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亦忱完全是強詞奪理,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她跟江亦忱確實是有緣的。
不然一開始他們根本不在同一個城市,甚至不在同一個省。
如果父親沒有出軌的話,母親一輩子就默默當個家庭主婦,她后來也不可能跟著母親搬到那座海濱城市,母親更不可能到江家去幫傭,她在江家別院生活了那么多年。
所以說起來,真是一系列的外因,造就了她最后能夠跟江亦忱走在一起的緣分。
“云姝,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答應過我一件事嗎?”江亦忱興致勃勃地問道。
“我答應過你什么事?”云姝頓時戒備地問道。
“想不起來了嗎?
那時候你可能就十五六歲吧,
在河邊里抓魚蝦,后來你要求我不能跟云嫂說,許了一個程諾,以后我可以隨時可以兌現。
還記得嗎?”
“忘記了!”云姝言簡意賅地應道。
江亦忱盯著云姝看著,沒說話。
云姝別看得有些心虛,撇嘴應道,
“都那么久的事情了,誰會記得啊!”
“云姝,做人要講誠信啊!”江亦忱語重心長的語氣教育到。
“你才不誠信呢!
大不了你現在提啊,我能做到就兌現。”云姝抬著下巴應道。
“現在承認你當初曾經程諾過的事了吧!”江亦忱得意到。
“我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畢竟當初到底有沒有這件事,我完全沒印象,
現在是僅憑你說的。”
“那就等你想起來了再說,免得說我占你便宜!”
“那你到底要不要提要求啊!”
“你想起來了沒有?”江亦忱反問到。
“我有沒有想起來,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這個是我們之間很重要的程諾。”江亦忱信誓旦旦地應道。
“好了,好了,想起來了,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虧你還記得!”云姝有些無語了。
“你倒是說說,你想起了什么!”
云姝直接翻了一記白眼,但即使這樣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說起了當年的事。
說實話,她是沒有江亦忱記到那么清楚。
屬于沒有人提起的話,她早就忘記了。
但是一旦有人提及,還是能夠想起來的階段。
江亦忱直視著云姝的雙眼,然后嘖嘖地說道,
“還說你不記得!明明記得這么清楚。
云姝,你老實承認,你是不是從那時候就開始暗戀我了?”
云姝看著江亦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也沒有特別的眼神和表情,只是很專注地在打量著一件事物一般。
“干嘛這樣深情地看著我。”江亦忱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是啊,不然怎么證明我從小就暗戀你呢!
這要是擱在古代,我就是丫鬟逆襲成少奶奶了。
簡直是一部可歌可泣的奮斗史啊!”云姝附和著江亦忱的話。
“我的這個丫鬟,現在倒是變得機靈了,還能跟我一唱一和,用我的話堵我的嘴了。”江亦忱笑道。“不過說實話,你現在的地位已經不止少奶奶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姑奶奶了。”
“少胡說八道的!”云姝笑罵了江亦忱一句。“你還沒說提什么要求呢!
我可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現在不說,以后說不定我就不承認了。”
“你這是吃定我了,還是怎樣!”
“是啊,這種機會,并不經常有,不利用,不是浪費了。”云姝得意到。
“我們明天來去辦復婚手續!”江亦忱輕撫著云姝的臉頰說道。
“什么?”云姝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話題的跨度也太大了吧!
剛才不是還在閑聊么?怎么這會兒突然這么正兒八經地說到復婚的事了。
“我們明天去辦復婚手續,給我一個名分吧!”江亦忱繼續說道。
云姝撲哧一下笑了。
“你一個大男人要什么名分!”
“你看又是老思想了不是,為什么男人就不需要名分!
我們現在住一起,你跟別人介紹我,都不說這是我先生,
搞得我好像你養的小白臉似的。”
“你不是一直認為讓老婆養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嗎?”云姝嘲諷了一句。
這是江亦忱賴在她這里,經常說的話。
“是啊,但前提是老婆養啊!我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還是復婚的好!”
“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無拘無束,自由舒坦,你不覺得嗎?”云姝反駁道。
“不覺得!”江亦忱回應得言簡意賅的。
云姝沉默了。
她確實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兩個人舒服地過著,也不用考慮太多事情。
而且她也不需要陪江亦忱出席任何應酬的活動。
每天早上去上班,晚上下班,買菜做飯,生活規律,又沒有太多壓力。
“我們復婚后,你還是跟現在這樣,想上班就上班,不上班,在家當全職太太也行。
就跟我們第一次結婚一樣,我不會干涉你想做的事情。
只需要你給我一個合法的名分。”
“亦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不復婚的話,還可以像現在這樣任性地過著。
復婚以后,我們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
首先肯定會有親戚朋友問你,為什么還不要孩子?
還有一些重要宴會,需要攜伴出席的話,我可能會表現不如意,丟你的臉。
當然最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到時候沒有了距離,也許很多原本美好的事情,也會變得不那么美好了。”
“云姝,你看你又來了,很多事情還沒開始,你就往最壞的方面全部想了一遍。
你總是這樣的思維習慣,難怪總是嚇跑自己。
第一點不會有親戚朋友會自討沒趣地跑到我面前來問我這個。
因為我早就說過,我結婚也會選擇丁克。
第二點,你不想出席也沒關系,公司會安排同事陪我出席,如果需要攜伴的話。
第三點,復婚后,我們還是按你喜歡的方式生活,不會有什么改變,跟現在不會有大的改變。
最多是多了一點,一些重大節日,我們還是得回家里過。”江亦忱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耐著性子說服著。
“既然這樣,我們為什么一定要多那樣手續啊,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嗎?”云姝炸了眨眼,顯得有些無辜地反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