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見肖紫龍。
而且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情感中的蠢蠢欲動,他自己都不相信,來到這里之后,自己的心境就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
對她來說,肖紫龍已經,成為一個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了,如果說,自己之前服侍的主人魯修,是她一生的忠誠之心所系,那么,那個人就是每當他茫然的時候,唯一可以依靠的同伴,是他這一段時間內賴以生存的精神支柱。
她想見肖紫龍。
他甚至想撲倒在他的懷里,不過,每次想到這個情景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會作出那種事情來的,而且,他也不會接受自己的這個行為吧,畢竟,自己的身材在女生當中也算過于魁梧的那種類型了,而肖紫龍則風度翩翩身材適中,雖然想去,他自己都覺得還是娜美小姐那號人物比較適合肖紫龍。
冰小炎現在如坐針氈,不僅是因為他現在極其脆弱,需要那個人的呵護,而且,他昨天晚上還漏掉了一場重要的見面會呢,其中的情節(jié)還需要有人去告訴他。
尤其是有一點他覺得很奇怪,因為,按照歌德爾的描述,先進入到這個實驗室來的人一共有四個,可是在轉天的新人見面會上,新來的人卻只有三個人,也就是說,有一個人他沒有見到面,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冰小炎,開始不由自主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像是被什么東西鬼使神差地推動著一樣,并且,這股力量把他推出了自己的房門又徑直地推到了肖紫龍的門前。
話說這個時候,肖紫龍也想起了那天晚上假面舞會召開之后,自己還沒有把詳細的情形告訴冰小炎,就打算去串個門子。
這樣一來,準備開門出去的肖紫龍就和敲門的冰小炎差點撞上。
兩張臉的距離就差那么一點點了。
那個瞬間,冰小炎真希望有什么力量再推自己一把。
肖紫龍聰明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冰小炎的來意。
“真是太巧了,我剛要出門想把那天的情形告訴你,結果你就來到這里了,快請進”肖紫龍非常熱情地把冰小炎請進了房間里面,安排他坐下,并親自沏了一壺咖啡,分別倒?jié)M了兩個別致的十分典雅的潔白的陶瓷杯子,“這么晚了我們還是喝點咖啡提提神吧,我這里也沒有更好的東西來招待你了,雖然我認為你可能更喜歡喝茶一些。”
肖紫龍這番話雖然不多也不怎么長,可是,那富有磁性的聲音足夠使他躁亂的心安靜下來。
“真不愧是你,我覺得在這個實驗室里面,恐怕只有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那么,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今天上午的見面會,的確是有三個生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按照上次那個介紹,應該一共有四個新人,也就是說,我應該見到四個生面孔才對。”
肖紫龍點點頭。
“嗯,確實是這么回事,今天上午的見面會當中有一個人沒有來,”他自己輕輕地吹了吹盛著熱咖啡的咖啡杯,將表面的液體吹涼了之后試探性的喝了一小口,“抱歉讓我先喝一些,今天有些勞累,因為,回到房間之后我一直在想事情,喝點咖啡的話或許對我有所幫助呢。”
“恩沒關系,只要你能夠把那天的事情跟我說一遍就可以了。”
這倒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肖紫龍又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思忖了片刻,“我現在告訴你今天沒有到達現場的那個人是誰吧?如果歌德爾的介紹沒有錯,或者這里面沒有設置什么陷阱讓我們往里面鉆的話,那么,今天沒有到場的人,應該就是那個怎么?怎么回事?那個人?那個人叫什么來著?奇怪,我,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冰小炎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用嚴肅的神情望著他,“白你現在看起來,有點不太對勁啊,是不是還是不太舒服?剛剛喝的咖啡沒有奏效嗎?要不你再喝一點,然后再跟我說?”
“不,不對,不是那樣的”現在的肖紫龍,正在被一種詭秘的氣氛所籠罩,讓他的思維既不清晰,又好像很清晰,自己所說的話也真假分不清楚,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了,“你,我,我該怎么告訴你呢?我現在身體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那部分內容,不知道怎么就是想不起來了,就好像,就好像失去了記憶似的”冰小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心說,這家伙不會是真的失憶了吧,那么,今后的推理該怎么辦呢?事情這么復雜,萬一在發(fā)生什么事情的話,自己一個人可是不能夠應付的。
“肖紫龍白,你現在傷五臟,靜下心來好好再想一下,是只有那段記憶不見了,還是之前很多事情也不見了,想不起來了呢?”
肖紫龍開始抱起自己的頭。
“不,我都不知道我想不太清楚,你要不給我講個例子,就是說我們兩個之間有幾方面的交集的事情吧,如果我能想起來,那就證明,我只是丟失的那一小部分的記憶,如果想不起來的話,那么,恐怕我要聯系下醫(yī)院為我的身體狀況做一番診斷了。”
“你,那,你就現在先想一下,我那天為什么會突然走掉這個問題?”
