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的禮物,把丹霞尊者嚇得手都哆嗦。
別說丹霞尊者,公子慶,銅戰(zhàn),嘯月紫金狼,熊義尊者這些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物,也都心驚肉跳。
這時候公子慶忍不住咧嘴道:“妹子,我問個事兒,你說的半艦寶物,是我們理解的那個‘艦’么?”
“重明戰(zhàn)艦的艦!”胖丫隨口說道。
“嘶……”所有人都倒吸冷氣,偏偏胖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也不是故意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她是真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自家就是種藥材的,給我哥帶點土特產(chǎn),怎么了?
按照天桓重明一脈族老們的說法,這叫投資未來,什么叫投資?就是現(xiàn)在付出越多,以后回報就越高……
但其他人卻懵逼,寶藥……可以按照“艦”為單位計算么?
別說寶藥,就算是普通的糧食,普通的鋼鐵,用“艦”做單位來衡量,那也嚇人。
此刻,丹霞尊者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神色尷尬:“這……我們金螯道場,沒有那么大的倉庫啊……”
這可是寶藥,肯定不能露天堆放。
而重明戰(zhàn)艦那么巨大,把半艦的貨物卸下,金螯道場肯定沒地方放得下。
這一刻,丹霞尊者非常直接的體會到了土豪和窮逼的差距。
別人送你寶貝,你都沒地方存……
然而胖丫卻隨口說道:“不用倉庫,我送你們一艘重明戰(zhàn)艦,放戰(zhàn)艦里面就行。”
“啊?”丹霞尊者嘴巴張的老大,送一艘重明戰(zhàn)艦,這是可以說的么……
旁邊,公子慶和銅戰(zhàn)也被雷到了,送戰(zhàn)艦這種事兒,他們倆也是想都不敢想,這種事絕不是他們可以做決定的。
甚至,這種事情需要無數(shù)族老相互商議,權(quán)衡,才可能做出來。
可胖丫卻仿佛送玩具一般,就這么往外送,簡直是離了個大譜!
胖丫則很無所謂:“啊什么啊,等真跟龍族干起來,就說被擊落了一架重明戰(zhàn)艦,沒事。”
眾人:……
見過虛報的,但沒見過胖丫這么膽子大的,這對張楚絕對是真愛!
銅戰(zhàn)甚至都覺得,胖丫可能會威脅到小兔子的地位了,這貨雖然不是人形,又胖胖的,但這出手太大方了。
很快,一艘重明戰(zhàn)艦單獨起飛,進入了金螯道場的大后方,仿佛化作了金螯道場的花園。
而整個金螯道場,則完全籠罩在了一片歡樂的氛圍之中。
最開心的,就要數(shù)丹霞尊者。
戰(zhàn)斗,丹霞尊者可能不太擅長,但是招待客人,打點關(guān)系,那可是丹霞尊者的長項。
很快,公子慶,銅戰(zhàn),胖丫他們被安頓好。
然后,丹霞尊者與他們商議,讓所有的戰(zhàn)艦,掛上支援金螯道場的標志,以免誤會。
三人欣然應允,雖然沒見到張楚,但這三人對丹霞尊者的安排十分滿意。
不長時間之后,那幾百艘戰(zhàn)艦上方,都在天空映射出大荒文,告訴所有人,他們屬于金螯道場的援兵。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有許多人族尊者,也攜帶各種寶物,前來支援。
一位老尊者,騎著一只巨大的鶴,背著一人高的大葫蘆,朝著金螯道場的方向趕來。
這是“五賊尊者”,是一位非常有名氣的人類尊者。
一千三百年前,畢業(yè)于逐鹿書院,因為正好游歷到附近,得到消息之后,便順路趕了過來。
“既然對我逐鹿有恩,那老夫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給你金螯道場保幾個苗子活下來。”五賊尊者心中想道。
然而,當他來到近前,看到金螯道場上方,無數(shù)戰(zhàn)艦立著大旗,五賊尊者當場懵逼。
“這……這么多戰(zhàn)艦,都是來支援金螯道場的???”
“誰特么說金螯道場被欺負了啊?”五賊尊者當場大罵了起來:
“逐鹿書院的院長,怕不是被門夾了腦袋,你要不要看看金螯道場是什么樣?這像是受欺負的樣子???”
“你家被欺負,天上橫著六七百艘戰(zhàn)艦啊!”
……
遠方,另一位人類尊者,坐在一艘云彩形狀的戰(zhàn)船之上,正在虛空橫渡而來。
這是玄河尊者,千年前畢業(yè)于儒庭,同樣是在附近游歷,恰好趕過來。
“敢欺負我儒庭的持戒長老?姜家,怕是忘了當日我血洗十八寨的事兒了。”
然而,當他靠近金螯道場,看到金螯道場的景象之后,同樣傻眼。
“好家伙,這么多戰(zhàn)艦,天桓重明的戰(zhàn)艦都來了,龍族這特么敢來?”
“他們要是敢過來開火,我當場把這些戰(zhàn)艦吃了!”
下一刻,他一個加速,朝著金螯道場的山門飛來。
許多人類尊者,陸陸續(xù)續(xù)趕來。
丹霞尊者十分得體,凡是前來支援一把的,不管是單槍匹馬的獨行俠,還是攜帶戰(zhàn)爭堡壘,巨大戰(zhàn)艦的一方大佬,丹霞尊者都親自出面接見。
“吾乃五賊尊者,收到逐鹿書院的消息,特來支援!”
