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睡不著了,就在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打開宿舍門走了出去,我自己在外面逛著,走著走著我就走到了,我們跑步的操場上。
我繼續往操場中間走,走到操場中間我抬起頭來看著天空,恩,今晚的星星真亮,只是……只是沒有那天晚上的星星涼;斓,我為什么又想到她了呢?我索性不去看星星,坐到了地上。
誒?咋怎么隔得上。课掖蜷_口袋一看,原來是一個掛件,還是小貓的呢。這個掛件怎么這么眼熟?老天你是不是在捉弄我?為什么不讓我忘了呢?故意的吧?上天你就不能對我公平一點嗎?明明不會是我的,可還是總會讓我想起她。
我拿著掛件攥在手心里,慢慢的站起來,我繞著操場一圈一圈的走著,走到了一條長椅的旁邊坐了下來。一件衣服蓋到了我的身上,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歐陽雪麗,我期待什么呢?明明知道不可能是她的。
歐陽雪麗開口對我說:晚上不睡覺在這里干嘛呢?還穿怎么少,不怕凍出病來?
我回她說:沒事,睡不著而已。你這個點怎么還不睡覺。
歐陽雪麗笑著說:巧了,我也睡不著。
我說:那行吧。
我倆保持了一會沉默,她開口對我說話了,她問我說: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我回她說:普通人民。
歐陽麗雪說:那你挺好的,我跟你就不一樣了,我爸叫歐陽瑞,是歐陽技術公司的總經理。原來她就是歐陽瑞的女兒啊。我的天,我來一趟部隊居然還能遇到怎么多厲害的人物,我不得不佩服這個部隊。
我笑著說:那你一定在小時候就被你家長寵的跟公主似的。
歐陽雪麗笑了一下說:對,確實跟公主似的,不過我不喜歡這樣,我喜歡自己出來闖蕩,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很平凡的就好。
我回她說:嗯?一個大公司老板的女兒,居然有一個非常平民的愿望,很不可思議。
歐陽雪麗換了一個話題問我說: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點了點頭說:有。
恩,那你挺好的。歐陽雪麗回我說。接著歐陽雪麗又說:我也有喜歡的人,不過我不敢告訴她。
我問她說:為什么呢?
雪麗回我說:我覺得她應該不喜歡我,或者她只是把我當朋友看待。
我沉默了一會對她說:那么咱倆可能差不多吧,畢竟我也不知道我喜歡的那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好了,天也不早了,咱倆回去吧,我對她說。
雪麗點了點頭說:回去吧。我站起來,把衣服還給她。
她跟在我旁邊,我倆慢慢的往回走,走到宿舍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她的房間,居然還沒關燈。哎,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的,看也沒用的。我在心里默默的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她不是你的,你不會得到的,早點死心吧。
我跟歐陽雪麗走到二樓,我站在走廊里對她說:不早了,早點睡覺吧。晚安。說完我就走進了自己的宿舍,我悄悄的走到自己的床邊,躺到床上,還是被窩里暖和。
我一覺到睡到起床號響起,我睜開眼睛對舍友們說:我今天早上不去吃飯了,也不去訓練了。幫我給教官請個假吧。如果她問我怎么了,你們就說累虛脫了,需要休息兩天就行。好。她們回答我說。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繼續睡覺,迷糊了一上午,也不知道自己睡著還是沒睡著。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多了,應該快吃午飯了吧。不過我不想見她。算了,還是自己在宿舍里隨便吃點吧。
我在宿舍里找了點吃的,墊了墊肚子。就又躺倒床上了,門被人打開了,我看了們一眼是她。她走到我旁邊對我說:你這是在躲著我嗎?那天我爸是不是對你說什么了?
我眼都沒掙的對她說:這個時間教官不去吃飯,過來看我干什么?訓練一上午了,教官也累了,先去吃飯吧。
說完,我回過頭去,面朝墻不再理她。她用哽咽的聲音對我說:行,那我把飯給你放著了,餓了自己吃。說完轉身就走出去了,我的心里好痛,我好想回過身去,站起來抱住她。但是我必須忍住,如果我現在忍不住,以后會更放不下的。
等她走后,我坐起來,看著桌子上的飯。眼淚又一次在我眼睛里流了出來,我全身都特別難受,仿佛有長千上萬的螞蟻在我身上爬,咬我的肉。麻麻痛痛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眼淚也流的越來越多,我從來沒有為一個人怎么哭過,或者說從小到大我就沒有這樣子過。
我現在終于知道我究竟是多么愛她了,可是就算我在愛她,我也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更何況,她是不會喜歡我的吧?畢竟她有她的路要走,我擦干眼淚,拿起桌子上的飯,吃了個一干二凈,畢竟以后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晚上的晚飯我又沒去。
她們訓練完回來了,還跟回來了一個人,是歐陽雪麗,歐陽雪麗沖著我走過來說:你是想把你自己餓死嗎?晚上的飯也不去吃。
我說:我不餓,不想吃東西。
你這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嗎?歐陽旭麗問。
我回她說:我沒有,只是不想吃飯,我覺得我很累想休息。歐陽雪麗見我擺出一副特別累的樣子,也就不好在說我,自己走了。
藍曦忽然對我說:她好像對你有意思誒。
我笑了一下說:別開這種低級玩笑了,她怎么可能對我有意思呢?做夢的吧?
