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顧墨今天嘴巴抹了蜜嗎?
跟顧墨一起吃晚飯,悠閑地聊著,安久覺得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這么輕松愜意過了。
顧墨回來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再加上顧墨今天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一直哄她開心,她心情想不好都很難。
飯桌上,他們沒有提起這幾天煩心的事情,也沒有聊到接下來應該怎么解決問題,就單純的開玩笑,吃著西餐,聊著寶寶,似乎不去面對,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在惜墨樓生活,顧家也是同樣的安寧和睦。
吃完了晚飯后,顧墨陪著安久在臥室里看電影。
兩個人窩在雙人沙發上,顧墨擁著安久的肩膀,安久靠著顧墨,看著一部老電影,卻是難得的放松和舒服。
也許是因為太興奮的緣故,再加上懷著身孕,安久沒過多久就覺得困了,十點多就睡著了。
顧墨沒有叫醒她,而是一直擁著她,直到她睡沉了,才抱她到床上去睡。
安久窩在顧墨的懷里,一覺睡到了天亮。
起床的時候,顧墨已經不在身側,床頭桌上倒是留了一張便用簽,留言說看她睡得很沉,不舍得叫醒她,他先去上班了。
上面還畫了一個漫畫插圖,安久像只豬一樣,側躺著睡得正香。
安久看著那張便用簽,忍不住笑了。
雖然心里多少有些落寞,起床后,顧墨就不在身側了,但看到這張顧墨手寫的便用簽,她還是覺得很溫暖。
安久將那張便用簽,夾進了自己正在看的一本書里,當做書簽了。
這才起床,進了浴室去洗漱。
吃完了早飯后,安久給鏡子打了個電話,雖然知道鏡子要是聯系不上她,會打電話問許諾,許諾會告訴她情況,但為了不讓鏡子擔心,安久還是給鏡子打了個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鏡子說道,
“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語氣帶著幾分生氣,又幾分開心,跟她矛盾的性格完全一樣。
“是失蹤了幾天!”安久笑著應道。
“這會兒怎么又冒出來了?”
“不是擔心過度嗎?只好主動給你報個信!”
“我才不管你呢!”
“口是心非的家伙!”安久笑罵了一句。
“你才口是心非呢!那天到底發生什么事啊?”
“具體我也不清楚,就覺得有人跟蹤我!”
“不會是你妄想癥發作吧!”
“很有可能!”
“滾,我跟你說真的呢!”
“我也是說真的啦!”安久笑道,“那天確實有人跟蹤我,具體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后來我給你打電話,你讓許諾過來接我,我就上了許諾的車,后來我先生就讓人來接我了!”
“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打電話跟你說一聲,不用擔心我!”
“我才不擔心你呢,倒是你給許諾打了電話沒?他好像很擔心你!”
“哦,那天你跟他都幫我大忙,等過段時間請你們吃頓飯!”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倒是許諾那邊,你最好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放心些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鏡子!”
“三八,跟你說了,不用跟我客氣的!”
安久笑了,心里還是一陣感動,
“我很慶幸有你這個好姐妹!”
“我很倒霉,怎么攤上你這個家伙了!”鏡子嘴上是這樣罵著,眼底卻是有些熱淚盈眶。
“以后就不會倒霉了,以后輪到我罩著你!”
“你就算了吧,都自身難保了,你還罩著我!”
“那以后讓我兒子罩著你女兒好了!”
“滾——”
兩個人笑鬧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朋友不在多,貴在精,真正的好朋友,一兩個就足夠了。
就像她有幸擁有鏡子這個好朋友好姐妹。
給鏡子打完電話后,安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許諾打了個電話。
“許諾,是我!”安久應道。
“聽出來了,這幾天好嗎?”許諾在電話另一頭問道。
“我挺好的,前幾天忙了一點,沒有給你打個電話,很抱歉!”
“安久,什么時候跟我這么見外了?”許諾淡淡地問道。
“好吧,不是見外,但確實應該給你打個電話,那天如果不是你的幫忙,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吉人自有天相,即使不是我,也會有別人幫你!”
“有沒有別人我不知道,但你確實幫了我大忙,我也知道這樣的恩情不是說聲謝謝就可以了,但我還是想跟你說,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
“安久,你過得幸福嗎?”許諾卻突然問了一句,跟剛才的話題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安久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應道,
“我很幸福!”
“是嗎?”許諾在電話另一頭低低地問道,似乎并不相信安久的話,但又無能為力,最后還是緩緩應道,“幸福就好!只要你幸福就好!”
“許諾,我們都要幸福,不只我而已,你和鏡子,都應該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
許諾,有句話,我說了,你可能不太樂意聽,卻是我的心里話。
有很多幸福,只有你去嘗試了,才能夠得到,如果你只是站在一旁觀望,那么幸福是不會主動靠近的。
你很聰明,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不過我跟鏡子確實是更適合當朋友,不適合當伴侶!”許諾直言不諱地應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似乎也沒有立場說什么,但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希望你和鏡子都能夠往前看,都能夠過得快樂。
我們不是生來要為某個人存在的,我們是為了擁有自己的生活和幸福,才一直不斷努力的,不是嗎?”
“沒錯!“許諾應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我也不太會表達,就怕說錯了,你能理解就行。
等過段時間,比較方便了,一起出來吃頓飯吧!”安久邀約到。
“可以,等你方便的時候,電話聯系!”
“好的,那先這樣了,謝謝!”
“安久不用跟我客氣!”
“好吧,拜拜!”安久笑著應道。
“拜拜!”許諾在電話另一頭靜靜地應道。
安久掛了電話,想到許諾,似乎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