丹霞尊者驚喜:“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道場之內(nèi),公子慶猛然站了起來:“臥槽,人族的五賊尊者竟然來了!”
“你認識?”銅戰(zhàn)問公子慶。
“這老賊,把我羽煌族的圣女,連續(xù)偷走了兩個!”公子慶咬牙切齒,“連續(xù)”兩個字加重了口音,似乎對這位人類尊者印象深刻。
銅戰(zhàn)則哈哈大笑:“哈哈哈,說來聽聽怎么回事,你們羽煌族的圣女,不是只有一個么,他是怎么連續(xù)上的?”
“滾!”公子慶臉色發(fā)黑。
很快,外面又有聲音響起:“吾乃儒庭,玄河尊者,特來支援!”
丹霞尊者:“快快有請!”
“吾乃春秋書院,秋水尊者!”
“吾乃擎蒼書院……”
無數(shù)人類尊者紛紛抵達,一開始,公子慶胖丫他們還沒覺得有什么。
可是,隨著時間的延續(xù),公子慶他們開始色變。
因為抵達金螯道場的人類尊者,竟然越來越多,絲毫沒有減緩的跡象,甚至在加快!
三天后,金螯道場已經(jīng)來了上百位人族尊者。
這種動員能力,讓公子慶他們心中震撼無比。
當然,大部分來到金螯道場的尊者,心理也都震驚。
本來以為,他們來金螯道場是來救火的,可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來看戲的。
畢竟,那么多戰(zhàn)艦橫空,真打起來,恐怕還真輪不到諸多尊者們動手。
甚至可以說,讓重明戰(zhàn)艦放開手腳來一輪,就能把龍族他們?nèi)宓膽?zhàn)艦送回家。
當然,人族的尊者們震撼,公子慶他們也震撼。
望著不斷前來支援的人類尊者,公子慶感慨:“這就是四大書院的底蘊么?真是恐怖!”
銅戰(zhàn)低聲說道:“別看咱們的戰(zhàn)艦多,真要是正面對上這些人族尊者,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
公子慶深有同感:“不錯,我就服那個五賊尊者,你看到他的葫蘆了沒有,那葫蘆,就能裝戰(zhàn)艦。”
“你們羽煌族被裝過?”銅戰(zhàn)低聲問。
公子慶小聲說道:“那是肯定的,不然我怎么會知道。”
“怪不得你見了他,連個屁都不敢放。”銅戰(zhàn)鄙視。
……
實際上,很多人類尊者一出現(xiàn),許多前來支援的大族,都一個勁兒的皺眉,因為里面有很多不好惹的人類尊者,都是成名千年以上。
第十日,趕來支援的人類尊者,已經(jīng)達到了千人。
上千人族尊者匯集在金螯道場,場面已經(jīng)很嚇人。
這一日,姒家的戰(zhàn)艦終于來了。
足足上百艘戰(zhàn)艦,進入了戰(zhàn)爭序列,金螯道場的實力,更加壯大。
更遠的方向,來自姚家的十艘戰(zhàn)爭堡壘,也在接近金螯道場。
姚家的戰(zhàn)爭堡壘與普通的戰(zhàn)艦不同,他們的戰(zhàn)爭堡壘,更像是一座座懸浮在天空的浮空島嶼,是一個個圓形的巨大平臺。
不過,千萬不要小瞧這種戰(zhàn)爭堡壘,它們的戰(zhàn)斗力,完全可以與龍族的六合龍舟相抗衡。
此刻,姚家的戰(zhàn)爭堡壘之內(nèi),一個白衣文士模樣的中年人,一只手背在身后,遙望前方,神色凝重。
這是姚家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姚介甫。
姚介甫身后,站著十來個年輕人,都是姚家的精英子弟,此次跟著出來,算是歷練,長長見識。
此刻,姚介甫輕聲道:“這一次,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那個名叫小葡萄的孩子給接回來。”
姚介甫身后,一個年輕人問道:“龍族,會答應么?”
姚介甫嘆了一口氣:“十艘戰(zhàn)爭堡壘,料想,龍族該賣我們一個面子。”
而此刻,姚介甫身后,許多年輕人則紛紛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其實,金螯道場與我族沒有什么交情,我們出動十艘戰(zhàn)爭堡壘,完全沒必要。”
“不錯,金螯道場徹底把龍族惹毛了,我族……不應該貿(mào)然介入。”
“唯一的問題是,我姚家的天才血脈,流落在了金螯道場。”
“其實,根本就不用十艘戰(zhàn)艦。以我的看法,我們姚家直接派遣幾位尊者,去把那個孩子接走就是。”
“不錯,料想現(xiàn)在的金螯道場,已經(jīng)是人心惶惶,自保不暇,我們隨意去幾個尊者,接走那個孩子,金螯道場絕不會有意見。”
“最擔心的是,金螯道場見到我們姚家的人,求我們保護他們,或者求我們帶走他們,這樣會很麻煩。”
“小門派為了活下去,肯定會死皮賴臉,不過,我們還是不要表現(xiàn)的太厭煩,能救幾個天才,那便救幾個,收回來當奴仆也可以。”
“便宜金螯道場了,加速吧,爭取在龍族抵達之前,提前把人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