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靜靜地聽著,并沒有對此作出回應和評價。
“以后邵澤要是能這樣對我,我也算是滿足了啊!”安寧感嘆到。
安久提起頭看向姐姐,淡笑著應了一句,
“每個人愛的方式不一樣,邵澤愛你的方式就是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怎么知道啊?”安寧忍不住笑了。
“聽你們打電話就知道了,除了吃的,好像也沒什么好聊的!”
“不聊吃的,難道跟邵澤聊他的病人啊!”安寧翻了一記白眼應道。
“照你這樣說,除了工作和吃的,還沒其他可聊的!”
“反正跟邵澤是沒什么可聊的,跟他去逛街,他會說這件衣服穿起來對身體的某個部分不好。
我買個化妝品,他可以從化妝品的成分聊到重金屬中毒。
你說跟這種人,除了共同話題外,有什么好聊的!”
安久哈哈大笑起來,扯到了傷口,只能皺著眉收斂了一些。
“又扯到傷口了吧,活該,讓你幸災樂禍的!”安寧沒好氣地應道,但還是走了過來,問道,“痛不痛?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啦,只是有點疼而已。
姐,我不是幸災樂禍啦,我只是覺得你們這種相處方式也挺幸福的!”安久應道。
“我還羨慕你跟顧墨的那種霸道總裁跟小蘿莉的相處方式呢,不過邵澤說了,像我這種性格,這輩子別想做什么蘿莉,天生就是御姐范!”
安久聽到姐姐這么一說,又想笑了,但因為有前車之鑒,這會兒,倒是盡量克制著,以免樂極生悲了。
晚上的時候,安久突然很想吃甜品,就央求姐姐給她買回來。
“不行,媽說你現在還在做月子,不能亂吃!”
“我不吃冰的不就好了!”安久懇求到。
“那也不行,我回去問問媽,媽說可以了,我明天再給你帶過來!”
“那我都饞壞了!”
“饞壞了,也比吃壞了好些!”
“……”安久直接一頭黑線。
她完全沒覺得二者有什么本質區別。
這時候有人敲了敲門,安久和安寧同時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顧墨拎著東西,走了進來。
“顧墨,你來了正好,你老婆說想要吃甜品!”安寧笑著說道。
“想吃什么,我現在去買?”顧墨看著安久并應道。
“我跟姐姐開玩笑的啦!”安久囁囁地應道。
“不是開玩笑的,你也別買給她吃,她現在坐月子期間,不能亂吃的!”安寧交代了一句。
“好!”顧墨笑著應道,將東西拎到了一旁的桌子放下。
“給安久帶了什么好吃的啊?”安寧問道。
“月子餐!”
“正好安久餓了,我弄點給她吃!”安寧說完朝著小桌子走去。
“我哪里餓了啊!”安久連忙說道。
“剛才不是還吵著要吃甜品嗎?”
“我只是想吃甜品而已!”安久嘀咕了一句。
“吃完了月子餐,你就不會想吃甜品了!”
“我還是晚點再吃吧!”
“你是想讓你老公喂你吧!
算了,你老公也來了,我就不在這里當電燈泡了。
我先回去啦!”安寧故意曲解安久的意思,笑著應道。
“姐——”安久尷尬地喚道,想讓姐姐多留一會兒。
結果安寧直接拎著包,跟顧墨打了聲招呼,然后還轉頭跟她愛昧地眨了眨眼后,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頓時只剩下了顧墨和安久兩個人了。
安久低著頭沒有說話。
顧墨洗了手后,打開了保溫蓋,給安久盛了一碗湯,走到了床邊的椅子坐下,并說道,
“秀晴燉了一些鴿子湯,你先喝點!晚點餓了,再吃飯!”
“好!”安久應道,就要伸手去接。
顧墨避開了,
“我喂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喝就好!”安久連忙應道,一臉尷尬。
顧墨看著安久,安久避開了顧墨的視線,更加窘迫了。
“安久,你對我越來越見外了!”顧墨看著安久應道,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
安久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那天的事情——”
“我沒有誤會什么,我知道你是去救人,那種情況下,你沒有別的選擇!”安久抬起頭看向顧墨并應道。
顧墨靜靜地迎視著安久,他知道她話還沒說完。
“只是我覺得—”
顧墨傾身吻住了安久的唇,阻止她將接下來的話說完。
安久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錯愕地看著顧墨,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顧墨。
因為扯到傷口的關系,安久頓時疼得臉都皺了起來。
顧墨擔心安久扯到傷口,想看一下,被她拒絕了。
安久臉色有些發白地攔著顧墨,低吼了一句,
“你不要碰我!”
顧墨看著安久,沒有再堅持,不想再激怒安久,影響到她傷口的愈合。
“我不碰你,你別激動!”顧墨退后了一步,并說道。“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不用,我沒事!”安久淡淡地應道。
如果說之前她一直沒有什么異常反應,跟顧墨還是跟平時一樣互動,在別人眼里,他們還是一對感情好的模范夫妻,那只能說明她戲演得很好而已,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她則在連演戲的心情都沒有。
“顧墨,我本來想等出院了,再跟你談離婚的事情。現在看來也沒有必要等到出院了,我們可以將協議簽了,等我出院再辦理手續也行。”安久深呼吸了幾下,盡量讓自己表現出了平靜淡然地說道。
她一直覺得即使做不成夫妻,也不要成為怨偶,互相怨恨。
畢竟那樣的姿態太難看了。
顧墨聽到安久的這些話,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應,而是拉過了椅子,在安久病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安久,然后說道,
“我們好好談談!”
安久點了點頭,他們夫妻之間確實需要好好談談,即使以后不繼續過了。
“那天,我——”顧墨想解釋那天發生的事情。
“不用解釋那天的事情了,我并不是因為誤會你什么才想離婚,我只是不想再跟你過了而已!”安久這會兒反而平靜下來,打斷了顧墨的話,淡然地看著顧墨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