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惜墨樓后,安久才發(fā)現(xiàn)顧墨另一側肩膀都濕了。“呀,你都淋雨了,快去洗個熱水澡,將濕衣服換下來吧!”安久連忙說道。
“是誰拿著雨傘,卻不遮,還要跟我搶雨傘的!”
顧墨低頭看著安久笑著說道。
“我哪里有跟你搶啊,明明是你——”“是我什么?”顧墨故意逗著安久追問到。“沒有什么啦,你快上去洗澡啦!”安久囧了。
“一起!”顧墨拉著安久一同上樓去。
“一起什么啊!”安久抗議了一句。“一起洗澡!”“你是小寶寶啊,洗澡還要媽媽陪著啊!”安久臉一下子就紅了,故意左右而言他!“一起,正好洗鴛鴦浴!”“流——啊啊啊!”安久硬生生的打住了。
幾乎是習慣性就要脫口而出一句流氓,突然想到了顧墨之前的警告,于是硬生生開始胡言亂語了。
顧墨哭笑不得地看著安久,也只是逗她的而已,并沒有真的要強迫她一起洗什么鴛鴦浴的。
所以進了臥室后,就松開了安久,一邊解著紐扣,一邊朝著浴室走去。安久看著顧墨進了浴室,拉上了門后,才松了一口氣。
要是真的讓她一起進去洗的話,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全程尖叫啊!不過估計這會兒下著雨,她即使放開嗓子叫,也沒人聽得到。
安久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等著顧墨洗完澡,自己再去洗。看到郁祎給她發(fā)的短信,安久很不厚道的笑了。
因為郁祎在短信里說她放寒假回家,居然被逼著相親。以前家人一直告誡她無論如何不能早戀,就連去年還在問她說有沒有找男朋友了,還有現(xiàn)在要以學業(yè)為準,巴拉巴拉說一堆道理的,就是為了預防她在學校里談戀愛。
怎么才沒過多久,情況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啦!“相得怎么樣呢?”安久有些幸災樂禍地回復到。下一秒郁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安久接了起來,“怎么樣?有沒有看對眼的啊?”“對眼個P,不是肥頭大耳,就是骨瘦如材的。
以前看過一句話,想知道自己在別人介紹人眼里是什么樣的,只要看看她介紹的對象就行!我現(xiàn)在總算是見識到了,介紹的都是什么鬼啊!”郁祎在電話另一頭激動地控訴到。“不會吧!”安久有些不解。
“什么不會,有一個更過分,AA制就算了,居然還等著我買單,理由是我家比他家有錢!坑爹的哪只眼睛看出我家有錢了!”郁祎繼續(xù)控訴到。“你給人感覺確實是挺有錢的!”安久頗為贊同。
“安久,你個土豪女說這種話,是在踩我么?”“不是啦,我說的是真的,你看你平時就挺有品位的,穿衣打扮什么的也挺講究的,別人會這樣覺得也正常啊!”
“可是至少介紹人有跟對方簡單介紹一下我家的情況吧!”“也許那個人的家境真的比你家差!”“那還介紹給我做什么?”
“也許覺得你家需要上門女婿吧!”“……”郁祎頓時被安久的話給噎住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家可沒有這樣的封建思想!”
“其實也不是封建思想啦,像我家就我跟我姐姐兩個人,我爸媽也是希望我們姐妹兩有一個留在家里,這樣家里以后也不會因為我跟姐姐都嫁出去了太冷清了。”安久解釋到。
“這倒也是!不過我爸媽倒是沒有這種想法,他們就是希望我以后別找太遠的,實在不行,等他們退休了,搬到我住的地方附近也行。所以那個介紹人真是很不靠譜。”“你爸媽知道嗎?還是你自己一個人去的?”“一次跟我媽,一次跟我爸,還有一次跟我高中同學,反正沒有一個靠譜的!”
“不會吧,才放假半個月,你就相了三回親啊?”安久訝異地說道。“是啊,不去還不行,一不去,我媽就說我翅膀硬了,不孝了,說得我頭疼!”
“你媽也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安久笑道。
“別說我了,早知道要回來相親,我還不如呆在學校呢!你呢?最近過得怎樣?”“我啊,挺……挺好的!”安久剛說完,更衣室的門就拉開了,她轉過頭,就看到顧墨穿著睡衣,從更衣室里走出來,安久連忙朝著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深怕他說話,讓郁祎聽到了。顧墨看了安久一眼,沒有說什么,只是走到了她身邊坐了下來。安久突然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似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安久,你怎么了?中邪啦?”郁祎在電話另一頭錯愕地說道。
“沒有啦,你最近忙啥啊?”安久看了一眼顧墨應道。“我說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我最近忙著相親啊相親!”郁祎在電話另一頭激動地咆哮到。安久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又很不厚道地笑了。
“好好相,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的白馬王子!”“王子就算了,至少來一匹白馬吧,來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洪水猛獸的!”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啊,你降低一下要求,說不定就好多了!”“你去相看看就知道我的感受了!”“我已經沒機會了!”安久脫口而出應道。
“也是,你的家境那么好,不用相親,到時候就多的是帥哥倒追你了。不跟你說了,我媽叫我吃宵夜了!”“你不是減肥嗎?”“吃完才有力氣減!對了,成績出來了沒?”“沒,我沒注意呢!”“唉,不管了,反正能及格就行,我去吃東西了,拜拜!”“拜拜!”安久應道,掛了電話。
想到了郁祎放假沒半個月就相親了三回,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來,但又覺得很好笑。“什么事,這么開心?”顧墨問道。
安久聽到了顧墨的聲音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顧墨說道,“我同學郁祎,以前她家都讓她以學業(yè)為重,不準談戀愛,結果這次放寒假回去,被家人拉去了相親三次,她說她相親的對象一個比一個糟糕。”“跟你的遭遇應該差不多。”顧墨凝視著安久應道。
“啊?”安久有些錯愕地看著顧墨,反應不過來。“云哲不是跟你說我又老又丑又矬還是個同性戀嗎?”顧墨挑眉反問到。
安久臉紅了,低著頭嘀咕了一句,“那時候我又沒有見到你本人!”心里又忍不住腹誹到,顧墨好記仇啊,不知道這件事他打算記仇到什么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