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欒槿言自然不想再去強求肖恩什么了,她的孩子她自己來找。
她都能見到一個肖恩了,也應(yīng)該能夠見到她的萱萱。
“肖恩,艾米做得好不好吃?”
“好吃。”肖恩滿足的點了點頭。
而后,欒槿言這才笑了笑,卻在看到對面的肖恩的身后的沙發(fā)上的畫冊的時候,她想起了一個問題。
“肖恩,上次生日宴會的時候,三叔給你的畫冊你看了嗎?”欒槿言滿懷期待的卡娘肖恩,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可答案還是讓她失望了,“書房東西太多了,我不知道被何爺爺放到哪里去了。”
聞言,欒槿言嘆了嘆氣,卻還是沒有在說什么。
“今天跟阿姨相處的愉不愉快呢?”
“我很喜歡艾米。”
正當(dāng)欒槿言想要在問些什么的時候,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來人正是消失了幾個小時的何叔。
“肖恩,玩完了之后就該做功課了。”何叔的話音剛落,就看到肖恩乖巧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低垂著腦袋往哪個所謂的書房里走。
這樣的肖恩,讓欒槿言又是一陣心疼。
“欒小姐,請吧!”何叔對著門外對欒槿言拱了拱手,示意她該離開了。
在肖恩這里呆了一天,何叔就又把欒槿言帶到了她原本的那個房間里,欒槿言就又被黃英時時刻刻的跟著了。
不過,好在欒槿言也忙了一天了,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倒是第二天一醒來的時候,就聽到黃英說老爺子找她,吃完飯就讓何叔帶著她去找老爺子。
欒槿言以為是老爺子又要存心的想讓她跟肖恩見面,便飛速的解決了早飯,可這次何叔帶的路并不是昨天的那條路。
當(dāng)看到鐘離颯的時候,欒槿言忍不住的失望了下。
“見到我很失望吧。”鐘離颯蒼老的聲音隨著風(fēng)飄來,手中的茶杯應(yīng)聲困在一旁的桌子上。
不知道為什么,欒槿言突然覺得這個老人很孤獨。
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應(yīng)該是鐘離颯院子的頂樓,從這里可以看到整個院子的風(fēng)景和布局。
而鐘離颯此時一個人站在最高處,俯視著院子里到處站立的保鏢,可他身邊卻只有一個何叔。
“鐘離老爺說笑了。”欒槿言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想要找到她昨天所去的那個地方。
那里,有她的肖恩。
“你是不是非常恨我?”老爺子莫名的一句話讓欒槿言驚了一下。
要說恨,倒沒有這么嚴(yán)重,不過確是真的埋怨過,畢竟她的丈夫她的孩子,都不在她身邊。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這個老人所賜。
這個問題,欒槿言還真的一下子沒有辦法回答了。
她總不能公然挑戰(zhàn)眼前這個老人的權(quán)威吧。
最重要的是,他終歸是鐘離蕭然的父親,肖恩的爺爺,她不能一開始就把關(guān)系搞得那么僵。
“你不是想知道你女兒的蹤跡嗎?我可以告訴你。”欒槿言沒回答,鐘離颯也不介意。
可欒槿言實在是跟不上他這跳躍性的思維。
可女兒的下落這個事情,她還是很期待的。
這次,欒槿言依舊沒說話。
鐘離颯會有這么好心的把她女兒的下落告訴她嗎?還是說,又有什么陰謀等著她。
“你女兒還活著,但并不在鐘離大宅里。”欒槿言能夠聽得出來他語氣當(dāng)中的嘆息,可卻并不明白他在嘆息些什么。
她并看不出來鐘離颯有哪一點理由喜歡她女兒的,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女兒嘆氣的話,那又是因為什么呢?
還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讓擁有全世界最大財團的鐘離集團的主導(dǎo)人惋惜的呢?
“你倒是聰明,知道一直不說話。可那又怎么樣呢,我不想讓你見到肖恩,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肖恩。”鐘離颯似乎有些惱怒欒槿言的寡言,回頭氣惱的瞪她。
在那一刻,欒槿言終于明白,鐘離蕭然的那性格當(dāng)中的孩子氣是來自哪里了,沒想到這遺傳那么的準(zhǔn)確。
她突然有些擔(dān)憂,她的肖恩會不會也遺傳這個臭習(xí)慣呢!
“那您就不怕將來肖恩長大之后責(zé)怪您嗎?”就像鐘離蕭然始終不喜歡鐘離颯,始終不喜歡鐘離家一樣。
“就算他責(zé)怪,又能怎么樣呢?”估計到了那個時候,他早就一把身子入黃土了。
可欒槿言顯然不這樣想,就算是肖恩再怎么恨鐘離颯,也終究不能把鐘離颯怎么樣,就像鐘離蕭然哪怕再討厭鐘離颯,也不會也不能把鐘離颯怎么樣。
要不然,鐘離蕭然又怎么會是今時今日的情景呢!