藍曦說:那你以后看看就知道了,我說的沒錯過。
我看了藍曦一眼說:行吧,那就等著吧。反正我是不會對她有任何想法的,我頂多把她當成姐姐對我的照顧,我回她說。
說完,她們就各自洗漱熄燈睡覺了。白天睡了一天,晚上還真的睡不著了,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會,等她們都睡熟了,我又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出了宿舍。
我一個人到處亂轉,心想也沒什么事,好幾天沒鍛煉了跑跑步吧,順便能暫時性的忘掉那些沒用的東西。我帶上耳機,放著自己最喜歡的音樂,圍著部隊跑了起來,隨著一首歌一首歌的播放,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幾圈,只知道現在我沒有任何煩惱,特別輕松,就像天空中的小鳥,能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我跑的累了,停了下來,慢慢地走到操場上,坐到操場的長椅上,后面響起了一個我熟悉的聲音。你白天不訓練,晚上自己偷偷跑出來訓練,舒服嗎?是不是覺得不用我訓練你輕松不少啊?果然是她,不過為什么,怎么晚了她還不休息?
我頭也沒回的摘下一個耳機來說:教官晚上不用休息的嗎?我只是覺得這幾天沒訓練害怕丟了基礎而已。
她對我說:我說過的吧?在沒人的時候你可以不用喊我教官。
我冷哼了一下說:算了吧,這是軍令,我不能違抗的。再說了,咱兩個本來就有等級之分,我就更不能直呼教官大名了。
她又問我說:是不是我爸爸對你說什么了?為什么,自從拉練回來以后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笑了一下說:我累了,我想教官應該也累了,時間也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教官也早回去休息吧。說完起身就走了。
我不敢回頭,我害怕我看到她會忍不住,畢竟已經兩三天了,或許時間久了她就會忘了,她就會覺得我不好了。我慢慢的走回宿舍,坐到自己的床上,我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明明如果她不出來,我就可以特別高興的,暫時性的忘掉她,可是老天,你總是故意戲弄我。
明明知道不可能,我想忘掉,可是你卻總是在某一個瞬間想我想起她,我想哭,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上三天三夜。為什么老天你總是欺負我,為什么偏偏我愛上的人是她,為什么上將要告訴我那些事,我哪里錯了?為什么都要怎么折磨我?
我不服,我想反抗,可是我無能為力。老天,上將,她,我一個都反抗不了。我所有的不服,都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我很難受,我很累,我很想就這樣躺下去一覺不醒,我從來受到這樣的折磨過。
我滿心的憤怒和不服,我推開宿舍門風一般的跑出了宿舍,我不知道老天是故意的還是怎么樣,我只知道,我跑出宿舍樓的那一瞬間,天空打了一個很大的雷,老天,你是在嘲笑我嗎?你是在笑我無能嗎?你是在笑我慫嗎?
我本來就是個女的,可是為什么我承受的,是比男生還多的痛苦呢?為什么這一切都要在一個,18歲剛成年的孩子身上發生呢?
雷聲過去之后一陣大雨傾瀉而下,我的眼淚也隨之而下,雨水淋在我的身上,我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水還是淚了。雨水肆意的拍打在我的臉上,雨,你是想把我打醒嗎?你是想告訴我,我配不上她嗎?你也跟老天一樣是來嘲笑我的嗎?
我不知道我這樣瘋跑了多久,我只記得,最后我累的跑不動了,就躺在了地上,任雨水肆意的拍打。之后,所有的事情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我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我是躺在哪里的病床上,我想坐起來,可是我發現我全身沒有半點力氣,身體疼痛的厲害,好像被無數的小石頭砸了一樣,哪里都疼。所以,我也就放棄了我想做起來的這個念頭。
我睜著眼睛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了一個護士,護士看我醒了,走過來對我說:你醒了。磕隳苷f句話嗎?我點點頭示意能,可是當我張開嘴想說話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嗓子已經啞的說不出半點聲音來了。我搖了搖頭,抬起手來在被子上寫字,寫的字歪歪扭扭跟一群蚯蚓一樣,護士看了,立馬在口袋里拿出來了筆和紙,我用手在紙上寫,我想喝點水,這是哪里?我是怎么被送到這里來的?我這里昏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