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被東皇朵朵的身份給驚到了,古神的子嗣?這可太嚇人了。
小梧桐見到張楚胡亂猜測,她急忙說道:“別亂猜,古神的血脈,其實沒那么嚇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還不夠嚇人么?”張楚問。
此時小梧桐說道:“我聽說,東皇朵朵的母親,去雷澤游玩,光著腳踩在了一個古神留下的腳印上。”
“當(dāng)晚,東皇朵朵的母親便懷了孕。”
“足足孕育了三十六年,才生下了東皇朵朵,所以,東皇朵朵擁有真正的古神血脈,生來便是人形。”
“所以,并不是古神真的在這個時代復(fù)活,而是東皇族有自己特殊的,獲得古神血脈的方式。”
張楚愣住了,這個來歷,怎么有種似曾耳熟的感覺……
于是張楚問道:“那東皇朵朵的實力,應(yīng)該很厲害吧?”
“那當(dāng)然。”小梧桐說道:
“不過我告訴你,她的真正實力雖然恐怖,只是一般情況下,她的實力不會解封出來,她不怎么動手。”
“我甚至聽說,東皇朵朵從來不殺生,就算偶爾動手,也是只把人家打傷。”
“不殺生,那她來古道場深處做什么?吃齋念佛,超度亡靈?”張楚問。
小梧桐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有空我問問她。”
接下來的幾天,張楚派出去的使者都漸漸回歸,青銅令牌不斷地回到張楚的手中。
同時,張楚讓閑暇下來的人,幫自己搜尋一些精金寶料。
有些人漫山遍野的去尋找擁有寶礦的礦脈,有些人則四處抓散修,搶奪那些大妖身上的寶物。
雖然收獲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聊勝于無。
張楚有些發(fā)愁,雖然小亮敲了諦遂族一筆,張楚從東皇族的手中贏了一筆,但比起張楚的全盛時期,還是差遠(yuǎn)了。
而且,這些精金寶料,質(zhì)量也不高。
“都是一些筑靈境界就能接觸到的精金秘礦,真正價值高的精金秘料,并沒有多少啊。”張楚心中有些犯愁,有些怕打帝尺挑食。
質(zhì)量不行,數(shù)量張楚也不滿意,所以他這幾天很愁。
自從知道古道場深處,可能需要大量的精金寶料之后,張楚就有些焦慮,生怕子彈不夠用。
但身在這里,張楚又沒地方去發(fā)財。
現(xiàn)在,張楚只能盼著衛(wèi)白衣早日算出黃道吉日,好去古道場深處打土豪。
而這一日,姚炎冰抓了一只巨大的龍角怪魚,來到了張楚面前。
那是一條大青魚,頭上生著龍角,巨大的尾巴輕輕一晃,漫天都是云彩。
姚炎冰說道:“老大,這家伙經(jīng)過此處,竟然偷窺我們,我把它給抓了,它竟然說有要緊的信息,必須親眼見到你才肯說。”
張楚看向了龍角怪魚:“有什么事,說吧。”
龍角怪魚卻看看姚炎冰,再看看張楚身邊的小梧桐,小葡萄,低聲說道:“這事兒只能單獨與爺爺說。”
姚炎冰想都不想,立刻后退。
小葡萄也后退,小梧桐則氣鼓鼓:“什么事兒啊,還不讓我聽。”
當(dāng)然,小梧桐也退了出去,最終只剩下了張楚和龍角怪魚。
此時龍角怪魚嘴一張,吐出來一片長長的海帶一樣的葉子,那葉子來到了張楚的面前。
張楚的手一碰觸,那葉子在虛空中化作了一列列的金色文字,上面書寫道:
“主人,聽聞你在古道場外圍區(qū)域搜集各種精金秘料,我特意命龍族從外界運送一批物料進(jìn)來,路線會經(jīng)過寒玉谷——龍女倪姜留。”
那些字符只出現(xiàn)了一個呼吸,便隨風(fēng)散去,那葉子也完全消失了。
張楚眼睛一亮,這龍角怪魚,竟然是倪姜的心腹,特意來給自己排憂解難來了。
于是張楚急忙說道:“好,我知道了,這事兒速速去辦!”
龍角怪魚立刻轉(zhuǎn)身離去,它的尾巴在虛空中一掃,天空中瞬間多了一片云彩。
龍角怪魚鉆入了云層之中,那云彩和龍角怪魚一起消失了。
幾天之后,張楚在寒玉谷“偶遇”了龍族的隊伍,發(fā)了大財。
各種普通的精金寶料,堆積成了十幾座小山。
一些高品級的特殊材料,東海的特產(chǎn),例如深海寒玉,龍魚淚晶等等,甚至一些叫不上名字,但氣息強(qiáng)大的材料,也堆積在了張楚的面前。
這一下,張楚的山海舟直接被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完全裝不下了。
張楚心中十分感慨,龍族這個仆人,真沒白收,太有資源了!
