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處理好的。”蘇覓低頭,抿了抿唇,宋老師說的沒錯,如果那天自己沒有臨時起意去看蕭洛白,如果那架飛機被動的手腳沒有被檢查出來,那自己,只會和宋老師一起喪生于空難。
這一次,蕭洛白是真的做過火了。
“過火?”蕭洛白一口飲盡杯中的龍舌蘭,“得不到的東西,怎么對她都不算過火。”
顧早禮看他一眼,“真那么狠心的話,何必在這里買醉。”
“關(guān)你屁事。”蕭洛白看了一眼顧早禮,“讓你找的人呢?”
“找到了,但什么都不肯說。”顧早禮扭扭脖子,“不管怎么樣都不開口。”
“這樣嗎。”蕭洛白若有所思。
“你在這里。”陳露的聲音忽然響起,“蕭洛白,你才出院,喝這么多酒不行,對身體不好。”
蕭洛白側(cè)頭斜她一眼,“你可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來,是想感謝你的。”陳露毫不介意的在他身邊坐下,“腐朽傳說通知我了,我會是這場秀的壓軸模特。是你幫忙的吧,謝謝。”
看著遞到自己眼前來的威士忌,蕭洛白將手中被子往吧臺一頓,“我接受你的感謝了,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就這么不待見我?就因為我看到了你哭的樣子?”陳露直接將威士忌喝完,起身就要離開。
但是手腕卻是驟然一痛,蕭洛白已經(jīng)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兇狠,“你說誰哭了?”
“難道沒有嗎?那天在醫(yī)院的包扎室里,”陳露笑著,“蕭洛白,我雖然很感謝你幫助我,但我不是你能肆意踐踏的。之前是我一直恬不知恥的纏著你,現(xiàn)在我的目的達到了,就不打擾你了。”她目光落在蕭洛白虎口處,只覺得那道咬痕很是刺目。
“不打擾?”蕭洛白冷笑一聲,“我?guī)土四氵@么大的忙?你一句不打擾就算了?”
拉開一旁的椅子,蕭洛白直接把陳露按在椅子上,“既然是來表達謝意的,總的陪盡興不是。”
陳露遲疑了下,還是乖乖坐下了。
一杯又一杯的灌下肚,蕭洛白只顧自己喝著,卻并不去理會身邊的陳露,也沒有把他介紹給顧早禮的想法,三個人像是陌生人一樣坐著。
吧臺的空酒瓶越來越多,陳露實在忍不住了,一把壓住蕭洛白的手,“你不能再喝了!”
蕭洛白醉眼朦朧的看著陳露,忽然彎起唇角,“蘇覓,你來找我了。”
陳露身子一僵,任由蕭洛白撫上自己面頰,她的身體輕微顫抖著,似是在害怕什么,又似是在期待著什么。
顧早禮冷眼看著兩人,冷笑著搖搖頭,直接在桌上留下酒錢走人。
這種專供二世祖公子哥消費的地方,明里暗里污濁的交易不少,酒保看了兩人一眼,也只是嘲諷一笑。
“蘇覓。”蕭洛白許是真的醉了,一手揪住陳露的后頸,低頭在她勁間輕蹭著,“蘇覓,我不想傷害你的。”
“我怎么會舍得傷害你,我愛你還來不及。”蕭洛白抬起雙眸看向陳露,“那天你能來醫(yī)院看我,我真的很開心。我沒有傷到你,我沒有。”
低頭咬住那柔軟的唇瓣,陳露被這帶著暴怒氣息的逼近激的嚶嚀一聲皺起了眉頭。
“弄疼你了?我只是,太激動了。”蕭洛白松開嘴,意猶未盡的舔舔唇邊的血跡,忽然獻寶一樣的將手上的齒痕湊到陳露面前,“你看,這是你留給我的印記,我會好好保存的。”
“蕭洛白。”看著那個蘇覓在他身上留下的齒痕,陳露終究還是受不了的皺起眉頭,“你看清楚,我不是蘇覓。”
“怎么會,你明明就是。”蕭洛白眼底有少見的溫柔,撫著陳露的臉頰,“我不會認錯的,蘇覓,我絕不會認錯你。”
“可惜你認錯了。”陳露一下躲開他的手起身就要離開。
“不要走!”蕭洛白傾身去抓她的手腕,醉酒的他從高腳椅上一下朝著地面重重砸去。
陳露回頭看看他,猶豫幾秒,還是將人扶起來半托半抱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