“您真的不在乎眾叛親離嗎?”
他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眾叛親離了嗎?
“欒丫頭,你還是太年輕。”鐘離颯抬頭仰望天空,卻感覺自己的這個動作都有些吃力。“你的世界里畢竟和我的不一樣。”
后面那句話讓欒槿言聽得莫名其妙的,不過,這樣的鐘離颯,似乎跟外面的傳言不一樣呢。
“以后鐘離大宅內(nèi)部的每一處隨你出入。”聽到這句話,欒槿言下意識的偏頭看向鐘離颯,“但是,”她就知道有但是,哪里總是有這么好的事情呢。
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你不能隨便去見肖恩。”鐘離颯漫不經(jīng)心的端起茶杯,“我相信你也不會傻到告訴肖恩你是他親生母親的事實。”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就是想要見見她兒子,只想一家歡樂真的就這么難嗎?
話題戛然而止。
欒槿言從鐘離颯院子里走出來之后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安德魯?shù)脑敢猓ざ魃昭鐣龝灥挂院蟮氖虑樗疾恢馈?
她想,有些問題需要問清楚。
欒槿言踏進院子的時候,羅拉正在沙發(fā)上躺尸打電話,環(huán)視一周,并沒有看到安德魯,欒槿言隨手就指了女傭,“你去把安德魯找回來,就說是我找他有事情。”
“艾米,你怎么在這里?”羅拉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驚訝的看著欒槿言,卻又想到什么,指了指剛剛的那個女傭,“她根本就找不到安德魯在哪里,我?guī)氵^去吧。”
說完也不管欒槿言到底同不同意,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欒槿言只能被動的跟著,有些無奈。
當(dāng)前方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出現(xiàn)的時候,欒槿言就明白了羅拉的用意。
站在一起的三個人,其中一個那么的突出,總是讓她一眼就能夠認(rèn)出他來。
“安德魯,我餓了,我們回去吃飯吧!”到了地方,羅拉放開欒槿言的手,上前拉起安德魯?shù)氖直劬鸵x開,卻還給季宇試了個小眼色。
季宇馬上會意,轉(zhuǎn)身就也要離開。
“我找安德魯有事,我跟你們一起離開。”可欒槿言剛剛轉(zhuǎn)身說完,手臂卻突然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抓住了。
欒槿言回頭,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接著毫不留情的拿開了那只手,微笑著,“二少爺,請自重。”
鐘離蕭然很明顯的怔了怔,手卻捏的更緊了,臉上明顯的惱怒相當(dāng)?shù)拿黠@,“欒槿言,你……”
“很抱歉,二少爺,我叫艾米。”欒槿言冰冷的聲音嘲諷的響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戰(zhàn)火的味道。
“欒槿言,你能不能不鬧?能不能……”
“二少爺,請看清楚這張臉,這是欒槿言的臉嗎?”欒槿言的聲音再次加大了一圈,嘴角的嘲諷根本沒有褪去。
她猜,鐘離蕭然應(yīng)該會認(rèn)得這張臉。
鐘離蕭然嘴唇緊緊的抿著,卻沒有什么說話,死死地瞪著欒槿言。
良久,“二少爺可以放手了,我有事情要離開了。”欒槿言又伸手想要去解開鐘離蕭然的手,可卻絲毫悍動不了。
“離開鐘離大宅吧,我讓季宇送你離開。”
聽到這話,欒槿言剛剛努力壓抑下去的怒火瞬間就又燒起來了,回頭怒瞪鐘離蕭然。
“我為什么要離開?這里有肖恩,有我的孩子,我絕對不會離開。”讓季宇送她回去嗎?可為什么季宇是帶桑妮回去,而是送她離開呢?
她就這么見不得人嗎?
“就算你留在這里也沒用,聽我的,回去!”
“鐘離蕭然,你是我的誰!憑什么為我做決定?”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原來你鐘離蕭然也有一天沒話說,我還有事情,可以放開我了!”欒槿言再次試圖掙扎開自己的手,可卻還是拿不開自己的手。
所以,一氣之下的欒槿言說了一句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的話,“你都有桑妮了,還纏著我干什么,難道你又想腳踏兩只……唔!”
兇猛的吻讓欒槿言在第一時間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到她再次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胸腔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悶氣。
手腳并用的開始往欒槿言的身上招呼,可鐘離蕭然卻巧妙的避開她的攻擊,用手鉗制她的雙手反鍵到身后,雙腿巧妙的抵住她的雙腿,更加的拉進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唔唔唔……鐘離。”欒槿言對于這樣的動作非常的不滿,卻又掙扎不開,只能進行抗議。
可似乎并沒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