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猛的手中,一座小塔發(fā)光,恐怖的氣勢排山倒海,沖擊向張楚。
那小塔突然爆發(fā),一道金光,激射向張楚的眉心!
“不好!”金麥麥大吃一驚,就算是她,也感受到了一股無可抗衡的力量。
神威!
這是來自神明的真正一擊,金麥麥想要出手,卻也來不及了。
而且,就算來得及,她也擋不住。
這一刻,金麥麥絕望了,她臉上的表情,從之前的欣喜與崇拜,化作了悲憤。
“神塔鎮(zhèn),敢傷先生,我滅了你們!”金麥麥心中一股怒火滔天。
不過,遠在棗葉村的兩位神明,藤素以及老棗樹,卻半點都不擔憂。
只是,藤素有些不滿意:“神塔鎮(zhèn)的那個鹽塔,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那么護短啊……”
棗樹神則輕聲開口:“你去吧,張楚只能承受一擊,別讓那座塔,出手第二次!
……
這一刻,吳猛的那道金光,已經(jīng)沖到了張楚的眉心前。
而且,張楚感覺,自己周圍的空間,仿佛被某種恐怖的力量給定格了,渾身動都沒辦法動。
除此之外,吳猛周圍,一股恐怖的罡風吹開,這是神塔出手之后的部分余威。
只見罡風所過之處,所有的怪石與巨木,剎那間化作齏粉。
場邊,很多看熱鬧的村民,也被那罡風掃過,剎那間化作了血霧。
這一刻,張楚的神魂直接做出了那個神秘的姿態(tài):天蝎金盾!
“桀!”
一個渾厚而悠遠的嘯聲,仿佛來自遠古,如同跨越了光陰河,突然響起在所有人耳邊。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的心中,不由浮現(xiàn)出某種遠古巨獸的形象。
那聲音太過渾厚而悠遠了,沒有上百米的喉嚨,發(fā)不出這樣的聲音。
同時,張楚的背后,一只金色的巨大蝎子浮現(xiàn)出來。
張楚的體表,也瞬間出現(xiàn)了一層光影!
天蝎金盾!
在天蝎金盾激發(fā)出來的一瞬間,金麥麥整個人的心,仿佛瞬間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甚至都不能呼吸。
金麥麥身后,那幾個不到真人境界的女弟子,更是神色一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神色之中,充滿了虔誠,仰慕,與順從……
轟!
神塔發(fā)出的金光,與張楚的天蝎金盾撞在一起,那一道金光,剎那間被湮滅。
張楚體表的金光,也瞬間消失。
同時,張楚周圍的空間之中,那種禁錮張楚的力量,也瞬間破碎。
張楚動了,一拳砸向了吳猛的腦袋。
吳猛心中大驚,他怎么都沒想到,連神塔都動了,為什么張楚還能活?
這一刻,吳猛慌忙之間,雙臂交叉在頭頂,想要抗住張楚的一擊。
然而,張楚卻不再留情。
他的拳頭冒光,一拳錘在吳猛的雙臂交叉處。
咔嚓,吳猛的兩個手臂直接變形,骨折。
吳猛根本無法抵擋張楚的拳,那拳頭摧枯拉朽,當場轟碎了吳猛的腦袋。
咚!
吳猛無頭的尸體,跪在了張楚的面前,徹底死了。
現(xiàn)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議的盯著張楚。
張楚身后,金麥麥臉色依舊慘白,直到這一刻,她還不敢相信,是張楚贏了。
幾個呼吸之后,現(xiàn)場終于一片嘩然!
“吳猛死了!”
“這……怎么會!剛剛,明明是神的力量!”有四大道場的人驚呼。
“那個張楚,竟然擋住了神塔的一擊!”
四大道場,所有人看張楚的目光,充滿了不解。
心情變化最大的,當然是金麥麥。
直到這一刻,金麥麥才敢相信,張楚贏了。
金麥麥再也忍不住,她發(fā)瘋一樣的沖向了張楚,張開了手臂,從張楚的背后抱住了張楚,死死的不松手。
前一刻,她甚至都以為,要失去張楚了。
而這一刻,她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只想抱緊張楚,感受張楚的體溫,知道張楚還活著。
金麥麥身后,剛剛跪下的幾名女弟子也喜極而泣,她們站了起來,大聲呼喊著:“金螯道場無敵,金螯道場!”
棗葉村,所有人都瞬間歡呼。
所有年輕人瘋狂的跑向了張楚:“先生贏了,先生贏了!”
另一側(cè),神塔鎮(zhèn)的所有人都臉色蒼白。
吳猛死了,天塌了!