“這個我還記得,當時你說你現在的身體特別疲勞,所以要先回去休息一下,而把娜美就交給了我,還囑咐我一定要看好他不要讓他在現場當出什么事情。”
冰小炎點了點頭。
這部分記憶是完全正確的,既沒有被什么剝奪的跡象也沒有被什么東西所篡改的跡象。
“你這部分記憶還是很對的。”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不然,你再給我舉一個事例吧,就找一個比剛剛你所說的事件發(fā)生的要稍微早一些的時間吧!”
“嗯,讓我想一下,啊,對了,你還記得,魯修是怎么死的嗎?”
肖紫龍還記得,實驗室里那張因為窒息而扭曲的臉。
這種事情他是不可能忘掉的。
“嗯,你說的這件事情,我的記憶還是很清晰的,那天的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歷歷在目,好像剛發(fā)生沒多久似的。
那家伙,不就是被歌德爾所束縛,接下來就用窒息的方法讓他死去了么?”
“嗯,沒錯就是這個樣子,我想接下來你該提出,讓我去說一個發(fā)生了你現在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之后的事情,讓你回憶一下吧?”
肖紫龍點了點頭。
“那么這樣吧,嗯,讓我想一想,確實我可以說一下這件事情讓你回憶一下的,那就是,那天晚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比如是不是有什么笨手笨腳的人?”
冰小炎,那天晚上,還是聽到了那個聒噪的女人這說到了有個笨手笨腳的姑娘打翻個宴會上面的茶壺的事情的。
肖紫龍,照樣記得這件事情。
“你這么一說的話,在當時確實有一個姑娘打翻了宴會上的茶壺呢,還潑了某個人一身,這個人就是我剛剛怎么想也想不起名字來的那個人,也是今天在見面會的時候缺席的人,我覺得,現在我?guī)缀跻呀浛梢源_定,我只把他的名字給忘記了,其他的事情我還記得非常清楚呢!”
冰小炎擰緊眉頭。
“這也就怪了,這個人到底為什么這么神秘呢?他就這么不愿意跟我們大家見面嗎?”
“你先別這么想,我覺得你最近的精神可能是有些太緊張了,那天晚上,那個笨手笨腳的姑娘也就是今天見面會上那個新來的中國女孩,是不小心把茶壺所絆倒的,之后他便扶著那個人,也就是我想不起名字的那個人,去換洗衣服去了飯后來,大家就已經玩到很晚了,于是就都上去了,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那個人有沒有再回到現場。
我覺得,大概是喝醉了之類的吧,那天晚上我看他們一時興起也喝了不少酒了,說不定今天早上還在宿醉當中自然也就沒來見我們了,你說對嗎?”
這種身高差彌補了肖紫龍的一種突兀的感覺,讓他覺得冰小炎也是可以發(fā)生那種關系的女人。
實際上,肖紫龍也積攢了很多的壓力。
他覺得,他需要女人。
但是這個人卻不能是娜美,因為娜美太孱弱,而且在現在的局勢之下,恐怕那位小姐并沒有和別人**一番的心情吧。
冰小炎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清晰,回蕩在房間里。
兩個人都沒有多余的言語。
直到某個時刻,肖紫龍覺得冰小炎動了動。
他略微有些緊張地低頭看了看那個格斗女,發(fā)現她已經褪下了自己的緊身上衣。
冰小炎一直穿著的那件黑色的緊身上衣。
說起來,肖紫龍對那件衣服的印象特別深刻,因為那件衣服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了那對胸部,尤其是在衣物的摩擦之下,冰小炎那一對隱隱約約的突起物。
現在,那件衣服徹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暴露在外面的白皙的皮膚,以及有些泛黑的一對突起。
她更加緊密地靠在了肖紫龍的胸前。
肖紫龍只覺得,自己的前身感受到了既柔軟又有彈性的什么東西,加速了自己的心跳。
肖紫龍幾乎可以預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他依舊保持著一副站立的姿態(tài),什么都沒有做,什么都沒有說。
冰小炎卻是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
她心里非常清楚,肖紫龍對現在的自己還是具有一定的排斥心理。
畢竟,自己還是一個變性人,雖然,她所發(fā)生性格轉變的方式,和常規(guī)的變性人并不相同。
“變性人”是指原本為男性或女性,經手術后改變?yōu)楫愋孕詣e。
冰小炎自從發(fā)現自己具有喜歡男性的愛好之后,其實原本有想過去醫(yī)院做個變性手術的。
在冰小炎的思想當中,變性并不是一種非常可恥的行為,她覺得,變性人只是想做真實的自我,而這想法本身并非齷齪的想法,這只是是對完美生活、追求滿意地一種體現,不應該受到歧視和抵觸,而且,冰小炎覺得他們是極少數群體,對社會不會造成危害,反而還可以維護男女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