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爾雖然是人工智能,但是,除了按部就班地遵從命令之外,怎么靈活的去寫出一張招聘告示成了難題。
想到最后,歌德爾寫下了以下這樣的招聘告示:致廣大理工類和醫學類的專業人才:本州高端實驗室面向社會公開招募有志之士,男女皆可,中外皆宜,要求高等學歷,具有抗壓能力以及一定的專業特長,有意者請聯系電話*********。
寫完之后,她就從網站上和各種媒介上往外發這個通知,心下說憑自己這撰寫能力,能有一個人來就不錯了。
本來,b4實驗室就是一個秘密的地點,這個地點既不能公開,也不能把其中的業務內容說的太過于詳細。
所以,招聘通知本身就很難撰寫。
歌德爾覺得寫成這個樣子已經不錯了。
但是這種通知到底能招到多少人,歌德爾覺得可能非常懸。
因為,通知里面既沒有明確說招聘地點在哪,也沒說錄用之后待遇如何,這讓這篇通知看上去就像個胡扯的騙人的廣告。
可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有兩個人先后給他打了電話。
而且這兩個人都不是地地道道的美國人,一個來自俄羅斯,另一個則來自法國。
歌德爾自然不能夠在實驗室本部召見他們,他對這兩個人所說的會面地址就是寶麗金一開始招待大家的那所別墅。
寶麗金的那個別墅實在是有些太過于招搖,于是歌德爾選用了其中的一間比較樸素的房間作為面試的地點,總算是顯得沒有那么可疑。
雖然說是面試,但歌德爾早就打定了把這兩個人同時收入實驗室的主意,畢竟實驗室的人員已經死了不是一個兩個了。
就算冰青將這位主人肯來協助,實驗室的人手也就是十個上下。
初次見到皺紋皺紋這兩個人的時候,歌德爾偷偷地掃描了自己的數據庫,發現先前并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個人倒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
因為凡是存在在他的數據庫當中的人,都是已經和寶麗金有過牽扯的人了,這種人一定不怎么干凈。
兩個人都非常準時的來到了面試的地點,這讓歌德爾非常滿意。
她不由得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這兩個人的相貌。
那個俄羅斯女性身材比較胖,長相上不是特別起眼,一副中年婦女的模樣,但是打扮確實很得體,穿一套整齊的白色的西服套裙,脖子還配了一條黑色的帶蕾絲花邊的圍巾。
她的頭發是亮金色的,和娜美的頭發的顏色有些相似,這無形中提高了她在歌德爾心中的好感度。
這個女人的皮膚也非常白皙,清透無暇,歲月的痕跡也比較淺淡,眼睛周圍僅僅是打了一層淡淡的粉色眼影,并描了眼線作為修飾,配上粉色系的唇膏,到也顯得有些年輕了,一點都不像她簡歷上所寫的49歲這種年齡。
而隨之而來的那位男性萌面試者倒讓歌德爾有些吃驚。
那是一個身材非常瘦削的人,有著一頭亮金色的卷發。
這個人一定是非常講究的,把卷發梳里的井然有秩,并在腦后束了起來,用了一條黑色的油亮的絲帶扎住,顯得格外精神。
賤人雖然是個白人,可從他的皮膚上可以看出,他一定在溫帶或者熱帶旅行過,經歷了許多風霜,才使他白皙的皮膚中透著淡淡的古銅色。
這人的面龐沒有多少棱角,硬要說的話應該是一個小白臉,只是他那張年輕的臉龐上,卻有一些仿佛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東西,比如脖子和下頜交界處的一些皺紋。
除此之外,這人還隱隱約約的透著一些寒意,即便是歌德爾這樣的人工智能,也能夠感到這種氣場。
雖說氣場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憑空的沒有什么實感的,歌德爾對這個俊俏的男人感到有些不放心。
一種說不出來的不放心。
“這位先生,不如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歌德爾決定先問這個男人。
男人倒是非常淡定,他聽到歌德爾對自己發話后,就從面試的房間的門邊走到了面試桌的座位前面,緩緩坐下。
“我叫祖蘭德艾斯。
您可以叫我祖蘭德。
艾斯到也可以。
我更偏向于別人叫我艾斯。
我比較擅長制作工藝,對中西醫學也頗有研究,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貴實驗室能夠收下我。”
從專業上來講這人倒是蠻對口的,而且,他會的東西貌似也比較多,從各個方面看這都是在民間能夠找到的比較好的人才了。
只是,歌德爾還是怎么說呢,如果不是她的錯覺,他覺得這個人有點像是吸血鬼一族的后裔,雖然說這個感覺有點太過于玄幻,歌德爾自己都不能相信。
這個人的答應到蠻爽快的,他點了點頭說道:“這些都沒有問題,我畢竟還很年輕,所要的只是一份貴重的工作經驗罷了,每個月能夠管我吃住,我就很滿意。”
“你來自法國,這么大老遠的跑到美國來找份工作,你的要求就這么低嗎?”
