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風給楊飚用了藥,然后用神識仔細探查了楊飚的傷情,淡淡的道:“放心吧,賭王生機很強,之前沒死,現(xiàn)在更死不了了!誰干的?”
楊安妮一聽楊飚死不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氣,連忙將今天發(fā)生在大西洋海軍號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她說到米利堅的母其如何雅霸道囂張,對大家施壓,山下坤生如何逞兇對楊飚突下殺手,說到最憋屈的情景,現(xiàn)場很多人聽得臉紅脖子粗。
蟲爺一拍桌子,大聲道:“狗|日的鬼子,仗勢欺人,一個小小的山下,竟然敢殺我三地江湖的大佬,他是找死!”
唐正華等中原江湖的老大齊齊附和,崔金石道:“的確是找死,這個山下坤生當日在中原就逞兇,耀武揚威。他僥幸逃了一條性命,這一次竟然還敢逞兇!
龐醫(yī)生,這一口氣不能忍,我請戰(zhàn),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山下坤生,幫楊賭王出這一口鳥氣!“
螳螂宗師崔金石年紀不小了,可還是火爆脾氣,他最近修為大漲,自忖和山下坤生能有一戰(zhàn),求戰(zhàn)的欲望非常的強烈。
他求戰(zhàn),其他的老大都附和,一時群情激昂,所有人都看著龐風,等著龐風定奪。
龐風搖搖頭道:“遲了,這家伙已經(jīng)逃了!中原一戰(zhàn)之后,他已經(jīng)畏我如神明,我出現(xiàn)在這里,他絕對不敢逗留,這個時候你追不上了!”
“啊……逃了?”
“這不可能吧!他……他可是山中會華夏堂的堂主,這一次南海的局面就是他一手策劃操縱的,他……他就逃了?”唐正華道。
龐風冷笑不語,楊安妮道:“的確如此,剛才在大西洋海軍號上,你們的汽笛響起,宴會立刻大亂,山下坤生倉皇離開,我喊一聲讓他別逃,他直接從船上往海面上跳了下去。
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應該是逃了。
鬼子向來就是欺軟怕硬,聽到龐醫(yī)生之名,山下坤生溜了,正骨盟和南越幫幾股東南亞的勢力也都溜了,母其雅準備的宴會只剩她一個人唱獨角戲,之前他們準備的所謂地區(qū)合作結(jié)盟的協(xié)議,頃刻土崩瓦解,淪為笑話了。”
楊安妮這一說,在場所有人既驚訝又自豪,同時對龐風更是從內(nèi)心深處崇拜。
龐風在來之前就說過,像許天生、阮之河之流早就敬他如神明,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這兩個縱橫東南亞的所謂通玄高手,聽到龐醫(yī)生三個字,反應真是丑態(tài)畢露。
過癮啊,聽著就過癮,提氣得很。
“嘿嘿,等龐醫(yī)生滅了平田一郎,從此以后,誰和中原王爭鋒?”大家心中都如此想。
龐風道:“好了,山下坤生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輩子。這里的事情了了,此獠我必殺!”龐風這話說得神色肅然。
殺山下,并不是因為其他原因,主要是山下坤生本是華夏人,他是劉神生的嫡親兄弟,名字叫劉坤生。
只是這個認賊做父的王八蛋,竟然把自己當成了倭人,連祖宗的姓都改了,這種數(shù)典忘宗之輩是龐風最痛恨的,中原江湖的規(guī)矩中,數(shù)典忘宗,那也是絕對不容的。
龐風殺氣乍現(xiàn),大家齊齊感到肅然,旋即龐風又恢復了和顏悅色,道:
“行了,都洗洗睡吧!安妮啊,你放心,你爸爸明天就會醒過來,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恢復如初了!”龐風道。
龐風說完,輕輕擺手。
一幫江湖豪杰從龐風的會客廳出來,根本就沒有盡心,當即他們相約找了一處地方,林金環(huán)又把這一次賭王號的遭遇跟其他人說了一遍,說到憋屈處,一個個又是義憤填膺。
“嘿,只可惜小鬼子山下坤生逃得快!要不然我必殺他!”崔金石捶胸頓足。
不僅是他,唐正華,皮大,唐氏兄弟這些中原高手,一個個也摩拳擦掌,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和倭人大干一場。
“龐醫(yī)生也不急,如果是我,當即就把那平田一郎斬殺了,然后再將倭人殺得片甲不留!”蟲爺?shù)馈?
唐正華冷笑一聲道:“蟲爺,這話可不能亂說,通玄之戰(zhàn)是我等能妄言的么?那平田一郎可不是易與之輩,國際殺手榜將他定為s級殺手,不是靠一兩句言辭就能對付的!
這一戰(zhàn)分外精彩,必然震動世界,說句心里話,我希望這一戰(zhàn)在白天開打,那樣我們大飽眼福!”
“不錯,我也希望明天開打!”崔金石道:“平田一郎是山中會的頂梁柱,他如果倒了,山中會從此一蹶不振,再難給華夏造成麻煩。所以現(xiàn)在的局面很復雜。
米國佬的所謂教母在一旁虎視眈眈,歐洲人不安好心,棒子和米國佬沆瀣一氣,還有阿三在一旁窺伺,想著隨時出來咬一口。可恨我修為太低,無法幫到龐醫(yī)生分毫啊!”
崔金石一聲嘆息,現(xiàn)場大家都默然,而三地江湖的大佬們則一個個心驚莫名。
崔金石的身手很多人都見識過,在維多利亞公主號上,崔金石出手滅棒子所施展的驚人武學,在他們看來就驚呼神乎其技了。這樣的高手,仰望龐醫(yī)生竟然都看不到,龐醫(yī)生高到了什么程度?
這一夜,注定了很多人無眠。
維多利亞公主號上的江湖人物是因為興奮和激動,而其他船上的人心思更復雜一些,有的是畏懼,有的是緊張,有的是忐忑,一個中原龐醫(yī)生的名字,攪亂了所有人的心。
而整個晚上龐風卻高臥在船上呼呼大睡,睡得分外的舒服香甜。
一夜過去,天色蒙蒙亮,天際的陽光冉冉升起,海平面上的景色分外的美麗。
餐廳里面,人還不多,很多人都還在睡覺呢,一晚沒睡,清晨迷迷糊糊睡過去這是很多人的狀態(tài)。
龐風卻穿著整齊,在鄭小珊的陪同下在餐廳用餐了。
看鄭小珊的樣子,雙眼有血絲,這妮子顯然也是失眠了整晚。
“哥,這邊!這邊呢!”張青青沖著龐風招手。
龐風一笑道:“哎呀,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么?青青竟然起這么早?”
“哥,你別笑話我,是你說要我們一起共進早餐了。再說了,今天不是可以看到龐醫(yī)生么?我們家的孫學友同學興奮得一晚沒睡覺呢!”張青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