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看著面前堆成山的文件,我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突然發現自己心里空蕩蕩的,好像缺了點什么。
雖然已經知道了更多的信息,本應該去告訴秦嶼城,可是我卻不想去找他,不是不敢見他,而是害怕又看到那個女人。
第一次我忍住了,再次見到她,我不能保證自己忍住不發火,畢竟換做任何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都會生氣的。
我只能自己消化這些信息,把它放在心底,想著秦嶼城今晚回家的時候,我再告訴他。
一天過去了,眼看著就要到下班的時候了,他卻沒有打電話給我,也沒有發短信給我。以前這個時候,他會打電話說來接我回家的,可是今天,他沒有。
我一直拿著手機,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我多么希望能夠看到他的名字,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了,直到下班,我也沒有看到他打電話給我。
我苦澀的笑了笑,拎著包出了工廠,到大門口打了車回家。
一回到家,感覺自己就被他的氣息給包圍了,也就更加想他了,可是他不聯系我,我是不會聯系他的。畢竟我又沒做錯什么,做錯的人是他,他難道不應該主動找我嗎?
回到家以后我卻不知道干什么,就只能坐在沙發上發呆,電視臺換了一個又一個,卻不知道看了些什么。我拿起手機,看著他的號碼,又放下,反復幾次,我自己都開始厭煩了。
“叮鈴鈴——”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趕緊接了起來,因為這是秦嶼城打過來的。
“喂,嶼城,你什么時候回家啊?我做好飯等你回來。”這次我率先開口了,因為實在是太激動了,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曼,我公司還有事,晚上不回去吃飯。”我滿心歡喜的接了他的電話,可是他卻告訴我他不能回來吃飯,我的心都涼了,拿著手機的手都沒了知覺。
“好,你忙。”我苦澀的笑了笑,聲音都有些哽咽。
“嗯,早點休息。”他并沒有發現我的異常,隨意的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嘟嘟嘟——”手機里傳來了忙音,我才知道他掛了電話,在他說不回來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懵了,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只能機械的回答。
他……又不回來,難道又去找那個女人嗎?已經兩天晚上沒有回來了,秦嶼城,你怎么能這么對我?當初讓我搬過來跟你同居的人是你,現在不理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人也是你。
想著想著,我就忍不住哭了起來,越哭越難受,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一樣。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相信他,可是他這段時間對我的冷淡,實在是讓我覺得委屈,難受。
我今天一天都想著他,念著他,本以為他晚上回來后,我跟他談一談,我們就可以回到以前。可是他卻告訴我這樣的消息,感覺今天所有的期待都化為灰燼了,剩下的只有難過。
“叮鈴鈴——”就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愣了一下,想著是秦嶼城打過來的,所以我不想接。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并不打算放棄,電話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我只好準備關機。可是瞥了一眼,看到是蘇庭筠打過來的,我趕緊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按住下了接聽鍵。
“喂——”雖然整理了情緒,可是哭過以后,還是帶著濃重的鼻音。
“喂?小曼,你怎么了?不舒服嗎?”蘇庭筠關切的問到。
一個不熟的男人都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秦嶼城,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怎么發現不了?
“沒事,就是最近感冒了沒好。”我苦澀的笑了笑,總不可能告訴他我吃醋了吧,所以哭了吧。
“那就好。”我清楚的聽見他松了一口氣。
我跟他隨便聊了聊,無非都是最近過得怎樣之類的話題,我也只能敷衍過去。本來準備掛電話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來說不定他熟悉這樣的事情,所以想問問他。
“蘇大律師,實不相瞞,最近我工作上的確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我無奈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他幫了我很多次了,都沒有道謝。
“哦?那你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也懂,哈哈哈。”聽他的語氣,好像他還挺感興趣的,那我便可以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了。
“是這樣的,我們廠里購買原材料的負責人,在另外一個廠買了一大批原材料,賬單上也有這批貨的存在。可是廠里的人卻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批原材料。”我的語氣有些沉重,一提到這件事,我就有些生氣,而且覺得陰謀巨大。
雖然這種機密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可是蘇庭筠是我信任的人,我相信他不會亂說的。
“然后呢?那批貨有沒有出現?你們看到過嗎?”蘇庭筠沉思一會兒以后,突然開口問到。
“我打聽過了,聽說那批貨在出海的時候沉船了,但是,廠里沒有人親眼看見沉船了,都只是道聽途說而已。”我有些無奈,因為找不到當年參與這件事的員工,而我又不能找劉華,怕打草驚蛇,到時候就會功虧一簣。
“你說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有大問題?我怕這是一個陰謀,所以想問問你,你遇到過這樣的案例沒有?”他畢竟是挺出名的大律師,遇到的案例也挺多,所以想問問他。
“嗯……你別說,我還真的遇到過這樣的案例。按照你這樣說的話,那很有可能是幾個人聯合起來的偷稅漏稅,什么沉船事件,很有可能是障眼法而已。”他的語氣有些沉重,而我聽到偷稅漏稅也嚇了一跳,這可是違法的啊!
“你確定這是偷稅漏稅?”我心里一驚,本來覺得這可能是資金空缺什么的,可是沒想到跟偷稅漏稅扯上了關系,那性質可是嚴重的多。
雖然我不懂法律,可是基本知識還是有的,違法的行為我還是清楚的。
“我只是按照我遇到過得猜測,因為我不知道具體過程,也沒有證據,不能跟你保證這就是偷稅漏稅,我需要明確的資料。”蘇庭筠笑了笑,語氣有些無奈。
“這樣吧,我請你吃飯,我們詳談。”我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打鐵還要趁熱,我要趕緊找他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