歌德爾還是對他感到懷疑,雖然他暗地里用自己的生物光波對證人進行掃描,判定他的皮膚年齡確實只有二十多歲。
這人倒是笑了笑,用輕松的口氣說道:“我可不記得我有用任何方式提過我來自法國呀。”
歌德爾心說這人倒是不笨。
“實不相瞞對你們的情況再通知你們來面試之前我已經用各種途徑打探過了,包括你們的國籍,就算你們拿著美國的綠卡,也不能證明你們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
歌德爾暫時還不打算告訴這兩個人自己是人工智能的事情,在面試的條件下揭穿的話會多多少少有些駭人,反正如果他們進到實驗室工作早晚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男人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就恢復了正常。
他眼光開始變得銳利。
“看來,的確是高端的實驗室呢,有您這樣聰明的面試官,想必實驗室的條件不會差到哪里去。”
“這話可真聽不出來是諷刺還是恭維了,”歌德爾也笑笑,“閑話就不多說了,如果在待遇方面還有工作安排方面都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明天我就會安排你到實驗室來上班,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先到面試房間門外去等候,這里還有一個人我需要問些情況。”
歌德爾說完,會意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
那人倒也挺聰明,就鞠了個躬,走到歌德爾面前來,同樣的,這個男人被問完話之后,也乖乖地走了出去,看來對歌德爾的工作安排沒有什么意見。
那女人看著剛剛的男人走出去之后,也就開始了自己的自我介紹。
“面試官您好,我的一切資料包括名字,都在那張交給您的簡歷上,為了方便,您可以叫我坦莎。
既然您已經提前調查過我們倆會的情報的話,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什么了。
我曾經有一份工作,是在俄羅斯的一個孤兒院當中擔任主管,孩子們都愛叫我坦莎嬤嬤。”
歌德爾點了點頭問道:“好的,我已經知道你的具體情況了,那么你有什么特長呢?還有,你覺得你能勝任這份工作的理由是什么?”
坦莎的回答讓歌德爾感到很意外。
“我并沒有什么特長,除了照顧孩子之外,我想,我應該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保姆。
至于我覺得我能夠勝任這份工作的理由,我想,大概是因為,我有兩個親愛的孩子都死在了貴實驗室當中吧!”
歌德爾清楚的領會到了什么叫做驚訝。
她控制住沒有顯示出來。
“這位小姐,你能夠說得再清楚一些嗎?”
坦莎笑了笑,“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我有兩個非常鐘愛的孩子,都已經在您這里失去了生命,那我當然要盡我全力去查清楚是什么讓他們慘遭如此厄運了,有這種動力我覺得我一定能在您所設置的這個地點工作下去的。”
“原來這就是你所說的勝任,冒昧的問一句,您所說的這兩個可愛的孩子,到底是?”
實驗室里死了可不止兩個人,歌德爾確實不知道,坦莎口中所說的兩個非常寵愛的孩子到底是誰?根據她的答案事情也許會變得有所不同。
這是歌德爾沒想到,這女人貌似不怎么配合自己。
“我剛才您對那位先生的詢問,我還以為你是一位很聰明的人呢,”坦莎的口氣有些不遜,“我個人認為您不應該對受害者問這么多問題,還都是些與將來的工作無關的問題。
我想我簡歷上的那些資訊,已經足夠豐富了,你一定知道,我那兩個喪失了生命的可愛的孩子到底是誰。
請您原諒我的出言不遜,畢竟我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至于工作的事情,還請您看在我的心痛的份上,滿足我這個愿望。”
歌德爾畢竟有個人感情,面對這種不好的態度,心里自然有些生氣。
但也就在這瞬間,她突然間感覺到,這人不會是什么人派來試探我的吧?是寶麗金,還是自己的第一主人?因為一般面試者不會用這種態度來面對面試官的,這人有這么大的膽子,說明她不是為了面試而面試的。
歌德爾覺得,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你于是壓制住心中不滿的情緒,對這個女人說道:“我明白了,這樣吧,因為我也是代替我們的老板來進行面試的,所以關于能不能錄用你我自己并不能做決定,到明天,你和那位先生一起到我們實驗室,見過我們的老板在說吧!”
那女人聽了這句話,態度上也稍稍有點緩和,點了點頭。
“就這么辦吧!”
“好的,那你也先回去準備準備吧,今天晚上我會在你們的手機上發送短信,上面寫著明天將要去的地方,以及將要準備的一些東西,你們按照要求去做就是了。