很多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目光渙散,沒有了一點的精氣神。
四大道場的人,同樣神色難看,用一種不能相信的目光望著張楚。
不久前,他們還以為,金螯道場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特別是當吳猛從新路歸來的時候,四大道場,都以為妖墟真正的天才終于出世了。
結(jié)果,在張楚面前,這吳猛竟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一刻,四大道場的人,每個人心中都空落落,更有諸多的懊悔。
特別是六牙白象寺的萬俟云。
此刻的萬俟云,悔的腸子都青了,她忍不住掐自己的大腿:
“我究竟做了什么蠢事啊,從一開始,我就是第一個認識張楚的啊……”
萬俟云的心中,不由回憶起了之前見到張楚,童青山,小葡萄時候的種種過往。
不說資質(zhì),就算是那個男人的那種冷靜而淡然的氣質(zhì),就甩這個吳猛十萬八千里。
“我怎么就鬼迷心竅,以為吳猛這樣的東西,是妖墟第一呢?”萬俟云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不遠處,張楚被棗葉村的眾人簇擁著,漸漸返回。
沒有人再去看神塔鎮(zhèn)一眼。
至于圍觀者……
哦,大多都化作了血霧,只有少數(shù)人活了下來。
有些熱鬧,不是隨便看的。
神塔鎮(zhèn)的廣場上,一座晶瑩剔透的鹽塔突然發(fā)光,似乎要動手。
不過,一株藤,突然纏繞上了的那座塔。
“給我老實點,你再敢對張楚動手,我把你弄死!”藤素的聲音,從鹽塔的底部響起。
神塔一顫,一股恐怖的黑紋擴散,想要絞殺藤素的藤。
同時,鹽塔發(fā)出一陣怒吼:“藤素?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
藤素冷哼:“有我在,你休想動張楚!
“給我讓開,那吳猛,是我挑選了多年的弟子,就這么死了,他必須給我弟子陪葬!”鹽塔道。
藤素則冷哼:“鹽塔,你的眼光可真不咋地,張楚讓了他兩招,你還要強行出手第三招,還拿不下張楚,這樣的廢物,都能做你的弟子了?”
“反正,那個張楚,必死!”
藤素則冷哼道:“人都說,妖墟前三,第一為垂星古樹,第二是你,第三是我!
“我還偏偏不信,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妖墟第二,究竟二不二!”
唰……
神塔鎮(zhèn)的廣場上,鹽塔的周圍,突然有無數(shù)的藤纏繞出來,一層淡淡的光幕,把它們籠罩起來。
鹽塔與藤素,在一個看似狹小的空間內(nèi)交手,但仔細看,那個狹小的空間內(nèi),仿佛無窮大。
在那里面,一座塔,接天地,神威浩蕩,氣指干云。
而藤素的藤蔓更是無窮無盡,瘋狂蔓延,就連天上的云彩,都垂落下無數(shù)藤蔓……
在眾人的簇擁下,張楚回到了棗葉村。
這一戰(zhàn),張楚徹底成名。
四大道場拉攏的吳猛,被張楚轟殺,瞬間傳遍了所有的村落。
棗葉村,瞬間成了所有小村心目中的朝圣地。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棗葉村,天天有新鮮的獵物進村,肉多到吃不完。
“爹,把我嫁到棗葉村去吧,我都到了出嫁的歲數(shù)了!币粋女子,纏著自己的村長老爹,想要嫁去棗葉村。
他老爹一臉的無奈:“哎,之前我已經(jīng)厚著臉皮,去好幾次了,人家村,不缺女人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嫁給張楚,爹,你是我們村的村長,你一定能做到。”
棗葉村前,更有幾個打扮的漂亮的女子,提著小花籃,在村外喊人:
“白若蘭姐姐,白潔姐姐,今天一起去撿草籽么?我們口渴了,能進去喝碗水么?”
當她們看到村里男人的時候,一個個都眼睛放電,巴不得被看中。
因為她們明白,只要被棗葉村的男子看上,她們就有福氣了。
不過,棗葉村本來就不缺女子,上次張楚帶回來的白茶村的女人們,還都盼著能“轉(zhuǎn)正”呢。
白若蘭板著臉,從村內(nèi)走出來,冷冰冰的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們本來就不熟,不必這樣!
……
神塔鎮(zhèn),四大道場的人直接離去了。
因為神塔鎮(zhèn)只有一個吳猛有價值,吳猛死了,這神塔鎮(zhèn),在四大道場眼中,跟普通村落沒有任何區(qū)別,都不過是等死罷了。
藤素與鹽塔的交手,也漸漸分出了勝負。
最終,鹽塔徹底暗淡下來。
藤素則留下了一句話:“妖墟第二?不過如此!”
棗葉村,老棗樹的聲音傳來:“贏了?”
藤素十分開心:“贏了!”
“上次,托張楚的福,得到了一點點大道花粉,哈哈,那鹽塔已經(jīng)不是我的對手了!
上次張楚破塹,棗樹神和藤素跟著得到了不少好處。
雖然它們表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那次的大道花粉,無論對棗樹還是對藤素來說,都有十分深遠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