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宇什么都告訴我了。”宋野肆低嘆一聲,“我不介意。”他的目光暗了暗,根據張乾宇所說的,那段時間里,那個叫小寒的孩子就是蘇覓的精神支柱,如果蘇覓知道了小寒真正的死因,知道了她被迫參與的綁架的是誰,她還會這樣和自己在一起嗎?
“原來你都知道了呀。”蘇覓笑著低下頭,感覺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宋老師,謝謝你。”
“先別急著謝。”宋野肆辦起臉,“我現在可還在生氣呢。”
“唔,因為蕭洛白?”
宋野肆不說話,算是默認。
“可你之前明明都說不生氣了。”蘇覓嘟著嘴,“宋老師,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不管,我就是生氣。”宋野肆軟了聲音,“除非,你陪我參加我的一個聚會我就徹底不生氣了。”
宋硯安老遠就看到親昵的兩人,看到兒子臉上難得笑意,他自己也不由揚起了嘴角,剛下飛機的她就被自家親親老婆指揮來接兒子。
不過對于蘇覓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但是身為宋氏財團的人,還是要對蘇覓小姑娘來點考驗的。emmm,老宋想了想,立即叫司機帶自己去了尚家,他要去翻翻尚伊瑤那小丫頭書房的那些小說里是怎么考驗寒門媳婦兒的。
“老張啊。”宋硯安看著前排的老管家,“咱們是不是忘了點什么事?”
“這個,老爺,我年紀也大了,記不大清了。”老管家看著小宋總那甜蜜的一對,也默契的選擇了不打擾。
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站了接近三小時的兩人,在淋過一場夜雨之后,不負眾望的病倒了。
“我說你個糟老頭子,不是叫你去接孩子們的嗎?這就是你接的?啊?”師木珊恨鐵不成鋼的捶打著老宋的肩膀,“宋野肆七八年沒感冒過呢,沒想到被你這親生老爸給害了一次。”
“老婆,再打你手該疼了。”宋硯安自覺認錯,“只是個感冒嘛,很快就好了,你也別太擔心。”
“我怎么不擔心,敢情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師木珊狠狠揪了一把宋野肆的胳膊,“我當時怎么就跟你從婚禮現場跑了呢。”
“因為我又帥又有錢唄。”老宋嘴賤的反駁著。
“誒!老婆我錯了!錯了!別揪耳朵!這是醫院呢!人多!”
聽著外面老兩口的對話,饒是冷漠如宋野肆也不禁彎起嘴角,他的左手背上打著點滴,右手和蘇覓十指緊握著。
“想笑就笑吧,你看你臉都憋得通紅了。”宋野肆垂下眼眸,唇角笑意更深,“不過這下計劃又要延后了。”
“什么計劃。”蘇覓聲音含著笑意,倒也沒太把這個“計劃”放在心上,反而低下頭將臉湊到宋野肆面前,“宋老師,阿姨和伯父這么活潑,你怎么會有冰山這個稱號呢?”
“因為我愿意搭理的人不多。”宋野肆抬抬眉,“你也覺得我是個冰山?”
“不,你是個溫柔的人。”蘇覓輕靠在宋野肆身上,“不過在這之前,我覺得你就是珠穆朗瑪峰,又高又冷,神圣不可侵犯。”
“你看,在學校的你,不茍言笑,上課也很嚴厲,課余時間的你就像人間蒸發了樣。就連講課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我那個時候還和安安說呢,”似乎想到了很搞笑的事情,蘇覓笑出了聲,“我和她認真的討論著,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當時我倆還動過跟蹤你的念頭呢。”
“為什么不跟蹤?”宋野肆反問。
“啊?”蘇覓怔了怔,“我,我和崔安就只是聊聊。那個時候,我還和蕭洛白在一起。”
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宋野肆眼神不易察覺的暗了暗,“我不會讓他再來騷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