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希望得到他的解釋,明明我也理解他,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是堵著一口氣,就是不想輕易原諒他。
我說完以后,看到秦嶼城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眼里閃過了一絲失落,抓著我的手也在慢慢的滑落。我有些不忍,很想抱著他跟他說我原諒了他,可是握忍住了。
我沒辦法忘記,他和陳頤蓮之間的事情,沒辦法忘記這些天我一個人是怎么熬過來的。
“你走吧,讓我們彼此都冷靜冷靜。”我拿開了他放在我手臂上的雙手,不敢再看著他,便繞過他走向了門邊,開始在包里找鑰匙。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鑰匙就好像在跟我玩兒捉迷藏一樣,我找來找去就是摸不到鑰匙,但是卻能聽到鑰匙的聲音。我有些急了,我知道他在身后看著我,我感覺后背一陣熾熱,手也開始發抖。
“好,我給你時間。”就在我有些煩躁的時候,秦嶼城突然開口說了話,清冷的聲音傳進可我的耳朵里,我的手頓了一下。
“謝謝。”我并沒有回頭,說完以后我就摸到了鑰匙,趕緊拿著鑰匙打開了門,聽到“卡擦”一聲響起,沒有任何的猶豫,我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啪”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
一進來,我再也繃不住了,心態一下子就崩了,捂著嘴痛苦的靠著門邊蹲了下來,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我怕他還在門外聽到聲音,只能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任憑眼淚打濕了手指。
明明是我自己說的要冷靜冷靜,明明是我自己想要趕走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他說“好”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感覺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快要死去了一樣。
嶼城啊嶼城,你為什么不多堅持一下?說不定我就原諒你了。
我越想越難受,害怕就這樣失去他,害怕他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害怕陳頤蓮把他搶走。我閉了閉眼睛,想著他還在門外,我很想打開門沖進他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眼淚都哭干了,雙腿都有些麻木了,我才撐著門站了起來。
如果他還在門外的話,我就原諒他。我在心里這樣想著,顫抖著手打開了門,可是什么都沒有,他早就已經離開了,他……沒有堅持下去。看來,還是我想多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苦著臉回到臥室,一頭扎進了溫暖的被子里,不知不覺中,我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既然答應了爸媽到公司上班,那我便要做的很好,不能讓他們失望。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到洗漱間,看著鏡子里腫著眼睛的自己,我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哭的有多么的難過。
加油,新的一天,要元氣滿滿的!對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硬生生擠出了一個微笑,給自己加油打氣。
我穿著職業裝去了公司,一到公司,屁股都沒有坐熱,秘書就跑了進來。
“顧總,董事會的人又來鬧了,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這幾天他們天天來公司鬧,搞得我們都沒辦法工作下去了,繼續這樣下去,公司會受到很大影響的。”王秘書苦著臉看著我,估計這幾天他也是心力交瘁了。
“王秘書,辛苦你了,你讓他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去。”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怎么對付他們,我需要冷靜冷靜,要在腦海里好好的想一想。
“好。”王秘書點了點頭,然后關上門走了過去。
看著偌大的辦公室,想象著爸爸以前就是在這里工作的,就是在這里運營整個公司的。唉,管理著公司這么多人,還要應付那么多心懷不軌的人,那得多累啊。
雖然還沒有做好準備,可是也要面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拿著資料去了會議室,該來的總會來的。
我來到會議室,看著底下那幾個老狐貍就頭疼,一個個的雖然上了年紀,可是還是精明的不行。要是一兩個人我還能對付,這幾個加起來,也可就有些棘手了。
“各位前輩,就在昨天我爸爸把公司給了我,那么我就是公司的董事長,是負責人,以后有什么問題直接問我,不用經過我父親。”
不管怎樣,我現在是公司董事長,他們還能欺負我不成?所以說話的時候,底氣也足了不少。
“你是董事長?你一個黃毛丫頭,對公司都不熟悉,怎么挑的起公司的大梁?”
“是啊,你才二十幾歲,怎么做的了公司的負責人?管理公司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的能力,恐怕還達不到。”
我早就知道他們會質疑我的能力,其實我自己都質疑,畢竟我真的能力不足,可是面對他們,就算我能力不足,我也不能承認。
“各位董事,現在是新時代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雖然在座的各位經驗比我豐富,可是正因為我年輕,有無限的可能性,以后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各位怎么判斷我不行呢?”
我拿著筆敲打著桌面,一臉質疑的看著底下的各位董事,我到要看看,他們怎么說。
“就算你說你是董事長,那我們憑什么相信你?就憑你的一面之詞?我們要見顧董事長,讓他給親口告訴我們。”那幾個人眼看著說不過我了,便轉移了話題,質疑我的身份。
“各位董事不妨看看這個。”我把股份轉讓書拿了出來,讓王秘書拿給他們看看,我早就準備好了,也猜到了他們會質疑。
“這份股份轉讓書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我們都沒在場,有權懷疑真假!”
“對,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我沒想到他們到現在還不善罷甘休,竟然懷疑股份轉讓合同的真實性,還真是一群老頑固。
“這份合同有律師作證,是我父親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轉讓給我的,難道各位不相信父親的律師?”我皺了皺眉頭,不悅的看著他們。
“律師?我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和你一頭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的陰謀,我們又不在場。”那些董事根本不買賬,還繼續鬧事。
我心里有些慌了,這些人怎么那么難對付?實在是有些棘手。
“我作證!這份合同實在顧董清醒的時候簽署。”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秦嶼城突然帶著人闖了進來,沉著臉看著底下的那幾個老狐貍。
秦嶼城?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他來做什么?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有些懵了。
“這……”那幾個老狐貍也嚇了一跳,一臉驚恐,嚇得話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