了想,“嗯……上一回是在十月底舉行的呢。表姐想去嗎?”
淺淺點頭,“想,你與我仔細說說。”
廖月茹將她所知道的關于廚神大賽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淺淺,“不過表姐,舅舅舅媽會讓你去嗎?”
淺淺感覺心頭中了一箭,我的天吶,差點忘了她已經不是在那個隨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兒的時代了,她略有沮喪地低下頭,輕嘆了一口氣,“想來是不會同意的。”
“嘻嘻,表姐別難過。”廖月茹見著淺淺滿臉失望,眼珠子一轉,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了句,“等我們回荊州時,你可以跟著我們一道去住一段時間啊,這邊到荊州,也就半個月的路程。”
淺淺立馬就明白了廖月茹的意思,笑著點了點廖月茹的額頭,“你個鬼靈精。”
不過若是照廖月茹所說的,以去姑母家小住的借口,到荊州參加廚神大賽,到時天高皇帝遠的,自己的爹娘也管不到自己,若是怕麻煩,屆時女扮男裝便好了,遂覺此法可行。
這么一想,淺淺頓覺豁然開朗,心情舒暢,與廖月茹也玩的歡快些,最后還是云珠勸了幾回,二人才從水中依依不舍地出來,穿上衣裳。
“小姐,曲奇餅干已經涼了,現下端上來嗎?”紅箋上來問了一句。
淺淺點點頭,“現下離晚膳也有段時間,小茹應當餓了,端幾塊上來墊墊肚子吧。”
紅箋依言下去,不多時,便端上來一盤子餅干,還帶了兩碗牛乳,一碗冰鎮的,一碗常溫的。
“紅箋真是貼心。”淺淺笑著夸贊了幾句,又招來廖月茹一道來嘗嘗這曲奇餅干,淺淺將那碗常溫的牛乳擺在廖月茹面前,“你腸胃剛好,不適合喝冰涼之物,便喝這碗常溫的吧。”
廖月茹有些委屈地接過,喝了一口,叭咂了一下嘴,“咦,表姐,為何你家的牛乳沒有腥膻之味啊。”
淺淺笑著說道,“煮牛乳時,往里頭加一勺子杏仁粉便好了。”
廖月茹若有所思地點頭,捏起一塊餅干放入嘴里,酥軟香脆,奶香濃郁,甜而不膩,“倒是和奶酥糕的味道差不多,但是更好吃些。”說話間,又多吃了幾口
淺淺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戳破她,只陪著吃了幾塊,余下的都歸了廖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