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酒吧老板看了一眼宋野肆,他曾經聽崔安提起過這位“好友的男朋友”,輕笑一聲,“算了,你一個大學老師,何必來惹一身騷。”
“我想你是誤會我了。”宋野肆的目光從蘇覓身上挪開,“我只是不想看到喜歡的人哭而已。”
“不喜歡?可你有什么法子?”酒吧老板忽然暴躁起來,將架子鼓一下推倒在地,崔安躲閃不及,被倒下的架子鼓打倒在地。
酒吧老板動作停滯了一瞬,硬生生止住收回想要去扶崔安的手,反而抬手指著崔安說道:“你知道她家是什么身份嘛?你一個小小的大學教授惹得起?”
“叫瑾禾過來。”宋野肆無奈嘆氣,“我不能惹得起崔家,但是瑾禾還是能惹得起的。”
“安安。”蘇覓扶起倒地的崔安,心疼的看著她腳踝摩擦出的血痕,“我們先去醫院?”
“不去。”被這一推,崔安反而冷靜下來,之前瑾禾家里出事多少還是有人知道內情的,這是有人故意整垮瑾禾家,好歹也是經營了四五十年的公司,卻被人在半個月里就逼到申請破產,
崔安看了宋野肆一眼,轉頭看著酒吧老板,“鄧修生,把瑾禾叫來吧。”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你如果一直這樣自暴自棄下去,誰都幫不了你。”
“安安。”蘇覓感覺到崔安抓著自己的雙手都在輕微顫抖著,不禁有些擔憂。
宋野肆忽然搭住蘇覓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在開口。
“說到底,你還是想親自確認不是嗎?崔安,你并不信我。”鄧修生笑了一聲,“好,我把她叫來。”
酒吧里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只能聽到鄧修生手機里的嘟嘟聲,以及通了之后瑾禾那不耐煩的一聲“喂。”
“宋老師。”坐在角落里的蘇覓有些擔憂的看著崔安,“我還是擔心。瑾禾她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在學校里明明是個很優秀的好學生。”
“人是會變得。”宋野肆微微垂眼,“蘇覓,在你心中,我還是以前那個宋野肆嗎?”
“宋野肆就是宋野肆,分什么以前現在。”蘇覓靠在他肩膀,“是你就好啦。”
宋野肆莞爾,“嗯。”
瑾禾來的很快,身上帶著濃厚的酒氣和廉價的香水氣味,一進酒吧就看到了崔安,畫著濃妝的臉上扯起一抹笑容,“崔安?你還在這?”
“瑾禾,你要怎么樣才能撤訴?”崔安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從我爸媽那里收了多少錢?我都可以雙倍給你。”
“收了多少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瑾禾笑著:“我們家所有的債務由崔氏來承擔,就是這樣而已。”
“你,”崔安臉色白了一瞬,她沒有想到,自己爸媽為了讓自己離開鄧修生竟然愿意承擔瑾家的債務。
“嚇到了?”瑾禾臉上笑意一下散去,“其實也沒多少呢,幾千萬美金而已。我當初知道這個數額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不過呢,這個事情會把你扯進來我是沒料到的,誰知道這個老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你們,你們究竟······”崔安咬著牙,卻始終說不住后面的幾個字。
“沒有。我對老男人可沒興趣。我只是拿錢辦事。逼得這個老男人走投無路,自動放棄你而已。”瑾禾目光悠悠往酒吧內部一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宋野肆,瞳孔驟然一縮,“你竟然沒死!”
崔安還沒反應過來,瑾禾已經隨手抄起一旁的椅子朝著宋野肆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