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秦嶼城其實是在大學認識的。
他是上屆的學長,因為人長得帥打籃球又厲害,是我們學校女生心中的男神級人物。
當然我也不例外,因為同學的起哄,那時候的我還跟他鬧了一陣子緋聞。
他也曾是我充滿少女憧憬的夢,但后來因為自己的膽小,他又是浮云之上的人物,在后來我又發(fā)生了一件事,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再一次相遇是在兩年前,我與林逸澤剛結(jié)婚的時候。
那時候我因為一些小事與林逸澤吵架,他憤怒之下在車子等紅燈的時候,非要我下車。
還不顧我的安危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我站在大馬路上一邊哭一邊閃躲,還險些被車撞傷,還好有輛車的司機下來將我扶起,還帶我去醫(yī)院做了通全面的檢查,而那個開車的人就是秦嶼城。
或許是因為大學的相處還有那次車禍事故吧,我對他很是放心。
因為我知道秦嶼城絕對是君子般的人物,所以當他說要讓我去他那里時,我除了感覺自己會給他添麻煩外,什么都沒想。
在他的堅持下我來到了他住的地方。
是一處很干凈的單身公寓,一室一衛(wèi)一廳。
不管是擺設(shè)還是整修風格,都跟他的人一般透著股簡單干練的氣勢。
“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抿著唇環(huán)顧著四周,他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從臥室里走了出來,手里還多了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水和醫(yī)藥箱。
“先把這個喝了。”
我將他遞過來的水喝光。
抬頭看著他硬挺的側(cè)臉,我苦澀的勾了勾唇角,情不自禁的開口道:“為什么我在最狼狽的時候,總是能遇見你。”
秦嶼城的手頓了頓,語氣里有一絲的意味不明:“或許……是緣分吧。”
我扯了扯干澀的嘴唇,緣分嗎?
如此難堪的緣分,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如此狼狽的出現(xiàn)在大街上嗎。”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股無法言語的壓抑,我也不知為什么自己會突然這么說,可能,是真的太壓抑了?
“你若是不想說,我就不會多問。”
秦嶼城的手指帶著股微涼的溫度,我不禁抬頭看去。
他好似也感受到我的目光,同樣底下了頭,四目相望。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跳竟然漏跳了一拍,隨即便是濃濃的自卑。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優(yōu)秀,可我卻一次比一次狼狽。
我不禁有些尷尬,就在我不知道再說什么的時候,他突然恰到好處的轉(zhuǎn)身去了房間。
待他再出來時,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件純白色的寬松T恤,朝著我問道:“你還沒有吃東西吧,我這里也沒什么好吃的,你若是不嫌棄我給你煮碗面吧。”
我連忙搖頭:“不用了……我不餓的……”
他卻是無奈的笑了笑道:“其實是我餓了,本來今天出去是想買些夜宵的,沒想到遇到了你。”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沒想到自己不但麻煩了人家,還耽誤了人家吃夜宵。
見我別過頭沒有再拒絕,秦嶼城唇邊的弧度又大了幾分,徑自進了廚房。
不一會,淡淡的香氣就飄了出來。
“嘗嘗怎么樣?我都很久沒煮了,你也知道單身的男人都比較……懶。”
他笑得溫潤,樣子很像兒時的鄰家大哥哥,讓人打心底里泛著暖洋洋的味道。
我的眼眶又有些發(fā)酸,心底那股復雜的情緒更甚。
我知道不該在一個只能勉強稱之為朋友的人面前露出這種情緒,可我真的很委屈。
用力的壓下心頭的酸澀,我啞著嗓子終于說出了心底的話:“謝謝……真的謝謝。”
秦嶼城一愣,卻笑了笑,帶著股我不明白的意味,開口間卻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吃吧,吃好了就去屋里休息休息,我今晚睡客廳。”
一碗普通的面條,含著我所有的情緒咽了下去,我沒有再問他。
這樣一個溫潤有禮的男人,或許在大街上看到一只受傷的貓狗都會出手相救吧。
吃了飯身體果然好受不少。
秦嶼城如他所說的,睡在了沙發(fā),而我則是睡在了翻著淡淡薄荷味道的床褥里輾轉(zhuǎn)難眠。
他的臥室不足二十平米,頭面對的方向就是房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寂靜的夜里我竟然聽到了他淺淺的呼吸。
或許是我太累了,迷迷糊糊間也睡了過去。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難免睡的很不安穩(wěn),一清早我便醒了過來。
本以為秦嶼城應該還在睡,誰知道推門時已經(jīng)見他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還放了一臺黑色的筆記本電腦。
聽到動靜,秦嶼城看向我笑得溫潤道:“醒了?早餐想吃什么,我去買。”
“什么都好……”
他將電腦合起,修長的身影站了起來:“那你先洗漱一下,洗手間有新的牙刷,我知道有一家早餐很好吃,去去就回。”
可秦嶼城剛出門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本以為是他忘記帶什么了所以回來取,可剛將門打開,就對上了一張猙獰的俊臉。
“顧曼,你個不要臉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