有了這些東西,張楚完全不慌了,頗有一種小時候打玩具槍,背了一書包子彈的感覺。
而就在這一天,張楚的隊伍,最后一名隊員回歸隊伍,同時又帶回來了三枚青銅令牌,以及三十多位頂尖妖王。
隨著那三枚青銅令牌的出現(xiàn),衛(wèi)白衣一起出現(xiàn)。
但這一次,當(dāng)張楚準(zhǔn)備把三枚青銅令牌丟給衛(wèi)白衣的時候,衛(wèi)白衣卻擺擺手:
“不用給我了,今天,便是黃道吉日。”
說著,衛(wèi)白衣輕輕拍手。
給衛(wèi)白衣抬車的一頭巨大銀翼魔象,用鼻子送來了一個木箱,放到了張楚的面前。
張楚將木箱打開,里面竟然放滿了青銅令牌。
張楚只掃了一眼,便感覺數(shù)量不對,他開口道:“這些,比我給你的青銅令牌可多多了。”
衛(wèi)白衣笑道:“我說過我要幫你成為這處道場的主人,當(dāng)然不能只讓你自己出力。”
緊接著衛(wèi)白衣說道:“好了,恢復(fù)你的真身吧,不要用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其實整個隊伍,以及古道場深處的許多生靈,特別是龍族,早就堅定不移的相信,大荒背棺人就是張楚。
只是,張楚從來沒在公開場合承認(rèn)過而已。
當(dāng)然,也有一大部分生靈,對大荒背棺人的身份,有些疑慮。
此刻,張楚將身后的石棺解了下來,他換了一套衣服,恢復(fù)了自己本來的容貌。
小十九的藤甲,化作了一根青藤,纏在張楚的左臂上,打臀石藏在了張楚的衣袖之中,此刻的張楚,看起來有些儒雅和穩(wěn)重。
而張楚身邊,小梧桐拿出畫骨秋毫,在虛空中點點畫畫,不一會兒的功夫,她竟然又畫出了一個大荒背棺人的形象。
然后,另一個小梧桐往前一撞,直接化作了大荒背棺人的形象。
緊接著,新的大荒背棺人,背起了石棺。
這一通操作下來,衛(wèi)白衣都驚呆了:“不是,還能這樣玩?”
小梧桐納悶的看向了衛(wèi)白衣:“你不是能掐會算么?這有什么好稀奇的。”
衛(wèi)白衣則苦笑:“我只是可以推演一些天機(jī)大勢,又不是全知全能。”
此刻,姚炎冰等人也一臉懵逼。
因為小梧桐假扮的大荒背棺人,簡直是太像了,外表就別說了,那種氣息和韻味,完全一樣。
雖然大家眼睜睜看著,是小梧桐化作了大荒背棺人,明知道他是假的,可大家就是忍不住想喊他老大。
這就是大荒奇物的厲害之處,畫骨秋毫能位列大荒103件奇物之一,偽裝能力太強(qiáng)了。
就算是小葡萄的玉輪眼,或者其他生靈的眼術(shù)類神通,也看不透。
這一刻,張楚的整支隊伍,終于形成了成了完全態(tài)。
而且,陣勢看起來非常嚇人。
領(lǐng)頭的人是張楚,這個倒是不怎么嚇人,因為張楚還是第一次用自己的真正身份,出現(xiàn)在古道場。
但是,張楚的左右兩翼,就有點嚇人了。
小梧桐偽裝的大荒背棺人站在張楚左翼,這是殺出來的赫赫威名。
除了一個諦遂天和張楚戰(zhàn)斗成了平手,其他的煞星,包括東皇無極的分身,都被張楚打退了。
右翼是姚炎冰,尊者六境界,擁有天階神通,抓王境的煞星們,如同抓小雞。
剩下的百十來號人族,個個都是尊者四境界,甚至五境界的高手。
至于其他的各色妖王,足足有四五百,雖然它們的實力一般,但規(guī)模不小,非常有聲勢。
“走吧!”衛(wèi)白衣說道。
去往古道場深處的路很復(fù)雜,仿佛整個南華古道場,有一個特殊的結(jié)界,只有依照特定的路線,漸漸走去,才能找到古道場深處。
而如果自己亂跑,哪怕在古道場橫穿一百個來回,也找不到古道場深處。
不過有衛(wèi)白衣在,這些事情倒是不用張楚操心。
大約走了三天,前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連綿無盡的火紅山脈,山脈之間,一條巨大的峽谷蜿蜒向遠(yuǎn)方。
這時候衛(wèi)白衣停了下來,他指了指那巨大的峽谷說道:“去吧,穿過那道峽谷,就是古道場深處了。”
張楚驚訝:“你不去么?”
衛(wèi)白衣隨口說道:“哦,里面太危險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種拼命的活,我是不會去干的。”
張楚倒是理解,畢竟,衛(wèi)白衣沒有任何修為,里面要是真打起來,天昏地暗,可能世界輕輕一顫,衛(wèi)白衣就無了。
于是張楚問道:“還有什么要叮囑我么?”
衛(wèi)白衣沉吟片刻,他的目光仿佛望穿了虛空,許久之后,衛(wèi)白衣這才說道:“不要殺太多妖。”
“嗯?”張楚一陣驚訝。
衛(wèi)白衣悠悠的說道:“這一次,你與龍族,姜家,以及六臂天神族的恩怨將會一筆勾銷。”
“不要殺太多的妖,或許,不遠(yuǎn)在未來,他們還會與你面對同樣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