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你干嘛總是跟安久過不去啊,你是不是喜歡她啊?”心嵐盯著自己兒子問了這么一句。
顧云哲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像被蟄到一樣,叫道,
“媽,你胡說什么啊,安久是小叔叔顧墨的太太啊!你怎么總是忘記啊!”
“我沒說不是,但你是不是喜歡她啊?”心嵐繼續(xù)追問到。
“我怎么可能喜歡自己的小嬸嬸!”顧云哲嘴撇到天邊去了。
安久則在聽到了大嫂的話,也跟著愣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顧云哲跟著吐槽了一句,
“他怎么可能喜歡我,他一直都跟我過不去!”
“是啊,我怎么可能喜歡她啊!等一下,我哪里跟你過不去!”顧云哲錯愕地看著安久問道。
“你詆毀我餃子包得跟包子似的,還不是跟我過不去!”
“那是我媽說的又不是我說的!”顧云哲反駁道。
安久頓時囧了,然后結(jié)巴地應(yīng)道,
“你不是說我餃子包得跟很難看,歪瓜裂棗的!”
“本來就是啊!”
心嵐笑著看著他們兩個斗著嘴,然后眉宇又漸漸皺了起來。
晚上,安久回惜墨樓去了。
嵐園就心嵐和兒子顧云哲兩個人。
心嵐對顧云哲說道,
“云哲,去將你爸留給你東西拿出來!”
“媽,你要做什么?”顧云哲錯愕地給問道。
“你拿出來就是了!”心嵐應(yīng)道。
顧云哲拗不過母親,只好起身上樓去拿父親以前送給他的竹簡。
那是父親送給他的十四歲生日禮物。
竹簡上面都是父親親手刻上的顧家的家規(guī)以及對他的期盼。
他一直收藏著。
后來父親意外去世了,他更是愛惜這份禮物,有時候想父親了,會拿出來看看。
但不知道為什么母親會突然要他去拿出來。
顧云哲將錦盒從樓上拿下來,心嵐讓顧云哲將竹簡拿出來,并一個字一個字地朗讀上面的字。
顧云哲聽話照做了。
心嵐問了一句,
“顧家家規(guī)第七條講的是什么?”
“尊老愛幼,兄友弟恭!”
“第十八條講的是什么?”
“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
顧云哲主意回答到。
“你犯了什么錯?”心嵐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顧云哲茫然地看著母親問道。
“你犯了什么錯?”心嵐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重復(fù)問道。
顧云哲依然不解母親的意思,但如果他今天不回答出一個讓母親滿意的答案來,估計母親不會消停的。
于是顧云哲低著頭冥思苦想著。
今天他沒有出門,一整天都在嵐園,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還搟了一下午的餃子皮呢!
后來才想到自己跟安久斗嘴的時候,母親突然冒出的那句話,
這才明白過來,母親為什么要讓他去拿父親送給他的竹簡,還有問他那兩句家規(guī)。
“媽,你誤會了,我雖然挺喜歡安……小嬸嬸的,但不是男女的那種喜歡,而是單純的喜歡而已。
她有時候很好玩,搞笑……”顧云哲剛說到一半,就瞟到了母親瞪著自己,于是連忙改口說道,
“小嬸嬸是小叔叔的太太,是云哲的長輩,云哲不能沒大沒小,不尊重長輩。
以后云哲見到小嬸嬸,一定要禮貌,客氣,尊重,長幼有序,尊老愛幼,恪守本分,循規(guī)蹈矩!”
“你自己知道反省就好。”心嵐點了點頭應(yīng)道。“下不為例!”
“謝謝媽!”顧云哲說完,就要站起身來。
“沒讓你起來!”心嵐喝止到。
“哦!”顧云哲只好又跪了下去。
“跟你爸好好檢討一下,你犯的錯,半個小時后再起來!”
“啊?”顧云哲錯愕地看著母親。
“半個小時不夠的話,就一個小時!”
“半個小時就夠了,半個小時就夠了!”顧云哲連忙應(yīng)道。“媽,您先去休息啊,我跟我爸說點心里話!”
心嵐看了兒子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起身上樓去了。
顧云哲規(guī)矩地跪在了父親的牌位前,開始絮絮叨叨地天堂里的父親聊著,
“爸,你老婆虐待和冤枉你兒子,你要不要來主持一下公道啊!……爸,我很想你!”
顧云哲一開始還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馗焯美锏母赣H開著玩笑,到最后卻喃喃地說了一句心里話,心里有些酸澀起來。
安久晚上吃得太飽了,在惜墨樓呆了一會兒跟顧墨通完電話后,還是決定去花園散散步,消化一下。
她悠然地散著步,然后就看到了獨自一人坐在橫椅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顧云哲。
看起來還挺頹廢的樣子。
“云哲,你怎么了?”安久走了過去,并問道。
顧云哲抬起頭看到了安久,就好像見到鬼一樣,錯愕地張著嘴。
“你見鬼啦,干嘛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安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
“還真是見了……鬼了!”顧云哲應(yīng)了一句。“你來這里做什么?”
他心情不好,來這邊透透氣,居然也能碰到安久。
害得他一個晚上都很郁悶的罪魁禍?zhǔn)住?
“當(dāng)然是來散步啊,不然來這里抓老鼠啊!”
“好惡心啊,老鼠你都敢抓!”顧云哲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你不會是怕老鼠吧!”安久捂著嘴笑道。
“我是不怕啦,但我小叔叔有點怕!”
“顧墨怕老鼠?安久頓時訝異地問道。
“沒有啦,沒有啦,我胡說的!大晚上的你散什么步啊!”顧云哲沒好氣地問到。
要是讓小叔叔知道,他跟安久說他怕老鼠,估計到時候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大嫂做的餃子太好吃了,我晚上吃撐了!”安久據(jù)實說道。
“活該,誰讓你貪吃的!”顧云哲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應(yīng)道。
安久直接白了顧云哲一眼,不想跟這家伙一般見識。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安久問了一句。
“誰說我心情不好的,我好得很呢,簡直是晴空萬里無云!”
“那是要臺風(fēng)天的前兆!”安久笑著應(yīng)道。
“安久,你是不是非要跟我過不去啊!”顧云哲瞪著安久。
“沒有啊,我是關(guān)心你!”安久理直氣壯地看著顧云哲回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